第十四章 城主府宴會
「我是怎麼受傷的?」
關照樓這兩天其實也是處在一個很懵的狀態,就算是適應力再好的殺手大概也是難以適應現在的這個情況的吧。
她突然來到了異世,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她的靈魂來到了一個同名同姓長得也一樣但是性格截然相反的小姑娘身上,不適應也很正常。
她還在習慣自己的這個身份。
但是相比之身份,她有了一個更在意的事情,那就是原來的那個小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關家人竟然都沒有察覺嗎?
之前那個醫生說的話她也聽到了,因為她的到來,很顯然這個身體發生了變化,她可是關照樓,怎麼可能忍受自己處在一個十分被動的境地,還那麼的,弱小。
既然如此,那所有的事情都應該一步步來。
桃紅現在已經很習慣關照樓會突然問一些問題了,根本沒想那麼多,直接回答道:「前些日子喬小姐設宴邀請白晞城裡的公子貴女,說是要商討帝國學院名額的事情,小姐你也去了,就是那日受傷的。」
「具體說說?坐下吧。」關照樓聞言微微皺眉,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桃紅本來沒想坐下,還是關照樓強行拉她她這才坐下。
桃紅仔細想了想,這才認真的說:「那日喬小姐不讓奴婢陪同,所以我也沒陪小姐去,可偏生就在那日受傷了……」
桃紅說著說著還把自己說愧疚了,把關照樓受傷的責任歸咎在自己沒有跟著關照樓去宴會這件事上,那小臉都快哭出來了,好像受傷的人是她一樣。
關照樓最見不得小姑娘露出這樣的表情,摸了摸桃紅的頭:「與你無關,你不用把錯誤歸結在自己身上,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好了,我會為自己討回公道的。」
「小姐……」
關照樓微微笑著看著桃紅,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或許是真的有用,桃紅吸了一下鼻子就把眼淚憋回去了:「那日是在城主府的後花園發現小姐的,他們都說是小姐舊病複發失足摔倒了,把腦袋磕在了石頭上,老爺和少爺都嚇壞了。」
城主府……喬珍珍……舊病複發……石頭……
這麼說起來好像更不像是巧合了。
關照樓一點點問,讓桃紅慢慢說:「舊病?什麼舊病?」
「小姐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啊……」桃紅滿臉心疼的看著關照樓,「小姐從小身體就不好,大家都以為是早產兒的原因……夫人也是……」
話說到這,後面的就算是桃紅不說關照樓也能猜到。
桃紅戛然而止的話音大概也是驚覺自己好像不應該提這個事情,這是提起小姐的傷心事啊。
先不說關照樓本來就沒太多親情的概念,再說了這也確實不是她的母親,還不至於那麼容易共情,現在最為主要的也不是這個。
「沒事,你說。」
桃紅眼神試探的看向關照樓,確定關照樓沒有傷心這才繼續說:「所以小姐從小便沒有靈力,因為這件事情也一直都被人嘲笑,西南關家出了個沒靈力的……」
「沒事,繼續。」
「一直以來,小姐體弱,很容易生病,步子也虛,平日里都是我跟著攙扶的,那日喬小姐在城主府門前攔住了我,不讓我跟小姐一起進去,小姐你讓我去找少爺,就離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等帶著少爺來找小姐的時候,小姐就已經躺在城主府的花園裡了,周圍也沒有別人。」
關照樓聞言,本來為了安撫桃紅情緒的笑容也消失殆盡,眉頭皺了起來,仔細思考其中的問題。
桃紅看關照樓沒有打斷也就繼續說:「那時候小姐躺在路邊,腦袋磕到了石頭,流了不少血,當場就把少爺嚇壞了,抱起小姐就回了關家,找了最好的大夫,但是小姐也一直昏迷不醒,還好,還好小姐現在醒了,大家都擔心死了。」
「城主府那邊怎麼說?」她相信關清秋一定調查過這個事情。
「少爺去問了,當時城主府的下人都說沒見過小姐,他們都在前廳辦事,包括其他小姐公子也都說沒見過小姐……」
「都沒見過,太奇怪了。」
不管怎麼說,關家在白晞城也算是大家族,不可能一個都不認識關照樓,而且宴會這種事情,花園裡怎麼可能沒人,連下人都沒有,怎麼聽都覺得這只是城主府對外的一個說辭罷了。
桃紅有些難過:「平日里那些公子小姐就會經常嘲笑小姐,不願意跟小姐玩,再加上喬小姐攛掇,更沒有人願意接近小姐了……」
原來沒有靈力這麼不招人待見,關照樓這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以武為尊,也難怪關老爺和關清秋那麼緊張她。
原來的關照樓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她還有很好的爹爹和哥哥,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啊!
至少她很羨慕。
關照樓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這具身體的雙手,跟上一世練武搞得滿手繭子的她很不一樣,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一看就是被關老爺和關清秋照顧的很好的小姑娘,豈料會這麼莫名其妙喪了命。
她本來也該死了,卻莫名佔據了她的身體得以活下去,或許這是她這麼多年唯一的幸運。
她既然繼承了這具身體,那麼她也有義務找出到底是誰害了原主,就當是對她的感激吧……
桃紅看著面色沉重的關照樓,一時間不敢言語,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小姐……」
關照樓這才從自己的思緒里抽了出來:「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我等會兒也睡了。」
桃紅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乖乖聽話,關上房門離開了。
關照樓坐在位置上久久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好似做了什麼決定,起身拿了幾本書看。
房間里的書很多,什麼類型的都有,一看就知道以前的關照樓就很喜歡看書,這倒是能很好的幫她了解這個世界。
一直到了深夜,差不多該睡覺的時間,她這才放下書,吹滅燈去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