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挨揍的原因
「不是我說哎,你真的又笨又菜啊。」何淼芙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哀嚎的方鳴歌說道。
可看著他濕漉漉的頭髮,燥紅的皮膚,痛苦的聲音,她還是有點不忍心,便蹲下對方鳴歌說道:「之前也是,為什麼每次我揍你的時候你都不會使用能力呢?你能力可以免痛的哎。」
方鳴歌聽到她的話語,憤憤不滿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發動能力要集中注意力啊,而且前面運動又消耗了我體力……」
「哈哈哈哈那是我錯怪你了咯,你不是笨,你是單純的菜啊。」何淼芙嘲笑道。
方鳴歌聽到她的話又是一個白眼,他已經快要習慣她的嘲笑了,他掙扎的爬了起來。
「來,繼續。你要注意我拳頭落點的位置,然後提前發動能力,將那一塊部位柔軟免痛,抗住我的攻擊。」何淼芙擺好了拳擊姿勢。
方鳴歌只能舉起雙手,擺出不熟練的架勢,雙腿沒有力氣移動,只能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著何淼芙,防備著她的動作。
一個右手擺拳朝頭部襲來,方鳴歌艱難地抬起左手想格擋。
「嘶……」能力發動慢了,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楚。
可下一秒,漏過了右邊襲來的左擺拳一拳打在了方鳴歌的頭部,眼前一黑,啪,又倒地了。
意識恢復,感受著拳擊台熟悉的地面,方鳴歌只感覺腦子一直嗡嗡地在吵鬧,「怎麼又打頭啊……」
何淼芙摘下了拳套,「行了,今天就練到這吧,看你是真沒有體力了。」說完就離開了訓練室。
在地上繼續趴了一會兒的方鳴歌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吐出護齒,摘下頭盔拳套,收拾好東西又拖著痛苦疲勞的身體去找秦大爺。
「不好意思啊秦大爺,又要麻煩你了。」方鳴歌充滿歉意地說道。
「沒事小同志,服務你們本來就是老頭子我的工作。你今天咋樣,又被何隊長揍啦?」秦大爺開玩笑道。
「是啊!」方鳴歌哀嘆道,「天天被揍,哪天不被揍才奇怪了。大爺,為啥這何淼芙這麼暴力啊?」
「哎喲,你可別背後說何隊長壞話昂,被她聽見可慘了。昨天有個同志沒注意到她,還在說她臉紅的事,於是就被送去醫務室了。」秦大爺邊按摩邊說道。
「卧槽,打同事這種事不會受到處罰的嗎?」方鳴歌震驚道。
「她有理由啊,就說是鍛煉同事的抗擊打能力,戰鬥小隊的哪個人沒被她打過啊。其實也沒事,嚴重的去醫務室找曾醫生就好,不嚴重的嘛我也可以幫忙處理下。」
「呵,真是暴力狂……哎她臉紅是什麼事啊?」方鳴歌八卦好奇道。
秦大爺嘿嘿地笑起來:「不就是那天你跟何隊長親嘴的事……」
「我去!」方鳴歌震驚地差點坐起來,「你們怎麼會知道!」
「有監控呀,你作為新人第一天來大家肯定會好奇會關注嘛……」
「不是不是,您的意思是我那天意外跟她親了下的事全站的人都知道了?」
「是啊。你是沒看到那天監控室里大家是有多熱鬧……」
方鳴歌又痛苦地閉上了眼,他總算知道為啥何淼芙對他態度如此之差了,原來自己讓她在全站人前出糗了。可那明明是意外啊……
「大爺你說我還有救嗎,我感覺她把氣都撒我身上了,每天都要被她揍得半死。」方鳴歌只感覺未來一片黑暗。
「其實何隊長也是好心,你沒看到她都是跟你一對一地訓練嘛。而且打拳嘛當然是先學挨揍咯,能抗揍是第一步。」秦大爺安慰道。
那可真謝謝她的好心了,方鳴歌心裡流著淚,自己的未來怕是要一直挨揍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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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曼波站長的辦公室中,何淼芙葛優躺地攤在沙發上。
「站長~~~你為啥要我帶那個廢物小子啊?」何淼芙抱怨道。
陳曼波瀏覽著電腦里的資料,頭也沒抬的說道:「你覺得他是廢物?可是他在危急關頭還救下了你的偶像蘇峮哦。」
何淼芙立刻不屑道:「哼,要是我當時在也可以保護蘇大美女的。」
「但是他才共鳴第一天,他的這份勇氣已經讓他的未來註定不平凡了,而且我看你們這兩天訓練的情況,他好像挺堅韌的,要是能堅持訓練會不一樣的。」
「誰知道他能堅持多久哦……」何淼芙並不在意。
「好啦,你別繼續怪他啦,他親到你的事不就是一次意外嘛。」
一說到這,何淼芙又炸了毛:「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想讓我出醜!」
抬起頭看著何淼芙發脾氣的模樣,陳曼波只是笑笑,眼前的女孩別的都好,就是脾氣稍微急躁了點。
「你這樣對他撒氣不怕他跟蘇峮告狀哦?」
「啊……」何淼芙突然想到那位還未曾見面的女神,會在以後的某一天來興師問罪,她就覺得難受,「行叭,那我之後下手輕點,但挨揍少不了,一定要讓方鳴歌鍛鍊出抗揍的本領。」
「嗯,拜託你了。如果沒事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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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點。坐在杭城分站里的辦公桌前,蘇峮轉著筆思考著。
他們小隊五人將事發地點都跑了遍。曹飛宇也都在那些地方聞到了徐萍一行人的氣味,但是這氣味來的突然去的突然,根本沒辦法追蹤。
頭疼,他們會綁架這幾個特擊隊員去哪裡呢?該如何找到他們?
施龍越的出現打斷了蘇峮的思考,「蘇姐,趙組長傳來一個視頻,說是在外網引起很大的關注。」
打開手機,點開視頻,畫面上出現的正是那失蹤的六名特擊隊員。
聽著六人的講述,蘇峮的眉頭越來越緊蹙,「不對……他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看樣子也不像被脅迫……最後一個倒是有點像……可為什麼他們會這樣……」
隨著視頻的播放完畢,蘇峮抬起頭對施龍越說道:「把大家都叫到會議室吧,估計趙組長也要開會了。」
因為身在杭城,蘇峮一隊五人只能參加線上會議。
趙懸峰發言道:「大家都看過視頻了吧?這個視頻在國外已經上了熱門頭條了,幸好國內有屏蔽機制,但不排除有小部分人在傳播,目前還未引起國內的輿論發酵。但是,在國際上這是對我們閶國的嚴重抹黑,我們需要及時做出反制措施,告訴所有人事情的真相。」
「那讓官方賬號發個通告說明唄。」一位同事建議道。
「可是視頻里他們都是自願說出那些話的哎。」一位同事說道,「特別是那個拆彈員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根據情報,卡俄斯組織里有一個成員的能力是可以具現出通過說話能將人催眠的喇叭,也許我們的特擊隊員就是被這能力催眠了。」趙懸鋒說道。
「這能力也太變態了吧,那被催眠后的人還能恢復嗎?」一位同事擔憂道。
「目前還不清楚,但是我們仍然需要解救這六名特擊隊員,只有將人找回來我們才能佔據主動權。」趙懸鋒又看向屏幕中的蘇峮問道,「蘇峮,你們今天的調查結果怎麼樣?」
蘇峮清了下嗓子說道:「我們今天六處地點都走遍了,靠曹飛宇的嗅覺能力和對現場的判斷,我們認為這次綁架行動的嫌疑人大概率還是徐萍小隊,他們依靠許談談的彈弓能力可以做到高機動性移動,我們很難追蹤,無法判斷他們最後離開的方向。」
「唔,看來還是得找到他們的基地。沈信,通過視頻可以分析出來什麼信息嗎?」
「不行,視頻經過處理,故意降低了清晰度,我嘗試過使用軟體也無法調成高解析度。網路追蹤也嘗試過,鎖定不了。」沈信發言道。
「看來他們卡俄斯里那個有屏蔽能力的共鳴者很厲害嘛……」趙懸鋒摸了摸下巴。
大家陷入了沉默,一時也想不出什麼突破口。
「趙組長,我有個想法。」蘇峮突然開口道,得到趙懸鋒示意的眼神后,她繼續說道,「我想去邕城調查一下。」
「原因呢?」
「我注意到列車劫持案中,徐萍他們購買的車票到達地都為邕城,而且那些炸藥上的倒計時也是差不多到邕城的時間。假設如果沒有我們超特組的介入,他們也許就在邕城會展開後續的計劃安排。雖然現在我們阻止了他們第一步計劃,但不排除他們繼續會在邕城做出什麼行動。」
趙懸鋒繼續摩挲著下巴,「很有道理,那你們小隊明天就出發去邕城,如果有情況就及時呼叫邕城分站的同事或者呼叫我們。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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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銘邦躺在狹小的硬板床上無法閉眼,無神的眼睛獃獃地盯著上方床板。
他們所在的基地也是一個地下建築,畢竟建在地面上的暴露風險比地下大多了。
但是,地下的建築空間都非常狹小,房間小,床鋪小,衛生間也小。
他們六人同住一個房間,兩邊是猶如火車硬卧的上中下三排床位。就這種環境條件,這個犯罪組織能有什麼發展前景,高銘邦心想道。
但這兩天帶給他的刺激實在太多了,特別是今天下午和晚上,卡俄斯組織中另一個小隊的隊長講解的內容給他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在國外,共鳴者的地位非常高,靠著神奇的超能力,他們可以過著人上人的生活,香車美女,紙醉金迷。
有些還是明星網紅的身份享受著粉絲們的擁護,如果在街頭「不小心」露臉,立馬有人群狂熱的圍堵,求籤名合照,求握手擁抱,大眾為他們瘋狂尖叫。
但在閶國,共鳴者就別說低調了,反而處處受著官方的約束,不能說明身份,不能展露能力,一點小事就會引來超特組的注意。
相比之下真的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可是高銘邦也明白,這些都是卡俄斯這個犯罪組織的片面之詞,如果外面的世界真有那麼好為什麼還有人要進行犯罪活動,還要偷偷摸摸地在小島上建立基地,基地還是如此的擁擠狹窄,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那所謂崇高的理想目標不過是騙騙無知的信徒罷了,可偏偏他的五位同事都信了,聽的時候還不停地點頭附和,聽完還激動地表示非常嚮往外面自由高貴的共鳴者世界,他們要為卡俄斯奉獻自己全部的力量,要將閶國也變成那個樣子。
被催眠的人都這麼可怕的嗎,高銘邦無奈地心想道。可是他也身處基地中,被迫成為了組織的一員,除了逃跑,自己只有乖乖聽話的一條路,但他相信官方會來解救他們,六名特擊隊員的失蹤和反叛不是件小事。
在被解救之前他能做的就是保持頭腦清醒,處事謹慎小心,提升超能力量。雖然他的共鳴物只是普普通通的夏涼被,他嘗試發動過自己的能力,只是讓自己變得輕盈了而已,對於戰鬥可以說毫無幫助。
高銘邦突然握緊了拳頭,黑暗中那雙無神的眼睛似乎迸發出些許的光亮,他是後悔了,他後悔自己一時的軟弱屈服於邪惡,但也是屈服讓他免於被催眠,這算是唯一幸運的事了。他想要活下去,他相信光明總會來到。
上鋪的潘志德似乎還在研究室沒有回來,另外四個同事已經呼呼大睡。已經很晚了,他也該閉上眼休息了,明天還要繼續,未知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