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治本來是10人組的成員,所有高級研究員里他和庄徠是最資深的,他天生就是個領導人,面對終涔的疑問他沒有一絲的慌張,片刻后他就有了很完美的解釋。
「你不是第一個遇到這個情況的人了,因為記憶注射液的原因,有不少人有奇怪的副作用我也是其中一個,其他隊也有所以你不用覺得奇怪,至於其他人鐘聲一響就會做同一個動作是昔湖屬為了管理這些人而設定的,你也知道現在地球還不能算是個安全的地方,為什麼要設立不能擅自出去的嚴格規定,外面的世界非常危險。」公治這麼一說我心中的疑慮頓時消失了,至少我不是個另類,按照公治的安排我和他們一樣的準時吃著難吃的飯,準時上床閉上眼睛睡覺。
總算是安全的度過了這一關,白妧晚在實驗室的監控里看到終涔走出宿舍門口就啟動了應急設備,所以終涔一走出宿舍看到的走廊和平時走的走廊不一樣,這樣來防止終涔走到其他地方發現更多不應該發現的秘密。公治用盡全身力氣才從走廊回到實驗室里,整個昔湖屬里除了領袖還有10人組的成員不會被鐘聲影響。看著臉色蒼白的公治白妧晚和庄徠趕緊把他扶到床上,這個時候走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聲已經到門口了,推門進來的是優然,她大口喘著氣來到床邊看著公治的樣子很是心疼,公治迷迷糊糊中似乎把優然看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他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她最後還是沒力氣的昏迷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公治開始出現復甦劑副作用了,他的臉色開始很蒼白人沒有什麼精神,平日里和大家說說笑笑,現在一回宿舍就回到他單獨的小房間里,這些都是大家能看到的,可有一些奇怪的跡象我估計大家沒有看到,或者說不會感應到。那天在大教室上課,所有人都在認真聽講,我恍惚間感覺到右側有異樣,按照代碼排序我是最後一個,公治剛好坐在我的右側,我轉頭時就看到他右手捂著心臟很難受的樣子,我趕緊問他怎麼了,他還勉強的沖我微笑告訴我沒事。就那一瞬間我的腦海里閃過我在記憶注射室里看到的畫面,我的右手變出很可怕的利爪插一個人的心臟處捏碎了它,我嚇得大喊一聲站了起來。此時的公治居然像真的被我捏碎心臟非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他疼痛的捂著自己的心臟嘴裡已經吐出一口鮮血。
「公治」優然看到公治倒了下去從講台沖了過來,她扶起公治很緊張的喊著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已經有人在喊人叫醫療局的人。我很驚慌的站在一旁,樂以為看我嚇成那樣趕緊抱著我安慰。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離他遠一點,不要再來害他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我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優然一邊抱著公治一邊沖我大聲喊著,氣憤的樣子就像要拿刀殺我,大家都看著我,我很慌張的搖頭。
「我..我沒有。」我慌慌張張的解釋著,心裡只能安慰自己也許剛剛我離公治最近所以優然才以為我對他做了什麼,這也是後來樂以為安慰我的話。
白妧晚接到通知公治暈倒了,她立即趕往大教室,已經有醫療局的人到現場搶救了,他們把公治抬上擔架,趕到大教室的白妧晚只看到昏迷的公治還有怒氣沖沖的優然,她很氣憤的瞪了白妧晚一眼就跟著醫療局的人走了。此時大教室里的人議論紛紛,白妧晚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身上,她此時正驚魂未定的由同伴攙扶著坐在椅子上,從她獃滯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剛剛肯定受到驚嚇了。
我不敢告訴樂以為我看到那顆被捏碎的心臟,她一直以為我是被公治突然發病嚇到了。剛剛公治的樣子太像是被我親手捏碎了心臟,還有優然的那些話難道她認為是我傷害了公治。
10人小組的會議,蘭老也出席了,因為大教室公治的事情大家打算重新討論關於終言4號的實驗。
「我認為4號的實驗應該馬上終止,4號應立即銷毀。」優然首先發言,蘭老不動聲色,白妧晚沒感覺意外的看著優然。
「4號的實驗到目前為止還是順利的,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需要立即終止。」做為這個實驗的主要負責人白妧晚立即回應優然。
「順利?從記憶注射室里她腦海里那些血腥畫面就足以說明她根本不完善,我建議立即終止。」優然很堅決的樣子,白妧晚心裡很清楚優然這麼想銷毀是為了什麼,可這個實驗主要負責人是她,她有最大的決策權。
「優然,你想說的是公治的事吧,我知道公治因為注射復甦劑發生了一些事情,可這都是我們預先就知道的,公治在注射前心裡也是很清楚的,而且公治注射復甦劑也是為了4號的實驗能順利進行下去,我不覺得公治發生的問題和4號的實驗有什麼衝突,所以4號實驗根本就不需要終止。」白妧晚一點也不退讓,一提到公治優然就氣憤了起來。
「白妧晚,不要為了你的實驗搭上公治的命。」
兩個人在10人會議里快要吵起來了。
「好了」蘭老一開口優然和白妧晚立即停止,畢恭畢敬的坐好。
「整件事我都清楚,4號實驗到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順利的,記憶注射液沒對4號起到預想作用卻發生了其他作用,這是實驗的一個旁支,妧晚和庄徠已經順利的解決了這個旁支帶來的後患,至於公治..」提到公治蘭老停頓了一下,這個也是他心中一個痛,所有人都心裡明白的。「他還肯為了這個實驗犧牲,我代表昔湖屬的人謝謝他,妧晚,公治的事就麻煩你費心了。」蘭老說完站起身,所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他走到白妧晚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妧晚,你和庄徠還有實驗室的人員都辛苦了。」說完他離開了會議室,優然很失落的坐在會議室里,想到終涔給公治帶來的傷害她心裡無比的難受,可她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