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十四年裡

3:十四年裡

梁發入華山派后,受復仇之火所引,練功為諸師兄弟中用功最勤。

華山派此時是氣宗當家,岳不群雖然也是內外兼修,但到底是練氣多些。令狐沖瀟洒不羈,喜歡自由自在,定不下性子。可是梁發卻一天靜坐8個時辰從不厭煩。夏天三伏、冬日三九,眾弟子們都精神疲倦。只有梁發,從不間斷練武。數年裡,岳不群雖然也陸續收了不少弟子,但論天資聰穎,沒有一個人比得過大師兄令狐沖。論勤奮刻苦,無一人比得上三師兄梁發。這兩名弟子也是眾人中武功最高。

一日,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寧中則肚中嬰兒便要降世。眾人忙進忙出,丁酉時分(相當於現在的5點到7點),一聲嬰兒啼哭響亮整個華山派。

令狐沖道:「好啊!師娘生了。」

梁發道:「恭喜師傅。」眾弟子也道:「恭喜師傅!」產婆出來笑道:「恭喜岳先生,是鳳凰降世,母女平安。」岳不群呼出一口氣,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急忙走進去看寧中則。

令狐沖等弟子上前看嬰兒。嬰兒看見令狐沖便開懷大笑起來,但看見梁發便緊皺眉頭,不一會便哭了起來。陸大有笑道:「哈哈,三師兄不光我們害怕,就是師父的女兒看了也害怕。」梁發笑道:「好你個六猴,成天取笑我,你該當何罪?」英白羅道:「好傢夥,三師兄又要論罪了。」陶均笑道:「嘿嘿,三師兄論罪論過不少,但罰卻是一次都沒有真正罰過我們。」令狐沖道:「哎,你們別吵了行嗎?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啊?」施戴子道:「這得問師傅。」

岳不群正與寧中則在屋裡說體己話,聽見外頭嘰嘰喳喳的聲音,寧中則噗嗤一笑。她武藝高強,身體強壯,生下孩子后不同於一般婦人虛弱:「你還是出去看看他們吧。還有,這孩子的名字。」岳不群笑道:「啊,放心,放心,我會想的。」

岳不群出門,看著嬰兒可愛容顏,直覺集天地靈氣於一身,又看見之前有同道中人為賀禮所送來的紅色珊瑚,隨後道:「就叫她岳靈珊吧。」

岳靈珊是岳不群夫婦的心頭肉,也是眾弟子的團寵。其中尤其以令狐沖、勞德諾對其最為關愛。4歲時,岳靈珊已經開始學劍。當時岳不群夫婦有許多大事,包括任我行東渡、五嶽並派等等事務,便將門派里的事情交給令狐沖、勞德諾、梁發三人打理。勞德諾老實巴交,不敢發號施令。而梁發則需要專心突破混元功,無暇顧及。令狐沖便開始指揮眾人。但是令狐沖生性洒脫,沒有強逼眾人練武。岳靈珊也十分喜歡這個哥哥。

令狐沖經常輔導岳靈珊武藝,經常認輸求饒想博岳靈珊一笑。岳靈珊心情大好,對令狐沖感情亦漸漸加深。這一日,岳靈珊問陸大有:「哎,你說咱們門派裡面,武功最高的是不是大師兄啊?」陸大有道:「嗯,武藝最高的當然是師傅師娘,但是弟子中的話,武功最高的恐怕還是梁發師兄。據說他的武功已經接近師娘了,一般的五嶽弟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岳靈珊心中升起好奇心來。

梁發經常會在華山東方的瀑布河那裡練武,朝陽、綠草、紅花、水流,每一絲自然之氣都灌溉著他的身心,使其內力倍增。這一日,梁發於瀑布之下練完內功后,又靜坐於草地上繼續打坐。岳靈珊心想:好傢夥,練了那麼長時間,居然也不累?

岳靈珊想要見識一下樑發的武功有多高,於是突施偷襲。她用一把木劍刺向梁發後背。然而梁發看都沒有看她,內息一動,後背半尺散發出一股無形氣牆。砰的一聲,竟將岳靈珊手中木劍折斷。岳靈珊呆了,這木劍是大師兄送給她的,她哇的大哭起來。梁發起身道:「小師妹,暗施偷襲非名門正派所為。罰你閉關三日,不許出門。」岳靈珊哭的更凶了。梁發道:「五日。」岳靈珊不敢再哭,但眼淚仍在眼中打轉。

梁發一言既出,自然命令如山。岳靈珊被關五日禁閉,好在令狐沖經常偷偷逗她玩,她也不至於度日如年,但梁發的嚴肅也使其在這五日里深深感受到恐懼。

五日時間,眨眼便過,岳靈珊禁足解除出來,再次感受到外界美好,抑鬱心情亦驟然瓦解。當晚,岳靈珊吹滅燭火,正準備上床睡覺,卻聽見屋外一陣敲門聲。岳靈珊開了房門,眼見面前一個少年披著月色立於門口,正是梁發。岳靈珊小心道:「三師哥?」梁發沒有說話,只拿出一把木劍給了岳靈珊。這把木劍是梁發自己所做。岳靈珊看見木劍,頓時開心起來,心頭也感受到一股不一樣的暖流。隨後梁發披著月色、踩著星光,踏入無邊黑暗之中。留下岳靈珊一人在月光之下閃閃發光。

5年後,岳靈珊9歲,令狐沖17歲,梁發11歲。岳靈珊天資聰穎,此時習武已經略有成績。梁發仍然每日刻苦練功,此時他的混元功及華山其他各功均已經大功告成。岳不群對其寄予厚望:「發兒,你果然不負師傅師娘的教誨,武藝突飛猛進。今日我便傳你紫霞神功。」那一日,眾弟子包括岳靈珊皆是又驚又喜,臉上都露出了艷羨之色。他們均知「紫霞功」威力極大,自來有「華山九功,第一紫霞」的說法,就連大師兄令狐沖都沒有資格學得,竟然今日傳與了梁發。岳靈珊偷偷道:「大師兄,你要加油啊。我可不想讓這個武痴將來當掌門。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說完嘟個小嘴,煞是可愛。令狐沖揉揉她的臉蛋:「哈哈,好,大師兄為了小師妹,努力!」

夜晚,令狐沖在練劍,可是練了一會便覺得無趣,想起小師妹岳靈珊的模樣,漸漸心中一暖。此時梁發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大師兄。」令狐沖嚇了一跳:「哎呀,我去,是你啊,梁師弟。嚇我一跳。」隨後令狐沖席地而坐,梁發也坐了下來。

令狐沖拿出一壺酒道:「師弟,來一壺嗎?」

梁發道:「謝謝師兄,不必。」

令狐沖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師弟,我如果沒有記錯,你今年11歲。我們從5年前便已經認識。但這5年裡,你似乎除了武功還是武功,連酒都不喝一口,我感覺你一生中一定會錯過不少東西。」

梁發笑道:「師兄,酒乃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酒色容易散氣,是我等練氣練劍之頭等大敵。」

令狐沖道:「其實今日,師傅願意將紫霞神功傳給你,我已經知道將來掌門之位一定是你。所以我也更無顧忌。」梁發沉默了。

令狐沖接著道:「但是為了小師妹的期望,我還是要努力一下。看看能否與你角逐一二。」

梁發道:「大師兄,5年前,你和師父師娘在梁家堡替我殺了賊人,救我一命。我永遠都記得這份恩情。我這一生最大的心愿有兩個,一是報答你們對我的再生之恩,二是剷除日月神教。所以,日後華山派的掌門,我會雙手奉上。紫霞神功等你氣功漸入佳境后,我也會請求師傅傳授於你。」

令狐沖笑道:「師弟,好兄弟。人生得一知己,真是夫復何求。你好好練功,不要在意大家的看法,拿出你的勁來。加油!」

梁發道:「嗯。」

又過了9年,此時華山派規模漸漸加大,門人弟子變多。前面幾位師兄弟包括岳靈珊在內,被稱為華山九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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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穿越之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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