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我的老友
李玄師和熒一起回到往生堂,胡桃似乎出去推銷生意了,在屋內的則是消失了整整一天的鐘離。
」呦,您老終於回來了,看著這麼長時間請仙典儀,帝君他老人家埋哪裡去了?以後我可要帶著幾位師兄師姐一起去祭拜祭拜。」
鍾離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孩子,帝君仙逝以後自然是放在黃金屋仙祖法蛻,你那幾個師兄師姐能不能進去都不一定。」
隨後,鍾離又看了-眼李玄師與熒緊緊握住的雙手,似乎是有些不解。
「看來是我這個老古董跟不上時代了,之前那會的人就算結婚幾年多也不像你們這麼親熱,現在的年輕人真開放啊!」
李玄師和熒對視一眼,都明白是鍾離吃不下狗糧了,特地提醒他們一下,於是二人很有默契的鬆開握住的雙手。
「您還年輕著呢,起碼不得再活個千了八百年的,找個道侶又如何?」李玄師打趣鍾離道。
「你說的倒簡單,諾,這把鎖頭你看看,如果你能解開,我就考慮找個道侶。」鍾離將一把鎖遞給李玄師,赫然是歸終留給他的五星武器--塵世之鎖。
「行,借我三天,我爭取給你解開!
李玄師把玩著手中的鎖頭,他知道這個鎖不可能用武力解開,不然鍾離也不會解不開這把鎖。
這把鎖,做工細緻且不說,最需要的特點就是它一環扣一環,解鎖的時候如果一環出錯那麼開鎖的時候會變得更加麻煩。
「這個鎖...咋這麼像一個魔方?」
李玄師把玩了一會,發現它可以上下左右轉動的時候心中就有了猜測,在他發現還可以有黑、白、黃三種顏色組合時,更是確定這把鎖就是一個魔方。
「師尊,熒,我似乎發現這個鎖的規律了!」李玄師興奮的朝著兩人喊道。
鍾離和熒聽到后紛紛圍過來,鍾離無疑是最著急的那個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天理的磨損下還能活幾年,若是在有生之年中未能打開舊友留下的遺物,在他仙逝那天只會有遺憾隨他消失在茫茫天地間。
「你們看,這個鎖一共有三種顏色,我們把它每一種顏色拼在一起,或許就能打開它了!」
「你說的對,這點我也想到過,只是一直無法將三種顏色拼在一起。」鍾離緩緩說道。
李玄師對此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他也知道自家師尊手是有多麼笨,所以也沒指望他能把這個鎖打開。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先把一個顏色給拼在一起。"熒在一旁提議道。
李玄師並不否認熒的想法,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而鍾離則是徹底將怎麼打開這把鎖交給了兩個年輕人,自己只是靜靜看著,並不打算參與他們。
「看來打開這把鎖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將一面顏色拼起之後就很難進行了。」
李玄師和熒望著黑白兩種顏色在鎖上交相輝映,如果隨便將一種顏色拼在一起,那麼這把鎖就會徹底打開。
他們現在似乎處於一整片黑暗中,完全無法找到帶他們走出黑暗的那道光。
苦思冥想中的李玄師開始思考歸終當時設計這把鎖的想法,竟然把這把鎖送給了鍾離,那麼歸終就一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想要對鍾離兌。
「我懂了!正所謂不破不立,我們不需要想著怎麼維持好拼完的一面,只滿足於當下不去創新,是不可能解開這把鎖的。」李玄師突然喊道。
正如同璃月,一味的依靠神明也是不行的,這也是當初歸終為什麼要設計歸終機的理由。
所以摩拉克斯是無法打開這把鎖的,只有他放棄岩神的職位成為鍾離以後,才能明白這把鎖的含義。
熒也不笨,瞬間就明白了李玄師的意思,將好不容易拼起來一面徹底打亂,重新來拼整把鎖。
呦,這麼熱鬧啊,咦?你們在幹嘛?」回來的胡桃看到熒和李玄師正在專心致志的開鎖,於是向一旁喝茶的鐘離問道。
「喂,你不是嗝屁了嗎?怎麼還在往生堂蹭吃蹭喝?」胡桃看著鍾離的臉,就想起前幾天寄來往生堂的一筆天價賬單,胡桃一想起來就氣的牙痒痒。
「呵呵,堂主說笑了,今天仙逝的是岩王爺,管我鍾離什麼事?」
「得了吧,話說他們在幹什麼?這麼長時間一點動靜沒有。」胡桃白了一眼鍾離,看著空中漂浮的那把塵世之鎖問道。
鍾離在胡桃身邊那麼長時間了,胡桃自然也是見過這把鎖一兩次,只是鍾離每次拿出它的時候就如同任何人都無法靠近一般。
「故人留下的遺物罷了,他們想解開這把鎖看看,於是我就給了。」鍾離不以為然的說道。
「解開了!」
李玄師的一聲大喊,將胡桃和鍾離的視線拉到他們身上,只見塵世之鎖上的三種顏色都如同活了過來,在鎖的周圍盪起層層漣漪。
鍾離快速上前幾步,捧起那閃著光芒的鎖頭輕輕-掰,鎖應聲打開,打開后的塵世之鎖如同一朵盛開著的琉璃百合,百合的中間,是一堆潔白的灰塵....
無論多麼弱小的魔神都會有自己的執念,像魈不停斬殺的那些邪崇就是在魔神戰爭時期死去魔神形成的怨念,鍾離也曾經想過,歸終一直有想要看到璃月人民幸福安康的念頭,打開這把鎖他才知道,歸終其實一直陪在他身邊。
「呵啊,睡的好爽啊,咦……你是?」鎖中的灰塵化作一個人形,本就顏值出眾的她在一身青藍色長袍的襯托下,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一般。
鍾離看到她時,久別重逢的思念化為液體出現在他的眼角,原本在戰爭中殺伐無雙的他,此刻也落下了眼淚。
鍾離上前一步將女子擁入自己懷裡,用略顯沙啞的嗓音說道。「欲買桂花同載酒,久違了,我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