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六）之起程（露腿短褲低胸衣）

露腿短褲低胸衣,邊當遊客邊做雞。

這句現代詩文，就是有些人發文所描述的西藏路上的某一些女人。

下一句，則不是多麼的好聽：身無分文行千里,別人刷卡我刷匡

話說路上的男人看到這樣的文字，大多會虎軀一震，感慨到：唉！我怎麼沒碰到！

那麼，現實中這樣的人有嗎？對這個有還是沒有的問題，我不想再討論下去。

有些人，把這些當成是理所當然的。當然了，身體是自己的，注意保護的情況下，這樣做，當事人是有權利的。

還有一些人，則。。。叫我怎麼說呢，這出賣肉體的或者拿肉體來交換的，最起碼還有這麼個交換的東西吧。還有一些人呢，卻連這個都沒有，連這個都做不到。

在青旅里，一起歡歌一起嗨皮，就有人說了打算搭車進藏。我問是aa油費嗎？那人很是鄭重的對我說：我窮游只徒搭不aa，這是原則！

我腦袋轉了好幾圈，突然一下明白過來，這特媽意思就是只乞討不給錢，還什麼原則。

幾口酒後，我也講了自己的窮游的故事。

那是當兵回來后。我去了北京、吉林、西安、成都、昆明等等。

當時身上帶的錢基本就是路費。每到一個地方，第一件事情，不是遊玩，而是找工作。

所做過的工作，大致有飯店的配菜、建築工地的小工架子工升降梯、制板廠的擔架等等。後者需要解說一下，就是在五合板上刷膠然後粘貼各種花紋的紙張，然後再過一種二元膠，貼上塑料。等膠幹了撕掉塑料，就顯現出半透明的材質，下邊是紙張的紋路色彩。

找的這些工作，技術性專業性不高，稍微學習就可上手。最最主要的是，第一時間就能工作，而且包吃住。

然後就在每周休息的時候，去周邊地方遊玩。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後，除了遊玩的花費，還掙到了下一站的路費。於是，辭職，繼續乘上火車，前往下一站。

記憶中到成都是最為落魄的。出站自己背包走到南四段的科協。因為那時候，我連公交車錢都沒有了。後來見到一個老科幻迷，借了他一本書，忍不住開口借了幾十元錢。好在那年科幻大會夏令營開始的時候，我開支了，將書和錢還給了那徐大叔。

我的說完了，然後我說自己從正式跑車后，就不再帶免費搭車的人了。當然，路上沿途的救援，我偶爾是做著的。

倘若我是遊玩，無論收不收錢，反正我的遊玩成本是計劃出來的。

但我現在不是遊玩。我的車是錢買的，我的保險是錢買的，我的加油是要錢買的，我付出的精力，是為的掙錢的。那麼，在我不能免費加油的情況下，我就不願意路上免費帶人了。再說，客人掏個五六千乘車，我讓另外的人免費乘車，別人會怎麼想呢？

當然，搭車的人，始終會搭到車的，沒有人在西藏的路上搭幾個月搭一年也搭不到車。

還有的人，拿著蘋果手機捧著蘋果平板脖子上掛著長焦單反，身上穿的是上萬的衝鋒衣，襪子內褲頭巾圍脖都是快乾的，墨鏡都是大品牌的。這樣的人也去玩不花錢的徒搭，甚至沿途混飯吃。到藏民家幾乎吃光人家的肉和糧食然後一抹嘴說句謝謝走了，日記微薄還寫著碰到好人了藏民真好啊好感動啊……你他媽就不知道給錢？就不知道拿點東西交換？

有的人，把這種乞討把別人的施捨，當成理所當然。這我就奇怪了。這真的遠不如那些用肉體交換的不如那些賣的姑娘。

有一次臨出發前，有人電話打來問有沒有位置。我說有，並說了價格。

結果對方說是他朋友要去的，是個在讀的窮學生，說價格接受不了啊超過預算啦能否再少點。

我一聽這話，猶豫一下，給出了一個價格，並說怎麼接那朋友一起出發。

那人電話里說需要再等一小時，因為現在飛機才起飛。

我操！法克尤！你他媽窮學生能打飛機飛到成都，走川藏卻連拼車費用都嫌貴。

我哼哼一聲，掛了電話，開始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