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馬虎
蕭家人離去,許家即刻安靜,眾道目光凝聚在白衣青年身上。
對他們而言,今日一切好似在做夢。
一向紈絝不.堪的少主居然一反常態,狠狠痛打蕭家人臉面。
不得不說,這些弟子平日被許平秋父子壓也太久。
看到這一切,居然有種揚眉吐氣的爽快。
「哎。」
可許蒼山並不樂觀,儘管許流蘇表現超乎他預料,但想到一月後的賭約,便悠長一嘆。
他現在隱退歸元城,說實話官位不必蕭平侯,充其量算豪門家主。
他擔心有朝一日保不了許流蘇。
「爺爺。唉聲嘆氣作甚,快,快給孫兒笑一個。」
許流蘇沒心沒肺一笑。來到許蒼山身旁。
「你啊...」許蒼山重重一嘆,露出意味深長笑意,不管怎麼說,孫兒崛起,值得欣慰,而且許流蘇現在氣質翻天覆地,一襲白衣,容顏俊美,整個人看上去英氣洒脫。
「哼,蕭家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跑來向我許家問罪!」
這時,許平秋故作震怒一喝,擔憂著:「對了蘇兒,我和天雲聽說你在外面被人打成重傷,這兩日去看你,卻發現你不在雅苑,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旁的許天雲眼睛一直盯著許流蘇。
許流蘇淡淡一笑,不著痕迹瞥了這父子倆一眼,驚訝道:「哦?你們去找過我?」
「是啊,我擔心賢弟安危,正要傾盡許家力量去尋你,卻不料蕭家先一步上門問罪。賢弟,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許天雲也開口了,擔憂問道。
「哈哈哈哈。」
許流蘇朗聲一笑,抱拳道:「是許流蘇的錯,讓大伯和堂哥擔心了。那日我去湘悅樓調查民情,想了解一番民間疾苦,看看失足少女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何會那麼...咳咳咳,跑題了。」
許家人全部一臉懵逼:調查民情?了解疾苦?還失足少女,這都啥意思?
許流蘇悲痛道:「沒想到我喝得正開心,卻被蕭如煙那個小娘皮子打了一掌,然後就昏昏沉沉睡了。醒來就發現我躺在房間。哎呦呵,這一掌居然將我多年阻塞的經絡疏通,真元流暢,然後我就突破了,咔咔咔連升五級,然後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
聽到許流蘇在這兒眉飛色舞的胡謅八扯,許平秋和許天雲對視一眼,眼神古怪。
許平秋試探問道:「侄兒,難道你就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許流蘇努力回憶,擺手道:「沒有啦,吃喝玩樂,一切照常。要說真有特別的事情,那就是湘悅樓的姑娘*罩很大,我從來沒見過那麼...」
「*罩?」眾人不解。
「就只是如此?」許平秋不鬆口。
「當真如此,騙你們做什麼,難不成還有什麼?」許流蘇訝異道。
「額,沒什麼,今日見侄兒身手不凡,修為有所精進,我這個當大伯也很欣慰。而且你為許家痛打蕭家,也給我們長臉。」許平秋道。
這就怪了...
許平秋說完之後內心泛起嘀咕,難道許仁君父子並沒按計劃行事?
難道他們就不懼怕蠍心丹發作?
可是老將侯已經回歸,他們也不敢露出太多馬腳,現在能確認的是,許流蘇可能真不知道內情。
當夜,眾人散去。天空銀月高懸,清冷銀輝傾灑大地。
許蒼山的房間中。
「爺爺一路舟車勞頓,甚是辛苦,這些天不要為了這些小事動怒,免得傷了身子。」許流蘇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呵呵笑道。
「臭小子,你還知道爺爺身子骨老了,一回來就給老子惹這麼多麻煩?」許蒼山沒好氣翻了翻白眼,然而慈祥容顏說不出的溺愛。
「只是。」許蒼山也很是疑惑:「我發現你今日施展了兩招武學,掌力驚人,還有那詭異身法,都不是我許家成名的武學。蘇兒,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很擔心許流蘇意外受高人指點,能把這混小子指點成這副模樣,此人必定是個強者。這種強者一般無利不起早,莫非是覬覦許家的東西?
許蒼山不得不警惕。
「放心吧爺爺。除了上茅廁,我這幾天都沒出過許家大門,咳咳咳,除了湘悅樓那次。」許流蘇笑呵呵道:「何況有事的話,我必定不會瞞著您,至於那兩招武學,是您戎馬在外時蘇兒偶然在武學殿得到的。也正因為這兩招武學,蘇兒才能提升修為。」
許流蘇打了個幌子,當然不可能將紈絝系統事情說出去。
「原來如此,居然有莫大機緣,蘇兒你身上必定有些氣運,看來老天對你薄,以後必定勤勉修鍊,不能辜負上蒼美意。」
許蒼山也不再多問,只能這麼理解了,轉而,他又想到什麼,眼神怒意湧現:「蘇兒,那蕭如煙打傷你一掌究竟怎麼回事?」
此事絕不姑息,對許蒼山來說,許流蘇就是他命根子。許家的獨苗了,這份香火太重要。
「爺爺您跟我來,蘇兒給你看樣東西。」
許流蘇會心一笑,眉宇流出一抹深邃冰冷。
他許流蘇人言輕微,雖然許蒼山會為他將矛頭指向許平秋父子。可許家上下已經被掌控,還面對虎視眈眈的蕭家。
所以搞定許平秋父子不是件著急的事。
許蒼山在許流蘇的帶領下朝雅苑走去。然而,剛剛來到密室以後,許流蘇心頭一凜,渾身迸發出陣陣凌冽之意:「狗雜碎,手段果然讓人佩服。」
「這...」許蒼山大眼一看,也是心神一震:「許仁君和許風?」
可惜了,許流蘇本想拿這對父子做人證。卻看到許仁君父子眼球凸起,眼白猙獰,全身皮膚紫青,面容猙獰,早已氣絕身亡。
「沒救了。」許蒼山搖了搖頭:「是蠍心丹,七竅會湧出紫色血液,一般二十四個時辰沒有解藥,就會毒發身亡。」
「哼。」
許流蘇冷哼一聲:「好你個許平秋,狼子野心居然考慮的如此縝密...」
許蒼山深深看了慘死的許仁君和許風,冷肅之意漸漸蔓延,充盈整座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