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章:劍舞·醉千年
()冷酷的天堂·飛升劍嵐
修仙者,yù求仙則不達,心若止水,棄凡間仇怨,則白rì飛升。然而世間之人,無法拋棄塵世,遂未有成仙者。不是他們不能飛升,而是他們不願意飛升,他們不是仙,更不是神,卻有著神一樣的意志。在繁華的街道上,一個女子一襲素衣,走過人來人往的天橋,上面,下面,無數飛行器流過眼帘,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里,她已經忘卻了自己曾經使用過多少個人的身份,但是至少還記得,她所擁有的一個名字——那個叫游晴的名字,一個聽起來沒有那種嬌柔的婉轉,沒有那種奢華的裝扮的名字。走下天橋,眼前,是一座宏偉的紀念塔,而這只是塔在地面的一部分而已,在這座塔對面還有一座等高的通訊塔,和這座紀念塔上不時閃爍著jǐng示用的航空燈。天橋環繞著這兩座塔,從天空俯視,整個圖案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
心中無比的激動,就像是修仙之人成仙的那一刻。只因你,我才會修鍊萬載。飛升,我也要帶你一起馳騁九天!
初章:劍舞·醉千年
一萬年前
雪羽星-聖靈大6-西聖靈平原
這是王城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如chao水,來往不絕。不時有小販的吆喝聲,行人的討價還價聲,還有枝頭小鳥唧唧喳喳的叫聲。
大街上有一個身披道袍戴著斗笠的青年,戴斗笠的人並不少,或許是為了遮陽,或許是不希望自己已真面目示人。這個頭戴斗笠的人,是一個叫雪羽嵐·花君少的女劍聖的元神分身,他叫劍冰靈。兩年前的一場大戰以後,花君少再也沒有出現過,自從花君少失蹤了以後,劍冰靈就一直在尋找她,分身和主體之間是有感應的,無論對方走到哪裡,他都可以找到,但是一找就找了兩年,對本體的感應卻混沌不清,感知的到那個人的存在卻彷彿無法觸及。
他摘下了斗笠走進了一家客棧,一直隱藏在斗笠下的是一張英俊的臉,還有那白sè的頭。周圍並沒有多少人注意他,或許因為根本附近沒人認識他,也或許是因為像他這樣戴著斗笠的俠客太多了,他自己也知道,其實他的斗笠僅僅是為了遮陽而已。
客棧的店小二來了,像往常見過的那些小二一樣都會很客氣地說:「客官,您來啦?要點些什麼?」
劍:「拿兩壺酒就可以了。」
小二:「那您要什麼酒,我們這裡有......」
話還沒說完,劍冰靈就直接說道:「櫻花瓣泡的酒。」
小二:「好的,客官您等一下,我這就去辦。」說話間匆匆地走了。
那個店小二雖然不像新來的但是的確實不像是這家店的,因為他和王城許多客棧都很熟,因為他喝的酒都是要用落霞島的櫻花瓣泡的,混熟了,店小二們都知道他的這個愛好。
劍冰靈嗜酒,但不喜歡過於剛烈的酒,或許是因為本體的緣故,喜歡花瓣泡的酒,而且一定要是落霞島的櫻花瓣泡的酒,因為這種酒中有一種他喜歡的清香。
他摸了下口袋,只剩下七十文了,看來再不去點像王城詔令之類的賞金任務弄點錢別說喝酒了,連吃都吃不飽了。
「酒來了~!客官請~」
劍接過了酒,一串銅錢遞給了店小二。
小二:「不好意思啊,客官,一壺酒要二十五文。」
劍「怎麼可能?!我經常到這裡來喝酒的,漲價也不會這麼快吧?」
小二「客官您有所不知啊,我們的店換了一個老闆了,新老闆說要提價,我們也不好辦啊...之前的小二就是因為對老闆說提高價格會影響來這裡的人數的結果...」
「結果就換上你了?」劍問道。
小二點了點頭。
劍嘆了口氣「唉,算了,也不和你計較了。」
「多謝客官啊。」小二說完就走了。
劍又接著又嘆了口氣,感慨人生無趣,喝起了酒來。的確是好酒,每次入口都有初次品嘗的新鮮感,花的香甜讓人白喝不厭。好像只有在喝酒的時候才會沒有那麼多憂愁。
甲「聽說月老闆要在武館門口召開比武大會。」旁邊有幾個人在討論。劍喝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好像又嫌杯子太小,直接把一壺酒往肚子里灌,很快,一壺酒就喝完了,他長長地喘了口氣。他很想把另外壺酒也一口氣喝完,無奈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乙「啊?」
甲「哎,你知道嗎,月老闆要賞給獲勝者五十萬兩。」
乙「不會吧?五十萬兩?夠我下輩子的了。」
劍聽著,心裡想了下,最終還是決定要去了,他大多數人都不怕,只要不遇上聖階或者聖階之上的人就基本確定可以贏了。
果然某個無節cao的作者想出了這麼老土的劇情嗎?
想著,他拿起第二壺,也是最後一壺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武館,是俠客們比武,習武的重要地點,武館門口的擂台,通常都是展開比武招親的地方,劍冰靈也在遲疑,月老闆開比武大會難道是為了招親?他沒聽說過這個王城最大的財主有個女兒,自然就不會認為有比武招親這回事了。
擂台zhongyang,站者的那個月老闆——月·弧光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五六十歲,胖乎乎的典型的大財主摸樣,卻是一個體型正常的中年人。
只見月·弧光在擂台上拱手對人群施了一個禮,「諸位,我,月·弧光為了提升諸位江湖豪傑的習武熱情,我決定召開比武大會。獲勝者可以得到五十萬兩的獎勵,第二到第四名也可以得到十萬兩的獎勵。」台下的人都歡呼了起來。
劍擠在人群中四處觀望,他在在周圍的人群中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殺氣,在嵐的記憶里,整個大6西面只有當今落霞島主諸神·黃昏之類的級強者才能用危險來形容,但是這些人要不是已經退隱江湖了,就是一方豪強,五十萬兩雖然多得離譜,但也犯不著為了五十萬兩大老遠來參加這個無聊的比賽吧?
不過他也並未放下心,因此儘管如此,這裡還可能有其他高手,要想拿第一併不是件容易的事,最糟糕的就是某些強者拉下臉皮來這裡。當然,若是能拿到金幣的獎勵就足夠他喝十幾年的酒了。劍的能力是繼承來的居多,所以他的高手氣質內斂的也就居多,並不像嵐那樣有著極端明顯的強勢xìng格,他自認為這也是自己始終不能越嵐的原因。
比賽是採取一對一抽籤淘汰賽,獲勝者進入下一輪,直到最後一個人勝出方可,主體和元神皆參加比賽,但是主體和元神都要佔據一個名額,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單對單的比試,主體和元神兩人不能同時上場。
報名處排著長長的隊伍,宛如一條長蛇。他順勢走過去,這些人大多數都不算太厲害,偶爾可以看見幾個帶分身的人,他也就瞟了一眼繼續喝他的酒了。突然,他看見了兩個明心的分身,主體不在身邊。
心生疑慮,難道這些元神是一個人來參賽的嗎?想著,和一個看上去就很蠻橫的傢伙撞在了一起。
此人身穿神武戰袍,用粗粗的喉嚨吼道:「喂,小子,你是誰家的固本小分身?!走路這麼不長眼?!還來參賽?!小心被一刀劈的魂飛魄散!看見大爺我還不趕快讓開!」
又是這樣老套的惹事劇情嗎?
劍面露尷尬之sè,如果有可能他很想就在這裡教訓教訓他,不過他可不希望一開始就浪費這麼多力氣。「頭疼死了,擂台上見吧。」
比武開始了,他遇到的第一個對手是竟然就是剛才他看見的那個武士,手中的重劍上不時有鬥氣纏繞著,武器的護手中間有一個「風」字,而對面的劍冰靈相比之下看起來就寒酸多了,別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固本的元神,而且由於他穿的是件道袍,台下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很菜的道士,一看見這兩個實力差距懸殊的人在擂台兩邊,台下的人就大笑了起來,特別是之前那個蠻橫的傢伙,他的分身也穿著厚重的神武戰甲,指著台上的劍冰靈就喊道:「那個小鬼,你主人來了也未必打的過對方吧?!」全場大笑。
台上,劍沒有工夫去看台下一眼,對付這個人他絕對可以,但是也不能輕敵。
附近的一樓閣中,一女子坐在窗前品茶,雪白的秀被窗前的微風輕輕地吹起,清新淡雅的茶香中,沉浸著古典的芬芳。
女侍輕沏了一杯茶,那微微的風,像茶水落入杯中的旋律一樣,平平淡淡。
那個人......不,那個元神的靈力怎麼會沒有絲毫波動?是我感覺錯了嗎......我最擅長的靈力感應是不可能錯的,按境界分類,固本的話,應該會由於靈力控制力弱而流露出中量的靈力,培元則會因為靈力爆增而流露出大量靈力,明心以上靈力控制力增強,泄露的靈力再次減少,大悟的話靈力量爆增,但是靈力基本能完全控制,因此靈力的泄露量和明心差不多。
但是這個元神,有點匪夷所思。
心中一緊,剛沏好的涼茶,被凍成了一碗冰,「喀」一聲,茶杯因為冰的膨脹,應聲而裂。
侍從:「小姐,您哪裡不舒服嗎?島主大人要您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
女子搖了搖頭:「不,沒什麼,幫我打聽下那個擂台上那個戴斗笠的男人叫什麼。」
侍從:「是。」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黑sè的細劍,擺了一個迎擊的姿勢。台下的人頓時搖頭,現在武器都是一個比一個重的,仗著靈活打架已經不吃香了,你拿一把這麼細的劍能砍人么?
那個武士可以從劍的表情中看出來對方並沒想象中的那麼弱,他也架起了井中月「敢問閣下是劍客否?」
劍:「正是。」台下偶然傳來的笑聲他沒聽進去,被人諷刺自己是不是劍客終究是因為他是身材纖瘦的緣故。
武士「想好了?要認輸還可以。」
劍說道:「在下劍冰靈(如果說出花君少給他取姓諸神恐怕別人就真以為他是諸神氏族的了),請閣下也報上您的名字。」
武士:「蒼鸞·恨」。」
劍也是一陣吃驚,難道他是蒼鸞門的人?
武士也恭敬地回了一句:「那麼...要開始了?」
劍:「那就上吧。」
那個名曰「恨」的武士舉起刀,徑直朝劍冰靈沖了上去,手中的武器已經熾熱得出了紅sè的光芒,瞬間,就衝到了劍的面前,紅光一閃,烈焰四起,劍向後跳了一步,這一刀很輕鬆地躲開了,台下眾人嘩然。
劍冰靈名字中有冰,學的卻是烈火,而且,和別人不同,他的烈火剛中帶柔,輕盈而不乏霸道。
花君少曾經笑著拿起酒杯對他說過「小劍啊,聽別人說,劍法的最高境界不是無雙的霸氣,而是猶如這花泡的酒,雖然我不是很贊同,但是也覺得這沒什麼錯。」
劍也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我無法掌握那無雙的霸氣,那就喝這酒好了,我可愛的主人。」
回想起花君少的雷霆劍術,她用劍成痴,駕御劍的專心度那恐怕世界上也沒幾個人可以比的上,把能量用心去傳導在劍上,就像主體和元神的默契,劍隨心游,心隨劍起。
劍在手,他開始了反擊,和嵐一樣,他從不用右手握劍,輕盈的劍在他左手就猶如一隻靈巧的飛燕,劍影如流光,在風中轉瞬即逝。那個武士yù用刀接住劍冰靈的攻擊,才現那道劍光僅僅是一個殘像,而在殘像消失的地方,憑空地,一道熾熱的烈焰側劈了上來。對方躲無可躲,用刀架住了那道火光,順勢一用力把劍冰靈推開。
劍很輕,就像他輕盈的劍,被對方一用力,便向後退了出去,也就是此時,他化作一道影子,在對方來不及防備之時重新撲了過來。
「移形換影?!」台下有人大叫了起來,更多的人則不明所以。
那度,確實很快,是一道道的殘影,是一陣沒有呼吸的清風。
立刻的,「恨」退後了好多步,他知道,太靠近那幻影是很容易被打傷的。
就像霧一樣,看不見那招式,「恨」已經退到擂台的邊緣了,他看見那人有一前一後中間三個影子,做著同樣的動作。他確定不了究竟哪個是劍,那些是幻影,沒有握刀的左手,憑空打了一個印結。
彷彿是很熟悉的印結,雖然他沒見過,但是花君少曾經解釋過,那便是風之印,是蒼鸞門特有的印結,由單手便可結印,這樣設計是為了在戰鬥的時候省去放下武器帶來的麻煩和危險。
結完印,彷彿一切都沒生,那個叫「恨」的武士,抬起手裡的井中月,穿過了最前面的那個幻影。
「沒錯,果然是幻影,那麼是第二個還是第三個呢?」很快的,他又穿過了第二道幻影,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最後一個了。這下,那個叫劍冰靈的跑不了了。
「恨」依舊是迎面而上,在與那個真實的劍冰靈交鋒的時候,兩把武器已經碰在了一起,確沒出金屬的碰撞聲,看的出,那個劍冰靈竟然突然把力抵消了,讓「恨」的刀順勢滑了出去,然後旋身一周,帶著細細的火焰,劈向了對方。
台下一陣嘩然,誰也沒想到一個看似平常的固本元神竟然有如此之快的度。
那個叫「恨」的武士有些吃驚,但是確並沒有躲避,依然迎了上去。
元神中了物理攻擊一般只會重創,但是死掉的話則沒有那麼容易,即使被打散也是可以聚攏回來的,只有這種解釋可以說明那個叫「恨」的武士為什麼不躲開。
當那柄細細的,帶著火光的劍劈向那個叫「恨」的武士的時候,劍上的火焰被吹了起來,「乒」的一聲,彷彿把什麼無形的東西碰碎了,那看起來只有一丁點的火焰一下子冒的很大,而且火焰奇怪地圍著恨飛舞了一會。
兩秒的工夫火焰便平息了,恨揮起了井中月,彷彿是勝利在望,那個劍確突然化為了一道火焰,消失了。
「你輸了。(因為你出道比我晚著呢,他知道了對方是蒼鸞門新一代的武士后心裡是這麼想的)」恨還舉著那把井中月,不相信地回頭看著那把劍竟然從身後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之前那猛烈的熾焰變成了藍sè,靜靜地在劍刃上飄舞著。
「三個都是假的嗎......」那個叫恨的武士自言自語地問了起來。「用靈力凝聚成的幻影嗎......怎麼可能......」
劍冰靈雙手抱拳施了一禮「承讓了。」他不想讓對方多問,因為他不喜歡有蒼鸞門的人來找他們。
因為,修羽嵐·花君少(下山後分出元神才改姓雪羽嵐)算是一個背叛師門的叛徒。當看見他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她就註定要逃,為了讓劍擁有最強的能力,為了減少修鍊的時間,花君少盜走了蒼鸞門鎮守千年的魂魄jīng元。那天,她背著師傅下山,在山坡上,被蒼鸞門的人現,那是她師姐——風動·鳴,與出生高貴的修羽嵐相比,鳴從小就長有異sè瞳孔,異sè瞳孔被稱作是詛咒之子,為親人所拋棄,同村人認為她所到的地方便會染上罪惡,所經之處只會帶來血腥和死亡。在一棵樹下,急著趕路的蒼鸞道人現了她,或許因為她是詛咒之子的緣故,她天生就擁有很強的魔力,蒼鸞道人為了洗凈她身上的詛咒,把她收為了自己的徒弟。
為了感謝師傅,鳴一直很努力,因為她是詛咒之子的緣故,她對著人間的疾苦有著感同身受的憐憫之心,為了清除這世上的罪惡,她每天起早貪黑地練習著魔法,師傅曾經說過,她有希成為這片大6最強大的雷魔法師。
但是,自從修羽嵐·花君少這個師妹的出現,師傅對鳴的關愛轉到了嵐的身上,嵐確實擁有著讓人望塵莫及的天賦,不但用劍一流,而且魔容(注1)是鳴的四倍,甚至比蒼鸞道人自己還要高,而當時,嵐只是一個小女孩。與鳴不同,花君少天xìng子就很急,不如師姐來的穩重,也因此,師傅在與嵐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不給嵐好臉sè看,表面上總是誇獎鳴的認真,鳴自己知道師傅到底疼愛的是誰,自從嵐的出現,師傅就沒認真地看過自己,哪怕批評也沒有過。
當然,她那個xìng格外向的小師妹可不是這樣想的,她感覺師傅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總是把自己當作調皮鬼看待,成天批評自己,拿鳴與自己做比較,所以,她對這個師姐,更沒有什麼好感。
她在半山坡上,頭頂,是那浩蕩的雲海,帶著那個還在化形的靈體,鳴就站在不遠處,兩人對視著。
花君少那恨恨的目光,注視著鳴。「你來幹什麼,想來阻止我么?」
鳴:「嵐師妹,別這樣,師傅雖然知道你偷了魂魄jīng元,她不但沒怪罪你,還很擔心你呢。」
花君少:「哼!~那個老不死的還會擔心我?!」
鳴:「師傅知道你xìng子急,特地叫我來告訴你,少了命魂的話你是分不了元神的。」
花君少:「那還不簡單,把我的命魂給他,不就可以了?」
鳴:「不行啊,那樣你會折壽的!」
花君少:「我要下山去了,識相的就別攔我,我不會讓你拖延時間喊人的!」
鳴:「嵐~...你不知道,師傅其實是最喜歡你的,只是她不願說而已。」
花君少:「胡說!師傅從來就認為你比我乖巧!從來就認為你做的比我好!在師傅眼裡我什麼都不是!你什麼都比我做的好!我留下來幹什麼?!」她幾乎是叫了出來,淚水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鳴:「嵐...你真的不知道,師傅一直想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你的,你天資比我好,悟xìng也比我高......」
花君少:「夠了!吹吧你!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這個只會在師傅面前表現虛偽的傢伙!每次我成功地完成任務的時候,師傅總是說我不認真,每次有錯誤師傅批評的總是我!」她擦著眼淚,從鳴身邊擦身跑了過去。帶著的一陣風吹過鳴的衣服,鳴獃獃地站著,沒有去阻止,傻傻地著自己的師妹從身後遠遠跑開。
鳴:「師妹,我......」
恨:「我......」蒼鸞·恨受到了影響,臉上流露出一種悲哀的表情,黯然地走下了台。
劍冰靈走到了台下,所有人注視著他,這一場,好像贏的有些蹊蹺,他僅僅不希望自己引起過多的注意,默默地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他不願意成為焦點,是因為到處都可能有沙城的探子打聽他的下落,沙城隨時會有人來暗殺他,他可不希望直接宣布自己就是被別人暗殺的目標。
在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他靠在了一棵大樹下,樹yīn遮擋住了陽光,摘下斗笠,白sè如雪,一絲光芒透過樹葉間的縫隙。他伸出手,想去觸摸。那光線,暖暖的,像是什麼東西在輕撫自己的手,卻在他伸出手想要再碰一下時才現什麼都不存在。
當年,花君少將劍冰靈魂魄合一的地方,也是在一棵大樹下。睜開眼,平生第一次看見了自己的主人,她像一位落入凡間的仙子,不惹一絲塵埃。從那一刻起,他就願意從此跟隨著她,為她披上戰袍,為她醉握沙場,為她魄散魂飛。隨手從腰間拿出了一壺酒想要喝,卻現壺是空的,無奈的他放下了酒壺,在樹下睡了起來。
「劍冰靈~!」沉睡中的他,睜開雙眼,在那一剎那,他看見了花君少,彷彿這次是他第一次看見她。
花君少的幻像在眼前消失了,「那個叫劍冰靈的!快出來,再不上來就算棄權了!」
可能是因為剛睡醒,他好像無jīng打采地走上了擂台。
眼睛好像又昏花了,剛和那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差點就以為她是自己本體了,對面的是一個相貌清純的美麗女法師,但是憑著元神天生的洞察力他又覺得好像他看錯了什麼東西。
這個是剛剛修net形的小狐狸游晴的一百七十歲生rì(無論妖族世界還是不死鳥世界,17o歲就和地球的17歲差不多),在她所知道的狐族裡面,也就只有那個九尾巴的老族長是二百一十歲就有幻化能力的,可以做到這一點說明狐狸的第一條尾巴上的妖力已經被開啟了。雖然她有著靈狐一族得天獨厚的資質,但是老族長也曾告戒她,即使已這樣的資質,要修成九尾的境界,也要至少六千年,才能達到其他妖族修鍊九千年的道行。現在的她,充其量不過是一隻小妖罷了,不死鳥世界里隨便哪個厲害點的小人物都可以捏死她。從小,老族長都很寵著她,這次她說要到外面的世界中玩玩,老族長卻總是不答應。於是,晴就百般死纏爛打,撒嬌脾氣都用上了,老族長畢竟快要飛升成仙了,瑣事管不了多少了,小孩子成天都把去外面掛嘴邊,所以也只好讓她去了,去之前給了她一堆防身用的寶貝,讓她不被人認出來,遇到厲害的傢伙糾纏還可以脫身。
就這樣,小狐狸興高采烈地上路了。不過,要在這陌生的地方混下去,錢就是個問題,她看到這個比武的,覺得有意思,雖然不知道上面說的錢是什麼概念,但是一定足夠自己用就是了,她總以為外面世界上的這種自稱「人」(不死鳥族自稱自己是「人」很稀奇么?——)的動物都很笨,鳥人嘛能有多鳥?不就是比個武嗎,我不拿第一誰拿第一......
在第一場,僅僅對付一個魔法師她就覺得很累,什麼嘛,竟然有和我們妖族遠離一樣的蛋形罩子,好不容易把那個蛋蛋打破才把對方打趴下,自己也累的夠嗆,看來她是小看了那些奇怪的傢伙們用的奇怪的招數了。到了第二輪就更別說了,畢竟她長那麼大,還沒見過老族長真正威的時候,遇到高手就更沒經驗了,和對面那個男人僅僅對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被看穿,好像那個人已經知道自己是一個妖怪而不是不死鳥族了,第一次,從內心,感覺到了一種虛的感覺。
「比賽開始!」
劍冰靈和對面的那個美女目目相覷,很久都沒動一下。台下的人多半會以為這就是高手之間的較量,高手較量前都會這樣。然而事實上,雙方確實都在打探對方,只不過並不是擺著所謂的高手風範。
面對這個人,劍冰靈自己也感覺到了恐慌,因為對方的魔力是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雖然魔力很弱,但是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種類,很可能是一個絕世高手在故意隱藏實力,他自己也沒想到,僅僅第二輪就遇到這種深不可測的對手,站的久了,額頭上滲出了一絲冷汗。
對面的那個女子也是緊緊地注視著自己,她有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劍冰靈現自己連目光都移不開,好像被什麼jīng神力一樣的東西定住了一樣,背後的衣服都快濕了,神經一刻都不敢鬆懈,或許那個人的眼神動一下就會讓自己被她netbsp;內心裡一個聲音越來越響:「認輸吧......」
這聲音是他自己內心出來的,並非對面的人刻意製造的,當然,總不見得就這樣在女人面前認輸吧。「認輸吧...認輸吧......」
聲音越來越響,像是纏繞住自己的怨魂,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但是他卻連搖頭把這討厭的聲音甩掉都不敢。
對峙時間越久,就越覺得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想說出「我認輸」這三個字。
終於,他從腰劍抽起劍(他這個動作的原意是施禮),想做個雙手報拳握劍甘拜下風的姿勢,結果對方看見他拿劍的動作突然搶先一步說道:「等等,我認輸!」
台下的人們出一陣噓聲,也有些自以為是兩位高手意識上的對決決出了勝負因而出了驚呼聲,當然,沒有誰比劍冰靈自己更加驚愕的了,他心想,要是自己早一步說認輸那就是自己輸了。
這場無聲的對峙結束了,游晴拚命地喘著大氣,對面那個男子,如果不是像靈狐一樣對靈力有敏睿感知的普通人,根本就絲毫察覺不出對方所帶有的靈力,儘管那男子並非完全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元神體,但是那種靈力的密集度如此的驚人,如果完全釋放出來恐怕已經不是那個身體所能容納的了。
這難道就是老狐狸所說的劍聖?
劍冰靈看見對方竟然在和自己對視完后喘著粗氣,才知道原來當時對方也沒自己好受多少,想走近些去關心一下她。
但是他走的越近,游晴就越是覺得害怕,在這陌生的世界,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恐懼感,伴隨著他的影子,就像末rì來臨了一樣。
劍來到了游晴的身邊,關切地問了一句,「姑娘,你沒事吧?」
她突然從台上跳了下去,沒了命地鑽進了圍觀的人群里。
劍疑惑地問了下最近的人(也就是裁判):「我做錯了什麼嗎?」
第三場要等明天才可以了,五十萬兩的誘惑是不小的,為了錢而來的人自然也不少。
錢,真是一個好東西呢......劍望著星星,舉起一壺酒,大口大口地灌著,有錢了就能買更多酒喝了吧?
與此同時,一個雪白的影子,越過了高高的王城城牆。那是越了極限的度,像雷電劈落的瞬間,流光一閃,城牆上回歸了寂靜。
閉上眼睛,她感覺到了那熟悉的氣息,那曾經形影不離的自己的影子,兩年來,尋遍了天涯海角,在失望中回到王城,卻現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近在眼前。
風刮過那清秀的臉,那種有神的眼睛永遠不知疲倦,從這雙眼睛中,可以看的見她的焦急,西施皺眉時,會給人一種美,但是如果她也是那種柔情似水的女子,那麼,她便不是雪羽嵐·花君少。
從一幢幢樓上跳躍著,白sè的羽翼映照在月sè之下,俯視著這座城市,無聲息的,沒有驚動一草一木。
「小劍,你在哪......沙城的殺手們已經潛入王城了,你還不知道嗎......沙城進攻王城,沒關係,王城破了,也沒關係,即使修羅大軍到來,你是否安好,那才為我所關心,如果為了你要去殺上修羅聖天,如果為了你要去踏平禁地魔穴,我依舊心甘情願,只是......。」咬著牙,輕飄飄地飛起,遮住了那一輪明月,那是嫦娥在人間留下的一道幻影。
注1:魔容和魔法力是沒太大關係的,魔法力就是魔法強度,魔容就是魔法的蓄量,打個比方,如果魔法力是電流量的話,魔容就是電容量。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在上傳的時候排版出問題了,請允許本人道歉,正在修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