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另一個身世
「小氣,小時候我什麼東西都些緊著你,現在可倒好一把傘也偷偷摸摸的不讓我瞧。」雲梓晨語氣中滿是沮喪和委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看看?」葉紫蘇就見不得旁人這個樣子,雲梓晨自幼與她一起長大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如此。
雲梓晨見她動搖了,內心暗爽,表面上卻還是努力的壓制著。
「就看看。」雲梓晨說完,就伸手過去。
「等下。」葉紫蘇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整個人往旁邊躲了一下。
雲梓晨眼裡只有那把傘,卻沒注意到葉紫蘇突然躲開,差點讓他摔了一跤。
「又幹嘛?」雲梓晨因為差點摔跤,所以有些生氣的看著她。
「你就這樣看。」葉紫蘇攥著撐開的藍綾傘,送到他眼前。
「小氣。」雲梓晨看她這幅樣子就大抵明白她應是很喜歡這把傘,所以才會如此。
不過當雲梓晨的手扶上藍綾傘的時候,就知道它絕非凡品,這骨架應該是上好的楠木做的。怪不得她喜歡,若是自己看見也會喜歡的。
「你這東西哪來的?」雲梓晨見她收起藍綾傘,才戀戀不捨的挪開了視線。
「秘密。」看得出來葉紫蘇是真的很喜歡這把藍綾傘,也是很寶貝它。
「還秘密呢。」雲梓晨嫉妒的撇了撇眼,陰陽怪氣的說著話。
葉紫蘇還故意拿著藍綾傘在他面前顯擺,在他面前撐開傘走來走去,就是讓有一種他看到的摸不到的感覺。
雲梓晨是真的很嫉妒,簡直嫉妒的面目全非了。葉紫蘇要的就是這個感覺,在他的雷點上瘋狂跳動。
雲梓晨一副微笑的表情,嘴裡卻在暗暗咬著牙,恨不得下一秒就上前掐死她。
「氣不氣,氣不氣,略略略。」葉紫蘇站在離他兩米的位置,做著鬼臉向他挑釁。
「真厲害。」雲梓晨咬著牙,鼓著掌說到。
葉紫蘇看著他這個樣子人都要笑瘋了。
而這邊的皇宮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卻遲遲沒有看到雲梓晨的身影,李公公都要找瘋了。
等他們二人玩的差不多了,葉紫蘇也有些困了。
「小雲子,你要睡這嗎?」葉紫蘇打了一個哈欠,眼角又一滴淚珠湧出。
被葉紫蘇這麼一說,他才發現已經過了宵禁。
「不了,我還要回去,下次進宮找我玩。」雲梓晨利落的起身離開。
葉紫蘇眯著眼睛看著雲梓晨離開,以前這個時辰他都會住下,可能現在因為他是陛下,不是從前的雲梓晨了吧。但他不是他嗎?
不,他一直都是那個既幽默又可以溫暖他的哥哥,對於雲梓晨她是感謝的,感謝他可以陪伴她長大,帶她調皮搗蛋,又可以為她遮風擋雨,才讓她的童年豐富多彩。
葉紫蘇笑著重新躺在草地上,看著空中的點點繁星,不知道此刻的許翰墨在幹什麼,是否跟她一樣看著同一片天空。
「將軍,我們剛剛在敵方陣營看到他們向後撤了一百米。」士兵帶著探子帶來的信息,就馬上闖了進來。
「什麼情況?」許翰墨真的雙方正是膠著之際,這個時候他們突然後撤,莫不是有什麼陰謀。
「將軍,門口有一位老者求見。」門口站崗的士兵進入許翰墨的大帳說到。
「這個地方哪裡來的老者?」許翰墨心中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影子,他是等不及了嗎?
「讓他進來。」許翰墨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見他,躲的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許將軍,許久不見啊!」老者慢慢的走了進來。
「果然是你,你們先下去吧。」許翰墨冷笑一聲,站了起來。
「是。」周圍的士兵聽到命令,就紛紛走了出去。
「徐世子,莫不是忘了你與我家主子的約定,我家主子已經等不及了,若是我家主子生氣了,你應該知道後果如何。」老者拄著拐杖,一下下的敲擊的地面。看著沒什麼,但是每一下都敲在雲梓晨的心上。
「所以他想如何?」許翰墨聽著自己許久未曾聽見的那個稱呼,是噩夢。
「世子應該比老朽清楚,這些東西我不敢妄言。」足以看出老者對背後之人的敬畏。
「那你來此是為了什麼?」許翰墨見他說了又像沒說一樣,便進一步的試探他。
「世子也不必把我放在眼裡,我此番前來是送信的。」老者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放在旁邊的桌上。
因為是晚上,天色也黑,再加上他戴著斗笠他看不清他的面容。當他拿出那封信的時候,他依稀看見他的食指上有一道傷疤。
「信已到,老朽也結束了。」話落,老者便低下了頭。
許翰墨見他沒了聲音,便試探的拔出劍抵了他一下,老者被劍一抵便倒在了地上。
『死了?』許翰墨不敢相信的上前摘下他的帽子,探了一下鼻息,已經是沒了。
許翰墨拔下他的衣領,一個紅色的囚字。
果然是他的人,還真是賣命啊!
許翰墨站起來拿起桌上的信件,內心有些害怕。直到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慢慢的打開那封信。
「徐瑞陽,我親愛的孩子,我十分想念你,你的母親也很想你,盼儘快處理完回來。我還為你選了一門親事,那姑娘長的還算可人。
我知你現在正在打仗,我讓你來到樓蘭是為了什麼,希望你明白,匈奴那邊我已經處理了,明日他們便會退兵,希望你加快速度,儘早歸家,與我團聚。」
信中的語氣像是一個父親在對漂泊在外的孩子的思念之情,可在他眼裡卻很諷刺,很噁心。
他不過就是想讓他儘早為他拿下樓蘭,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他明明知道自己以有妻子,又為自己找了一個人,從母親到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都是為了他可以控制他,牽絆他。擊退匈奴,也是怕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還真是步步為營,一分都輸不得,這盤棋下的妙啊!
許翰墨諷刺的笑著,燒著手上的信件,火光映照著許翰墨的半張臉龐,是憂愁與恐懼,更是諷刺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