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來了,又沒完全回來
靈氣復甦絲毫不影響我談戀愛正文卷第一章回來了,又沒完全回來
平行世界。
錦州,棠城。
「嗚~嗚~」
2015年七月初,夜間十點,棠城城門口響起了關閉城門的警報聲。
警事處職員劉強見城外再無逗留的人後,正準備按下特質的鈦鎢合金城門時,突然看到遠處走來一道步履蹣跚的人影。
瞬息之間,劉強高度警惕起來。
「是誰,為什麼還沒回城!」
他高聲喊到,同時抽出腰間的靈能手槍,一臉的戒備之色。
「別開槍,我是人!」
遠處的人影回應完又加快了蹣跚的步伐。
聞言,劉強卻並未放下警惕,這聲音有些沙啞,像極了某些魔物模仿人類所發出的聲音。
此時溫潤心中也很緊張,生怕城門口的警員一言不合就向自己開槍,他一邊儘力行走,一邊解釋:
「我叫溫潤,是一中的學生,出了點意外,所以才沒來得及回城。」
當溫潤走得近了,劉強看清他的模樣,才稍微放心了些,卻並未放下手中的槍。
「你這副模樣怎麼弄的,這麼晚了還在城外逗留,不知道深夜的城外很危險嗎?」
劉強的話語中帶著些許責備,只因溫潤此時猶如落湯雞一般全身濕透,凌亂的頭髮加上沾滿泥濘的衣物將他的狼狽展現得淋漓盡致。
溫潤尷尬地笑了笑,哀聲解釋道:「我沒能考上心儀的大學,所以心情不好到護城河邊散步,不小心掉進河裡去了。」
「你這是翻了護欄自己跳進河裡的吧!」劉強立馬就戳穿了溫潤的謊言。
護城河邊上的護欄足有兩米高,又是特製的金屬製作而成,一個學生怎麼也不可能不小心掉進河裡去。
溫潤:「……」
確實如對方所言,他是自己翻過護欄準備投河自盡的。準確說應該是前身準備這麼干,而且心意已決,否則不會專門挑沒人的時候跳河。
若不是他會游泳,沒準剛重生就得一命嗚呼。
「我說是為了撈手機您信嗎?」
「這個理由比剛才那個好。」
言罷,劉強正色起來:「姓名?」
「溫潤,我剛剛已經告訴您了。」
「別廢話,站那兒別動!身份證帶了嗎?」
溫潤乖乖站住,無奈攤手道:「和手機一起掉河裡了,沒撈著。」
這小子謊話是張口就來。
劉強白了他一眼,「那你過來掃一下虹膜,千萬別做多餘的動作。」
溫潤依言照做,緩緩走到城牆下的掃描儀前。
待城門口的儀器自動匹配到公民信息后,劉強才徹底鬆了口氣,將手中的靈能手槍插回腰間。
「進去吧,城外雖然划有安全區,但也不是一定安全,你一個學生,以後盡量別晚上獨自出城。」
劉強只是個守門的警員,只要進出的是合法公民,其他事他不想多管。
至於溫潤為何要跳河裡去,他心中有一個不太方便挑明的猜測:
大抵是沒考上錦大,年輕人沒能承受住失敗選擇了輕生,好在這傢伙跳下去之後還知道後悔及時爬了上來,以後應該就不會再干這種蠢事了。
劉強之所以不細問,也是怕傷到眼前這大小伙的自尊心。
「謝謝警員大哥!大哥貴姓呢?」
「姓劉,還有,我這年紀都能當你爹了,要叫叔叔。」
溫潤那種劫後餘生發自內心的喜悅也讓劉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想經歷過此事,這小子的未來或許並不會平庸,只是沒有好的天賦,註定不能踏入那個人人嚮往的層次。
這個世界想要走到金字塔的頂層可沒有復讀再來過的說法。
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註定不可能進入那為數不多的幾所高等學府。
初來乍到的溫潤對此倒是沒有多的想法,此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活著真好,更好的是以更年輕的姿態活著。
「嘿嘿,謝謝叔叔,那我就先走了,您守夜辛苦了。」
「趕緊回去,你爸媽該擔心了。」
劉強擺了擺手,遲疑了片刻,「別再做什麼傻事了。」
溫潤微怔,認真地點了點頭,「放心吧,謝謝叔叔。」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遠遠的,還有劉強的聲音傳來:
「別忘了補辦身份證!」
溫潤走後不久,又一個警員提著一袋噴香的燒烤走了過來,見劉強笑得燦爛,便問到:「劉哥,遇上啥事兒了笑的這麼開心。」
劉強收起笑容,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宵夜走向值班室。
「沒事,倒是你,買個宵夜去了那麼久,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嗐,咱們這個小城能有啥情況,要不要喝兩杯?」
「喝個屁,值班時禁止飲酒。」
……
溫潤走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之上,心中感慨萬千。
回來了,又沒完全回來。
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世界了。
2012年開始,全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世界末日沒有到來,卻迎來了靈氣復甦,以及更恐怖的時空裂隙。
如今已是靈氣復甦的第三個年頭,可惜的是,高中三年的努力,並未讓他考上錦州唯一的一所超凡學院。
這個世界,十八歲之前人的天賦是能迅速成長的,十八歲之後天賦一般會固定下來,類似於仙俠的鍛體,所以高考依舊是人生的轉折點。
他文化成績優異,背景乾淨,只是單純的天賦不達標。
如果說一個人的天賦大小為十分制的話,進入錦大的硬性標準就是最低六分,六分之下沒有太大培養的意義,因為他們基本不可能成為超凡者。
未來或許會找到更好的辦法,建立更多的超凡學院,屆時或許會降低生源標準,但至少現在不可能,現在各國的超凡者們都還處於摸索階段。
而溫潤的最終檢測結果,恰好是這道門檻前的五分。
若只有兩三分或許還令人好受些。
這一分的差距,宛如天塹,前身沒能釋懷,最終選擇輕生。
你可比我讀高中時努力多了。
真傻!
溫潤抬起頭,發現不知何時天空中下起了雨。
及時雨啊!
溫潤含著笑,向記憶中家的方向走去,剛到家門口,雨也恰好停了。
「我回來了。」
一進屋,溫潤便發現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爸媽滿臉擔憂。
「去哪兒了?你還知道回來,看看現在幾點了!」溫愛民是個焊工,脾氣有些火爆。
「你怎麼全身都濕透了,還滿身的泥?」陳蘭則經營著一家小飯店,做服務行業的,脾氣相對溫和一些,至少表面上不容易發怒。
「嗐,這不畢業了嗎,和同學小聚了一下,結果回來的時候下雨了,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這樣了。今天真夠倒霉的,不知道哪個缺德的玩意兒把我手機錢包也給順走了。對了,飯錢還是同學墊的,你們得給我補上啊。」
聽完他的話,夫婦兩人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
兩人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對方的疑惑:孩子這模樣,似乎沒受到落榜的影響?
陳蘭關心道:「你沒事吧?」
溫潤擺擺手:「沒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皮糙肉厚的,摔得也不重,您看,連一點刮傷都沒有,就是身上髒兮兮的,我先去洗個澡……」
溫愛民介面道:「你媽問的是你落榜的事。」
溫潤滿不在乎地說道:「落榜就落榜唄,反正我文化課成績也挺好的,不愁上不了大學,以後做點文職一樣能養家糊口,還不用去面對那些危險。」
夫婦兩同時鬆了口氣。
「先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們有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