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願

「膩了？我們的感情你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膩了嗎？」

梁知歡笑出聲，「你覺得我們感情很深？你跟著我，不也是為了我的錢，」

一句話堵得袁野無話可說，一旁季雨濃輕咳一聲朝袁野示意一眼，「見好就收吧。」

袁野眼睛一瞪，不甘心但還是拿走了桌上的錢，轉身氣憤離開。

袁野走後季雨濃才開口，「你不是挺喜歡這個袁野的么，他可是跟你時間最長的。」

梁知歡將杯中的酒喝盡，然後朝季雨濃彎眉一笑，「很快我就要和傅二少爺結婚了，這是應該的。」

季雨濃：「……」

「你們這是商業聯姻，你這麼善解人意，那傅家二少也可也有你這樣？要我看，他雖是殘疾的，但那麼優越的身份和長相擺在那裡，身邊的鶯鶯燕燕只怕也不少，他們那樣的公子哥可見得會因為要結婚了，將身邊的鶯燕打發乾凈。」

季雨濃的話不好聽，但是事實。

傅昂身邊有沒有鶯鶯燕燕，斷沒斷乾淨她不知道，她也沒那麼在乎。反正她這裡是要乾淨些，至少，不能讓傅昂抓住把柄，不然傅昂反悔了，她不能嫁進傅家了豈不功虧一簣了。

梁知歡酒喝的稍有點多，但還沒醉人也清醒。只是膝上的紅腫讓她走不快路，在剛出包廂不遠，險些撞上人，她剛要道歉，一抬頭，「姐夫。」

傅雲昭沒顧上問梁知歡怎麼在這裡先注意到她走路瘸拐的腿，順眼往下看，白皙雙膝間的紅腫明顯，傅雲昭皺眉，「怎麼弄得？」

梁知歡搖頭沒有要說的打算，但傅雲昭卻在意的很，堅持帶她離開還差點因為這點小傷去了醫院。

「姐夫，我的傷沒事的只是一些紅腫。」梁知歡坐在車副駕駛座上旁邊是傅雲昭從藥店買來的許多擦傷葯。

「那也要好好處理，不可馬虎。」傅雲昭堅持，他用棉簽沾葯後下意識要伸過手，剎那間梁知歡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棉簽，「姐夫我自己來。」傅雲昭才回過神來，薄唇微牽動，鬆了手。

梁知歡低頭擦著葯，傅雲昭瞥眼看著，不一會兒轉過頭，順手從一旁車斗里抽出一根煙，將車窗摁下後點燃。

香煙不太好聞的氣味傳入梁知歡的鼻腔，她抬頭朝傅雲昭望去。傅雲昭感覺到身邊人的目光，意識到她不喜歡臉上是一抹抱歉，然後將煙捻滅，「抱歉。」

梁知歡淡淡一笑搖搖頭，「聽姐姐說你戒煙了的。」

傅雲昭眼一垂，鼻間發出輕嗯一聲但沒多解釋，梁知歡也沒追問下去。

「知歡，你與小昂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勸下爺爺的，你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逼你。」傅雲昭說。

梁知歡搖頭，她知道傅雲昭的性子，回拒道：「不用，這件事，我是自願的。」

自願……

傅雲昭眉頭一彎蹙，溫和的臉上頓染上不滿和沉意，「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你不用故意說這種話。」

「我沒有，就是自願的。」梁知歡犟道。

「自願？你所謂的自願就是為了梁家犧牲掉自己，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梁知歡眉頭一擰，傅雲昭平日里看似溫文爾雅性子極好，但實際上他執犟起來更是難以應付。「不是為了梁家也不是犧牲自己，我……我喜歡傅昂。」梁知歡想了想，說道。

傅雲昭一楞，轉而眼眸聚攏起許多情緒來，「你喜歡小昂？」

「嗯。」

「知歡，你覺得我會信嗎？」傅雲昭轉過眼，梁知歡清楚看見他眼中的不悅和甚有的一抹惱怒，「你與小昂算上前兩日兩家見面，你們一共只見過兩面。」

「一見鍾情，可以吧姐夫？」梁知歡歪轉過頭，很平靜的吐出話來。

車內的氣氛明顯更沉壓抑了。

車子停靠在路邊，車尾燈持續亮著，離車子不遠的地方，另有一輛車也停了許久，半搖下來的車窗遮擋住男人半張俊容，那雙眼被夜色覆蓋深不見底。

不一會兒他看見從車上走下來的女孩和緊跟隨而下的傅雲昭。兩人似是起了什麼爭執，女孩甩開傅雲昭后攔下一輛計程車離去。

「走吧。」男人淡漠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