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萊特在城外的森林裡找了一個山洞。這裡會成為他暫時的容身之所。
打開系統，萊特思索了一會。
一級兵種：劫匪，流氓
戰力評價：渣渣。（這些廢物，只能成為炮灰，不過若是你能給予足夠多的誘惑，也許他們能為你做點什麼。）
招募費用：5聲望，10第納爾/名
維護費用：20第納爾/周
個人轉職：劫匪頭領/流氓首領
職業技能：飛翔的石子/開顱的榔頭
飛翔的石子：這是一袋神奇的石頭，每周會刷新10枚。每扔出2枚，有一枚必中。若是有好運眷顧，每周你可以擁有10枚必中的石子。向幸運女神祈禱吧，少年。
評價：你可以將石子砸到任何你想丟的位置，哪怕是上帝的屁眼。
開顱的榔頭：這是一根喜愛頭蓋骨的榔頭，若是你能將他砸像敵人的頭顱，你必定會品嘗到鮮血的滋味。出血+1。
評價：很不錯，擁有他你將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流氓頭領。
轉職需求：聲望50，第納爾250。
「操。」轉職與招募的費用，讓萊特看著有些肉疼。目前他只有60聲望和500第納爾，這些並不能讓他肆無忌憚的揮霍。
不過萊特最終還是選擇了先轉職目前的狀況，只有力量的能帶給他些許安全感。昏暗的山洞內，篝火堆噼啪作響，萊特滿臉污垢，身上衣服破爛，腳上穿著一雙草鞋。或許他是混的最差的穿越者了。
「選擇轉職劫匪首領。」
話音剛落，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恭喜宿主轉職成功，個人面板已經開啟。
姓名：萊特
職業：劫匪頭領。
四維屬性：力量5，敏捷6，智力21，魅力3。
技巧屬性：遠程63，近戰90
特殊屬性：無
裝備：飛翔的石子一袋。
這根據系統提示，這些都是依據萊特本身的身體強度以及這些年的技藝來確定數值的。近戰技巧高於遠程大概是這些年殺魚的功勞。當然轉職帶來的屬性提升肯定也有。
萊特現在感覺自己力量速度都提升了不少，對於投擲似乎都多了一些心得。
接下來萊特不打算招募幫手，畢竟他沒有多少聲望和錢了，這些幫手還需要維護費，不值當。
搞錢，搞錢，這萊特的新目標。
當然還要搞事情。
只有聲望夠了，萊特才能一直進步。萊特要往上爬，直到所有人都懼怕他為止。這個世界不需要仁慈，這也是為什麼萊特選擇不法分子陣營的原因。
作為不法分子，你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好事，一切全憑心情。一旦加入正義正營你只能做好事，否則系統聲望就會直線下跌。
在這個世界做個好人，那就等於找死。前世玩遊戲的時候萊特幻想過拯救卡拉迪亞大陸，但這裡是現實。
如果今天你向外宣揚了一些仁慈之言，也許在晚上你就會被那些你期冀拯救的可憐人送上絞刑架。
傳統是可怕的。
傳統足以讓這個世界所有的可憐人都心甘情願的匍匐在統治者的腳下。你不能去拯救他們，他們會認為這些是迫害，是蠱惑。
想到這裡萊特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屠夫，真正的屠夫。
因為這傢伙喜歡吃魚，所以萊特跟他有些交往。灰鬍子-科西金，是波羅斯平民都懼怕的存在。
曾經有一次柯西金跟萊特說過這樣一句話：
人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那是一次很驚恐的對話。萊特記得自己將一筐魚送去柯西金的屠宰場，那裡正在舉行一場絞刑。那是萊特第一次看著人類的生命在自己眼前被剝奪。
順便說一句，柯西金是一名屠夫，在波羅斯郊外的山丘之中有經營著一家屠宰場。不過他還有一個另外一個職業，波羅斯的行刑官。
柯西金的屠宰場不遠處就毅力著幾座絞刑架，每年都有很多人被送到那裡，回歸死亡的懷抱。
萊特有幸目睹過一次。
柯西金個子不高，但足夠強壯。捲曲的黑髮總是油膩膩的耷拉在坑坑巴巴的麻子臉上，走路的時候還一瘸一拐。再加上柯西金總是面無表情，所以許多人都懼怕他，這大概是柯西金永遠呆在那該死的慌山之中的原因。
那一次萊特問柯西金：「你難道不會害怕嗎？」
無人的荒丘，埋藏著無數可憐人的屍體，平日里還有家畜死亡之前的悲慘嚎叫，就連植物都是吸收血液而成長。這樣一個地方跟地獄也差不對，人真的可以在這裡毫無恐懼的生存嗎？
更何況那些被絞死的真的只是一群可憐。-比如那次，三個十幾歲的孩童，只是因為狩獵了幾隻野兔，便被送上了絞刑架。萊特那時真的無法理解柯西金怎麼可以理所當然的做著這一切。
「你是在問我是否心存愧疚嗎？我只是在奉命行事，如果這些人真的想活下去，他們應該自己拿起劍刺向這該死的生活以及這該死的命運。」
「人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現在萊特明白了，人真的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瞧，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自己不也殺死了冒犯自己的敵人，獲得了短暫的自由。
很顯然，這個世界的可憐人也只能自己去拯救自己。至少在得到別人幫助之前，他們得學會反抗。
萊特現在無比懷念前世那個偉大的民族，至少在幾千年前就出現過陳勝吳廣這樣的人，並且得到當時人們的擁護與追隨，並且被後世歷史認可。就這兩點，是這個該死的世界根本比不了的。
做個自由自在的不法分子吧，萊特這樣告訴自己，許多虛無縹緲的包袱在這一刻被放下。比如自己今天殺了人，事後讓萊特噁心了好久。
「也許我該去見見柯西金。」
萊特突然覺得柯西金是個有趣的人。接下來的計劃需要突破口，至少萊特需要找一個途徑去掙更多第納爾。
系統不會憑空生出幫助，依然需要萊特為此規劃和奮鬥。
畢竟人只能自己救自己，不是嗎？
萊特想起了前世的艱難歲月，從一個農村家庭，一步步走向城市，十年寒窗，靠的不也是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