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危局 可破?
「靠」
看著眼前的螞蟻潮,范梟眼裡閃過一絲憤怒,「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脫下鞋子,揮鞋便打,「啪啪」聲音不絕。
每一次鞋底落下就有一片螞蟻喪失戰鬥力,每有一片螞蟻喪失戰鬥力就代表著范梟被另一片咬了無數次。
俗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很明顯,范梟是前一種。
就在他拍死一片片螞蟻的時候,他的眼底開始漸漸泛起紅絲。
看台之上,男人摸著下巴,看著奮起爆發的范梟,點了點頭。
「這還算是有點意思。」
揮揮手招來身後侍者,指了指范梟:「這麼弱,他怎麼來的?」
「這個」
侍者搖搖頭。
「叮」
聽到聲響,侍者伸手接過靈幣,微微一笑:「回大人,這位是猴殿塞過來的,說是交給我們,訓練訓練,然後收進去。」
「收進去?那鬼地方也開始要人了?
猴面找到了?」
「找到了」
侍者點點頭,男子端著茶杯的水一晃,他疑惑的看著侍從。
「你沒聽錯,找到了」
侍者指了指范梟:「就在他身上」
「是么」聽到侍者的話,男子定了定身,看著范梟。
「那猴殿捨得放出來?」
「哪有不捨得。」
「哦,何以見得?」
「猴面不單單是猴殿的猴面,是大家的猴面。」
「哦~」男子會意一笑:「懂了,下去吧。」
侍者走後,男子兀自看著奮鬥的范梟,直搖頭。
「這老梆子,還耍我,這買不買有區別?買了還得被大家盯著,嘖嘖,虧了,虧了。」
「嘶」
轉頭又看向早已結束戰鬥的玲瓏那邊,眉頭一皺。
「這個別也是被盯著的,嘖,虧大發了。」
……
隨著范梟不停的拍打,然後又不斷的被咬,他眼底的血絲越來越多。
終於在某一刻達到了閾值,眼內全紅,喪失了理智。
「悼」
他放棄了拍打蟻群,一揮手,捏起鞋子朝上扔去「啪」的一聲,貼到頂,然後掉落下來。
「……」
男子看著強忍著全身被咬,仍舊堅持向上丟鞋子的范梟。
「焦,怒,無視傷痛,是猴面無疑了,就是」
他眯著眼:「怎麼還沒冒出來。」
正說著,范梟身上亮起紅光,不斷的掉落螞蟻,自范梟臉上慢慢冒出一個透明的猴狀面具。
『這才對嘛』
男子滿意的點點頭,他身後,侍者再次出現。
「大人」
「嗯哼?有事?」
「嗯,您的奴隸觸發了演武場新則,請問是否啟動?」
「那是什麼?」
男子反問,侍從抿抿嘴。
「根據演武場新規,當有人超出自己極限卻仍願意持劍上前者,可予其死運,助其覺醒。」
「哦?」
男子挑眉,「還有這個?」
「一直有的」侍從點點頭「只是一直以來沒人觸發而已」
「那他怎麼能?」
侍從無奈的攤了攤手。
「他太弱了,演武場只有剛出生的的幼火蟻能跟他匹配,而以幼火蟻的能力,還不得以殺死他。所以,就這樣了。」
「行吧」男子點點頭:「那觸發吧」
「好」
侍從告退,
片刻之後,幼火蟻散去。
「嗯?」
隨著幼火蟻退去,范梟失去了攻擊目標,他臉上的猴面漸漸消散,眼睛也重新變得清明。
「誒,誒誒?」
范梟看著遠去的螞蟻,又看了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撓了撓頭。
「不過,這也算告一段落了。」
他鬆了一口氣,向著隔壁屏障摸索著而去。
剛走出幾步,他腳步一頓,看著眼前黑漆漆的屏障,抹了抹眼。
「不對啊」
范梟環視著周圍的地面,撓撓頭,眨了眨眼。
「我怎麼看得見了?」
不遠處,玲瓏看著屏障內撓頭髮愣的范梟,緩緩開口。
「別看了,你通過了試煉,就能看到屏障,這是正常現象。」
范梟扭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試煉?什麼試煉。」
「就是你剛剛碰到的,不至於致死,但是會很痛苦,受的住就活,受不住就精神崩潰,做別的。」
「別的,什麼?」
「別問,問了也是病。」
清冷的聲音傳來,范梟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良久,玲瓏開口。
「你的獎勵是什麼?」
「獎勵,什麼獎勵?」
「你沒有?演武場通過了肯定有的。」
「應該有嗎?我沒有誒。」
聽著范梟委屈的言語。
玲瓏開口安慰道:「那好吧,可能有延遲,過一會就有了,反正有什麼你接著便是了。」
「就是」范梟點點頭:「反正也不會死?」
「嗤」
聽到范梟的話語,玲瓏沒忍住,嗤笑一聲。
「不會嗎?」
「啊,什麼意思」
突然間黑霧瀰漫,范梟眼前屏障開始消失,剛剛還傳出的聲音消失不見。
范梟憑藉著剛剛的記憶拍打著屏障。
「姐,姐你說清楚啊,弟弟我是真不知道。」
「……」
看著對面突然黑霧瀰漫的屏障,玲瓏神色一凝,陷入了沉思。
「別是,那個?」
隨後她抬頭看著黑霧內緩緩爬出的人影,神色凝重。
「還真是,麻煩了,唉,自求多福吧」
嘆了口氣,玲瓏朝上喊到。
「我要吃飯。」
不對時,有黑色侍者上前,手裡端著一盤食物,放下食物,緩緩轉身就要離開。
玲瓏一個閃身,跟在黑袍侍者身後,隨成想跟著不到三秒鐘,黑袍侍者就兜帽一空,掉了下去。
玲瓏一捏黑袍,提起袍子,甩了甩,丟出兩捧灰土。
「……」
又是這樣,玲瓏一點也不意外,一腳踢出一個坑,將灰土帶袍子,送入坑內,順手埋葬。
拍了拍手,看著隔壁的黑暗屏障:「過去了,就發達了,沒過去,就沒過去吧,這種好事,怎麼就輪不到我呢?」
黑霧內,范梟看著越來越濃厚的黑霧,不由得嘆了一聲。
「這倒霉催的,什麼破事,怎麼偏偏就輪到我身上了?」
就在他自怨哀悼的時候,黑霧內響起「碴碴」摩擦地面的聲音。
「誰?」
范梟耳朵一動,看著聲音發出的方向。
不一會,從黑霧中走出一個小女孩,手裡挎著個籃子。
看到范梟,她會心一笑,從籃子里一陣跨跨亂找,最後拿出一個蘋果,遞給范梟。
「哥哥,吃蘋果。」
好嘞,范梟接過蘋果,用手一掰,就把蘋果掰成了兩半:「給你,你吃。」
女孩一愣,沒猜出范梟這等反應,看著范梟手裡分開兩半的蘋果,嘴角一抽,連連擺手。
「不不不,哥哥你吃,吞吞不餓。」
「吞吞啊,你叫吞吞?」
范梟摸著小女孩的腦袋溫和的看著提起。
「嗯嗯,我叫吞吞,唔」
女孩張嘴就編,說著說著,突然之間,她感覺自己嘴裡多了什麼東西。
在一看,范梟手中的半個蘋果少了一小塊。
「……」
小女孩捂著嘴,迅速朝著黑霧中跑去,找解藥去了。
女孩走後,范梟叉腰牛氣極了。
「呵呵,還行騙我,搞笑呢,當我沒看過小紅帽啊,接下來是不是還要白雪公主?」
下一刻,女孩再次出現,范梟趕忙拿起手中半個蘋果,再度招呼女孩。
「吞吞,這裡來。」
他揮了揮手中的蘋果,「哥哥喂你吃這個。」
「不了,哥哥」吞吞搖搖頭。
一轉頭,指著范梟朝著身後喊到:「爸爸,就是他欺負我。」
「厄」
范梟連忙藏起手中的蘋果,看著吞吞身後,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我沒有,哪裡可能欺負您孩子。」
就在范梟朝著吞吞身後擺手之際。
「嘩啦啦」極速的鐵鏈聲傳來。
自范梟身後,衝出一個爬著前進的男性,將范梟整個撲倒。
張嘴就朝著范梟的后脖頸咬去。
「別」
「嘩啦」鐵鏈聲戛然而止,男子放棄了下口,范梟艱難抬起頭,感激的看著出聲的吞吞。
吞吞連連擺手,制止男子的動作,邊說著邊從身後拿出半個被扣了一塊蘋果。
范梟瞳孔一縮,手一捏,觸感不在,剛剛還在他手中的蘋果,消失了。
小女孩邊朝著被壓倒的范梟走來,邊向男性打著招呼。
「爸爸,臟臟,別咬,讓吞吞來,吞吞給他喂這個,讓他給你當媽媽。」
……
「還不出手?」
銀鈴兒看著被壓倒的范梟,詢問身旁的小男孩。
「不急,不急」
小范梟淺唱一口手中的肥宅快樂水。
「在等等」
「在等就沒了吧。」
「不會」小范梟搖搖頭。
「猴殿不會讓他死,猴面更不會。」
「啊?」
小范梟白了銀鈴兒一眼。
「釣魚不僅要好餌料,也要有好桿配著。」
「啥意思」
「聽不懂,聽不懂算了。」
小范梟咳嗽兩聲,一揮手,自土中衝出一根樹枝。
銀鈴兒看著樹枝:「好哇,還說沒權柄,你騙我。」
「我沒有」
小范梟搖搖頭,抬起手中樹枝:「只是有需要而已」
說完踏入眼前屏幕。
「……」
看著踏入屏幕的小范梟,銀鈴兒揉了揉自己的眼:「還有這一出?」
……
「來,張嘴」
女孩拿著蘋果示意范梟張嘴。
范梟緊閉嘴吧,死活不開口。
「不吃?」
「嘟嘟嘟,小火車來了」
「啦啦啦,小公主來了」
「嘩嘩嘩,小蘋果來嘍」
看著眼前如同智障一樣的小女孩,范梟忍不住吐槽。
「誒,我又不是憨批,怎麼會,*」
趁著范梟吐槽功夫,小女孩復刻了范梟前幾分鐘的一幕。
看著努力往出吐的范梟,她上前捂住了范梟的嘴巴。
「呵呵,怎麼不是呢?」
下一刻,范梟眼色一變,發出沉悶的聲音。
「是啊,我也覺得是。」
看著變音的范梟,小女孩一愣,迅速遠離。
范梟咧嘴一笑,開始宣告。
「第二回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