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舊友相逢
「你來啦,
好久不見了
我叫了你這麼久你都不進來,現在好了,你跟我一塊進來了,咋倆可以做伴了」
迷迷糊糊間,趴倒在地范梟的聽到耳邊響起一連串的碎碎念,他拍了拍腦袋,抬起頭。
入目是一片草叢,一眼看不到事頭,左右偏頭,還是草叢。
『那碎碎念拿哪來的』范梟心想。
突覺身後一陣動靜,一轉頭,瞥見屁股後面有個不停拿樹枝戳啊戳。
懟他屁股的小孩。
嗯?小孩?
看到小孩,范梟迅速爬了起來,捏起小孩臉蛋,仔細辨認起來。
濃眉大眼,小圓臉,一水的小平頭,細胳膊細腿,黑黑的,胳膊上有一道小蛇紋身貼紙,emm是自己小時候無疑了。
「這是哪,你這樹枝哪來的」
「唔唔」
小孩抗拒的扒拉著范梟的手掌,聽到范梟的問話,翻了個白眼。
「你不會自己看」
聞言,范梟放棄蹂躪自己,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入目可見,一片草地,幾顆矮樹,一個小屋,遠處有幾座雕像不過看不清楚。
大體這般,范梟撓撓頭,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和小時候的自己。
『嘿,還光著腚。』
范梟一樂,踢了踢『自己』屁股,
「你剛剛說的叫我好久是怎麼回事」
小范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迅速爬起,鼓起臉,不去看他,撿起不慎掉落的樹枝,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我才不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嘿,你這」
言語一頓,范梟眉頭一皺,不行不行,罵他就是罵自己,隨即蹲下身子,輕輕點了點小時候的自己。
「說說嘛」
見小范梟不理自己,范梟也來了脾氣,就在小范梟身後,用手指輕輕的點他。
點啊點。
終於,小范梟受不了了,沒好氣的轉過身,看著范梟。
「哼」
一指遠處小屋,
「你自己去看。」
「好的」
范梟起身頭也不抬的向著小屋走去。
「等等,帶著這個」
不待范梟轉身,身後丟來一根樹枝。
范梟撿起樹枝,仔細查看。
細長,堅韌,無棱無葉,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油麥菜殺手,但對於他現在的現狀,沒有一點改變,不太用的上。
「這」
「讓你拿著就拿著,到時候就知道有什麼用了,現在快點走,不要出現在我都視野里。」
「好的」
范梟點點頭,快步離開。
能問的都問到了,剩下那些八成也不會回答,而且小范梟的情緒已經到了頂點,現在再不走就有點不禮貌了。
望著遠處小屋,看著腳下草叢,范梟聳了聳肩,握了一下手中的對油麥菜特攻武器。
嘆了口氣。
『要是這玩意是鐮刀就好了,就可以割點草看看了』
一念至此,范梟手中的樹枝突然融化變形,在手心遊走,慢慢定型,漸漸變成了,一把鐮刀。
就是,范梟看著眼前巨大的鐮刀,和被迫耷拉下去的手臂。
艱難的試著舉了舉
……
沒成功。
「是不是有點大了」
范梟再次吐槽,可惜,語言不是觸發詞,鐮刀也沒有動靜。
『小?』
毫無動靜。
『變小?弓刀石馬步刀劍?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隨著范梟心中念頭翻滾,
手中的鐮刀漸漸回縮變成一團,最後,變成了一把劍。
范梟看著手中的雙手劍。
「……」
試探著舉了舉,還行,能舉動,比鐮刀輕便多了。
「行吧」
他勉強揮動著單手劍,噶下來一圈草叢。
撿起掉落在地的葉片,范梟放進嘴裡,嚼了嚼,沒味。
什麼味道都沒有,泥土的芳香,草葉的青澀,葉延的扎嘴。
一樣都沒有。
『這是假的』
范梟堅信,隨後。
『蘋果』
范梟的腦海中開始勾勒蘋果的模樣。
手中的雙手劍登時化作一個紅彤彤的蘋果,跟范梟腦海中想象的蘋果一模一樣。
『嘿,我就說吧,這玩意我老熟了,夢裡都不知道夢到過多少回了』
一口下去,
『咔嚓』
「誒,這個有味道,還不錯誒」
三兩口下肚,剛剛變出來的蘋果就這樣進了范梟的肚子里。
范梟摸了摸嘴。
『既然如此』
他看著遠處房屋,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房屋變成了一個,餐廳。
范梟滿意的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嘛』
隨後他腳下的土地開始慢慢移動,栽著范梟往餐廳走去。
范梟凝神,土地越移越快,越移越快,終於,范梟腳下的土地開始片片龜裂,一雙豎瞳顯出,一個巨大的蛇頭載著范梟席地而起,離房屋所變的餐廳越來越遠。
「蕪湖,哈哈哈哈」
遠處,小范梟看著在蛇頭上大呼小叫的范梟。
「我長大了就這樣子?」
看了看胳膊上不斷遊走的小蛇,皺了皺眉。
「這不跟沒長大一樣嘛,而且」
他看了看遠處閃轉騰拓的范梟,仔細觀察,不住的皺眉,連帶著身旁的小蛇不斷的遊走,最後點點頭,最後得出結論。
「沒了」
他看著還在浪的范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算了,就這樣了,擺爛吧,反正他也挺有原則的,應該不至於害我」
隨後身形變淡,漸漸消失。
范梟乘著巨蛇前行一陣子后,看著遠處的餐廳,嘴角微微一笑。
巨蛇恍然起身,將他整個人抬高,越來越高,越來越高,而後,俯衝而下。
徑直向著小屋變化的餐廳撞去。
從上之下,越來越近,就在蛇頭距離餐廳不到兩米的距離時。
「咔」
巨蛇停頓,范梟一個不穩,滾地葫蘆一樣,從蛇頭上滾了下去,就在他要滾下去掉落在餐廳地面上的那一刻。
身後的蛇頭伸出逐漸破裂的舌頭,捲住范梟緩緩放在地上,而後逐漸崩散。
澆了范梟一臉土。
「……」
范梟呸呸兩聲,吐出空中混雜的泥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一眼大蛇劃過的軌道。
「唉,這要是拉出去拆遷該有多好,撞一個拆一個,就不用花那麼多錢了」
「算了,算了,吃飯去,反正都到餐廳了」
一念至此,范梟轉回身,朝著餐廳走去。
剛踏進門,范梟眼前就陷入一片昏暗。
『咔噠』
一點亮光點起,范梟眼前出現一張桌子,桌子上有著點點光亮。
循著光線望去,范梟仔細辨認,這是一盞,煤油燈?
燈旁還擺著一個占星用的水晶球,水晶球旁邊還放著一組,牌。
就在范梟仔細觀察的時候,內里傳來聲響。
「被神明眷顧的人啊,請原諒眼前的少年吧,他那無知,無畏,無懼恰恰是他成功的起點」
而後從煤油燈后伸出一隻略顯慘白的手,對著范梟靈活的勾了勾手指。
「少年,你且上前」
……
范梟站在原地看也不看,而是上手摸索著建築結構。
「嘿,少年,你」
『咔噠』
燈亮了,范梟摸到了電源開關,整個小屋為止一亮。
剛剛昏暗的氛圍為止一空,而伸手示意范梟之人也露出來身影。
長發,銀瞳,柳葉眉,玉唇,鵝頸,芙蓉面,碩果,細枝,美人坯。
「切,沒意思」
眼看現了原形,她撇了撇嘴,擺了擺手,煤油燈,水晶球,通通退卻,只剩下一副牌。
「來兩局?」
她搖晃著手中的牌組,向范梟發出了邀請。
「什麼牌?」
「異能牌,來嘛?」
范梟搖了搖頭:「下次吧,等有機會了」
「好吧」
少女聳了聳肩,朝著范梟伸出了手。
范梟看著少女伸出的手,思索片刻,也伸出手,握了上去。
「你好,我叫范梟」
……
少女抬頭看著范梟,范梟收回了捂住的手,真誠的看著少女。
場面一時間僵住。
少女仔細看著范梟,抬手指了指自己。
「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
范梟老老實實搖頭。
「靠」少女一跺腳,轉過身去,背對著范梟,身體不住的顫抖。
『不行,不行,不氣,不氣,我選的,我選的,我活該,我活該,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孽,不能怨別人』
她正在試圖安撫自己激動的情緒。
就在這時,她身後的范梟追問道。
「我應該認識你嗎?」
此言一出,少女身體停止了顫抖,瞳孔一縮,整個長發,在一秒之內迅速變成了銀白色。
『我他妹的,小時候到底選了個什麼玩意,怎麼是這個貨色,我真的是靠北了,好不好,要不要這麼搞我,要是能重來,勞資絕對給當時自己兩巴掌,我靠嘞,服了呀,我擦』
一轉身,眼淚汪汪,看著范梟,用略帶哭腔的語氣詢問范梟。
「你不認識我了嗎?」
「這,不認識」
聽到范梟的答話,屋內秋風忽起,少女整個人依靠在凳子上,淚汪汪的看了一眼范梟,地下了頭,身子不斷的抽泣。
……
……
范梟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抽泣的少女。
『這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好愛演哦』
彷彿聽到范梟心聲,依靠在凳子上的少女停止了抽泣的動作,抬頭看著范梟。
「你不應該安慰我一下嘛」
范梟撓撓頭,嘴角抽了抽。
「姑娘,如果我哪裡開罪了你,還請諒解,不要再調戲我了,好不好」
「嚶,好吧」
女子眼神一變,大馬金刀的坐在范梟面前,伸出了手。
「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叫銀鈴兒」
「你好,范梟」
握手稍縱即逝,范梟坐在桌子對面,與銀鈴兒面對面坐著。
銀鈴兒開口問向范梟。
「你在外面有沒有碰到小時候的你?」
范梟點點頭,看到范梟點頭,銀鈴兒追問。
「那他有沒有給你一根樹枝?」
范梟再度點點頭,銀鈴兒的聲音熱切了幾分。
「那,樹枝在哪」
聽到這個問題,范梟面色一僵。
「我有點餓了」
看到范梟提出條件,銀玲兒忙不迭的點頭。
「嗯嗯,放心一會給你做飯吃,保准有味道,讓你吃的飽飽的,現在把樹枝給我吧。」
她熱切的看著范梟,期盼著范梟拿出她等待已久的樹枝。
范梟急忙擺手。
「額,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還是」
說著少女的腳輕輕點在對面范梟的小腿上。
「要我意思意思?」
說到這裡,她面臉微笑,眼底無意間流露出一絲冷冽。
「不不不」
范梟急忙起身後躲,連連擺手。
「你聽我把話說完」
「嗯嗯,你說」
銀鈴兒雙手扶頭,做聆聽狀。
范梟搓了搓手,組織了一下語言。
「那個,是這樣的,我來的時候,是有個孩子給了我一根樹枝,然後我發現那根樹枝可以根據我的想法變成別的東西,我就」
「你就」
「我就把它變成蘋果吃了」
說到這裡范梟有點尷尬。
「嗯嗯,吃了」
銀鈴兒點頭,下一秒,拍桌而起,看著范梟。
「什麼?你把它吃了?!」
看著暴起的銀鈴兒,范梟畏畏縮縮的點點頭。
「是的,我把它吃了。」
銀鈴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范梟。
「真的假的,我不信」
說完就要上前動手搜范梟的身。
「誒,你別」
范梟一個擺手,使出一招白鶴亮翅。
下一秒。
「biu」
一個腦瓜崩迎面而來,他就昏了過去。
「沙雕」
銀鈴兒搖搖頭,上前脫起了范梟的衣物,仔細的翻找。
良久,她佇立在原地,接受了樹枝不在的事實。
銀鈴兒熟練的從手中變出一根香煙來,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她的身後,范梟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銀鈴兒抽完了手中的煙,范梟也醒了過來。
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衣服,苦笑兩聲。
抬頭看向銀鈴兒。
「姑娘,不至於吧,一上來就扒人衣服」
「呵」
銀鈴兒瞥了一眼范梟,沒好氣的回答。
「誰讓你把鑰匙吃了的,現在好了,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了」
「鑰匙,什麼鑰匙?」
聽著范梟的反問,銀鈴兒明顯開擺了,懶洋洋的指著兩人頭頂。
「這個屋子,看到沒有,這個屋子就是鎖住我的地方,要出去就得有鑰匙,他答應我只要你來了就有鑰匙,結果」
銀鈴兒斜了一眼范梟,
「結果被你吃了,得了,我也出不去了,還是一門心思玩牌吧。」
「誒,別啊,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得了吧,這種事我告訴你,你也聽不到,還是自己想去吧」
說完轉身便走,只留范梟在原地。
范梟伸手,想去拉銀鈴兒,又想起那一個腦瓜崩,收回了手。
看著離去的銀鈴兒,范梟,撓了撓頭,仔細在屋子內觀察。
從剛剛到現在他就沒好好看過整個房屋。
屋子,不大,但是傢具齊全,還有兩個小房間,銀鈴兒就走入了其中一間,至於另一間。
范梟可不敢去看,要是意外嘎了,可就沒機會了,還是從心一點好。
范梟在屋內遊走,最後停在一扇大門外。
「這個就是出去的大門吧,應該」
范梟伸手捂住把手,輕輕一扭。
就扭動了。
「鈴鈴鈴」
下一刻,屋內響起緊促的鈴鐺聲。
銀鈴兒瞬間出現,一揮手,推開范梟就往門外衝去。
下一刻,『咣』的一聲,銀鈴兒整個人貼在大門打開的空隙上,前額不住的流血。
「那個,你沒事吧」
在她身後,被她那輕輕一推跌倒在地的范梟,目睹了現場,關心的發出問詢。
「我沒事」
銀鈴兒微微一笑,扶起范梟,拉著他都手就朝著凳子走去。
拉過一張凳子,示意范梟坐下。
「來,坐」
范梟緩緩落座,銀鈴兒,「誒呦」一聲,一個不穩,穩穩的坐在范梟腿上,晃也沒晃。
銀鈴兒幽怨的看了一眼范梟。
「哥哥,你咯到我了」
隨後就趴在他的胸口,繞著胸口畫著圈圈。
范梟哪受得了這個,一個用力,就要起身。
……
紋絲不動,在嘗試三次無果,且胸口的勁力越來越大的時候,范梟放棄了抵抗。
「姑娘」
「叫我玲兒」
「好,好的,玲兒」
「我在」
銀鈴兒認真的看著范梟。
「你說,我聽著呢」
范梟好懸沒起一身雞皮疙瘩,強忍著不適,開口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裡是哪裡,還有你說的他,是誰?」
「這個啊」
銀鈴兒一抿嘴唇,搖了搖頭。
「這個我不能說,說了你也聽不見,就比如這個字,你聽到沒有」
「啥?」
「」
銀鈴兒再次開口,詢問范梟。
「聽到沒有」
范梟搖搖頭。
「你看,你聽不到,我講給你也沒用,你只要知道我現在,被鎖在這破舊小屋,暗無天日,整日昏昏沉沉,只有你,能帶給我希望,是我唯一的光,就好了」
范梟看著懷中故作深情的銀鈴兒,想起來那輕輕一推三米遠,一個腦瓜昏半晌,還是強忍著沒有拆穿。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他如是想到。
「不過,你說的他嘛,我倒是可以讓你見一面。」
「那見見」
范梟迫不及待的開口。
銀鈴兒白了他一眼。
「死鬼,等著」
說完起身向著裡屋走去。
隨著銀鈴兒起身,范梟緊繃的軀體整個軟了下來,癱在凳子上一樣。
不過一會,銀鈴兒走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組牌。
坐在范梟對面,認真的檢查著手中的牌組,從中抽出卡片。
「好學之人,勤工之人,商賈之家,買賣之地,光明之隙,昏暗之間」
六張卡片圍成一圈。
「好了」
銀鈴兒從手中摸出一把匕首,一揮手,割開自己手心,一掌拍在六張卡片中央。
隨著血跡發散,六張卡片漸漸起立,而後餘下的牌組開始不斷顫抖,翻轉騰飛。
最後從中飛出一張『儒生』卡牌,落在范梟面前,卡牌慢慢消失,桌子上,慢慢浮現出一個虛影。
看不太清,但是依稀可見是他人是盤坐在桌子上。
范梟看著眼前一幕,強烈的既視感湧上心頭,可他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不由得腦殼發懵。
「梟,好久不見」
溫和的聲音傳出,范梟感受著來自額頭的輕撫,看著眼前的虛影。
張口,想問,卻問不出。
「我,鳩」
銀鈴兒看著兩人的互動,尤其是看著虛影撫摸額頭的動作,一臉的不可置信。
然而此刻范梟正沉浸在短路的狀態里,自然也關注不到銀鈴兒的狀態。
他現在整個人眼裡都是鳩,雖然看不清,但是感覺很親切。
「你說你會幫我的,對吧」
「對」范梟點點頭
「嗯,嘿嘿」鳩微微一笑,一揮手,出現一道光幕。
屏幕上是范梟,他正被自己的父親背著奔跑,在父親身後,是母親,他在催使著,樹木?抵擋著來自後方的追擊,應聲。
「這是?」范梟指著光幕中的自己。
「沒什麼」虛影搖搖頭。
「只是,你意識來了這裡,身體陷入昏迷,兩家老人為了你打起來,結果沒忍住火,下了重手,打破了擬態壁壘,然後你的父母發現了你,趁兩人大動肝火的時候,把你偷偷帶了出來,然後逃跑的時候,從旁邊跳出個小女孩,本來沒啥事,你這父親一巴掌把人家扇飛,惹怒了老頭被追殺而已」
…
聽著鳩的回話,范梟一陣無語。
「能寫三章的故事一句話就概括完了」
「倒也對,我這這邊這麼久,那麼也應該有動靜」
他看著屏幕上的背著自己的父親。
「不過我這爹也真是夠坑人的了,可真是苦了我媽了」
就在范梟看著屏幕之際,鳩轉過頭看著銀鈴兒。
「有什麼事么?」
「沒,沒有,就是,您的發小,他,他把鑰匙給吃了。」
「吃了?」
聽到銀鈴兒的話語,鳩側頭看了一眼范梟,點點頭。
「倒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吃了就吃了,那又怎麼樣」
聽著鳩如無其事的回答,銀鈴兒忍不住反駁。
「可這樣,我就出不去了啊」
「出不去就出不去,這裡不好嘛?」鳩一揮手,後方卡牌紛紛飛起,到他手中。
「你看,嫵媚之人,精幹之人,大地裂變,蒼穹變色,斬月風華等等這些,隨便換一個都是外面接觸不到的,在這裡多好」
「這,這這,可是我沒許可權啊」
銀鈴兒欲哭無淚,指著鳩手裡的卡牌。
「我倒是也饞他們,可是,我使喚不動哇」
聽到銀鈴兒話語,鳩一愣,側了側腦袋。
「好吧,既然鑰匙被梟吃了,你又出不去,那你就幫我培養培養他,他有鑰匙,自帶許可權,你培養培養,到時候可以附身一樣小玩意讓他帶出去,到時候,他有許可權,這些卡牌你也能隨便玩。」
「好的」銀鈴兒點點頭,一指范梟。
「那,我要認他為主不」
鳩搖搖頭。
「不用,你不配」
說完不理銀鈴兒,回身去看范梟。
他都身後,銀鈴兒複雜的看著范梟,那句,『你不配』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梟」
范梟的耳旁傳來鳩的聲音。
「誒( ̄▽ ̄),在呢」
范梟點點頭看著鳩。
「我要走了」
「啊,這就走了啊」
「嗯」
鳩溫柔的看著范梟,輕輕一點眉心,虛影泛光,漸漸朝著眉心移動。
「你剛剛看的時候,我已經干擾了外界,很快就有人來救你,我要走了,沒什麼可以給你的,不過既然你把鑰匙吃掉了,那我就幫你把它消化了,到時候你一打開門就可以出去了,不過等到支援來了過一會再醒,不然我怕你解釋不清,下次再見,希望你能看清我,期待與你的相逢。」
說完,屋子暗淡,鳩消失不見。
范梟坐在凳子上看著鳩消失的地方。
「我會的,鳩」
他都身後,銀鈴兒複雜的站在原地,片刻后,轉回房間。
范梟依舊在看著屏幕內背著自己的奔逃的父母。
雙方你來我往,一面跑的飛快,一面雷光炸響,然而有著范梟這個拖累,兩人終是不敵。
「你先走,帶他回去,」蕭母一聲低喝,示意蕭父先走。
「好」蕭父也不在留手,背起范梟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朝後衝去,空中留下滴滴水珠,不知是寒氣,還是。
身後蕭母使力,林木柞起,樹木叢生,而後天空雷雲密布,就有雷霆隨空落下。
正當時,蕭父頭頂,一縷紅芒顯現,沖入雷雲,烏雲驟散,援軍來了。
「是時候了」
范梟點點頭,正欲開門,身後銀鈴兒叫住了他。
「少爺稍等,奴家有事相商」
「什麼事」
范梟轉身,迎頭又是一個腦瓜崩,昏倒在地。
「呵呵」
銀鈴兒站在范梟身側,變顏變色,隨後消失不見,只留范梟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