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凝滯

之後的故事，大家都清楚。黃天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不得已接手了錢強生的各種事務，令他對現在的自己無必厭惡，甚至產生了厭世的情緒。

「最後一個問題，」白哲說道：「今天早晨9點到11點你在哪裡。」

「9點多的時候我在酒吧里，之後沒出去過。」

從暗色酒吧出來后，陳浩喟嘆說：「錢強生一個人毀了三個家庭，他這種人真是死不足惜！黃天也是個可憐人，一夕之間，未婚妻自殺母親重病，罪魁禍首是自己親生父親。」

「他為了保護自己，將自己偽裝成混混，他就像個刺蝟，渾身都是尖利的刺，可實際的他，內心卻極其脆弱和善良。現實是殘酷的，如果他表現出一點軟弱，錢強生就不會再在他身上投入一點資金，母親就會得不到好的治療而死去，黃堯是黃天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念想，若是……」白哲忽然有點不忍心說下去了，嘆了口氣：「他怕是會撐不住。」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Ann酒吧，因為將近黃昏，酒吧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但是人肯定不如暗色酒吧多。

這次他們沒有隱瞞來意，很順利地見到了Ann酒吧的老闆王毅。

王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圓圓的臉，一對小眼睛透著精明，看到白哲兩人，笑著迎了上來。

「兩位警官好，你們的帶到來讓我們這裡蓬蓽生輝啊，我們舉起雙手歡迎。」王毅眯眼笑。

「客套話就不必說，你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就直接開始吧。」白哲說著，向陳浩點了點頭。

陳浩會意，開口道：「你和錢強生之間的關係，我們已經大致了解清楚了。還有細節問題需要你回答。」

王毅收斂了笑容，說：「好，你問。」

「錢強生什麼時候來砸場子的？」

「就兩個星期前。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損失很大？」

「損失倒還行，主要是來威脅我的。想讓我加入他們，收益三七分。我當然不答應，好好地失掉百分之三十的利潤，傻子才答應。」

「今天早晨9點到11點你在哪裡。」

「9點我在西城傢具廠選桌椅，之前的都被錢強生砸壞了，現在用的不怎麼好，打算全部換新的。」

問完話，兩人坐著車回市局。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因為剛剛打電話給西城傢具廠，王毅當時的確在那裡。隨著對案子了解的深入，這個案子越來越棘手了。

不過天色已晚，白哲給了陳浩一個任務，去查錢強生其他情人和裝玻璃移門的工人的詳細資料。之後就載著唐可依回了白家。

吃完晚飯，白哲獨自回到房間，他需要捋一捋，剩下三人也沒有打擾他。正好，陳浩查的信息傳到了白哲手機上，白哲讓他去休息，自己看著資料。

孫雲，女，27歲，銷售前台，疑似錢強生情人。

吳清夢，女，22歲，大四學生，錢強生情人，因母親嗜賭，被抵押給錢強生做情人。

田文厚，男，36歲，玻璃廠工人。

吳清許，男，25歲，玻璃廠工人。

看完了四個人的生平，白哲眉頭皺了起來，除了吳清夢和吳清許是兄妹，其他信息都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