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毛坯房謀殺案後續

說完不久，吳清許就用力抓著自己的衣襟，大口地呼吸著，手指骨節發白，臉色發青，像是溺水之人想要求得一絲空氣。

即便吳清許早就對白哲預告了自己的死期，但白哲還是有些慌了神，對陳浩說：「快打120，快！」

陳浩慌亂地撥電話：「喂？120嗎，我在……」

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吳清許這個當事人反而一臉平靜，嘴角還帶著笑意，只是喘的厲害：「白……白警探，你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自己……都……都沒有發現，看在……你……守信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

吳清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像是燦爛的彼岸花，神秘，妖冶，卻透著死氣。

「你的心……太軟，早晚……栽跟頭。」吳清許像是站在上帝視角，預言道。兩隻眼睛死死盯著白哲：「可惜啊，如果……我身體好著，真……真想和你鬥上一番！」

這時，審訊室的大門「砰！」地開了，吳清夢焦急地跑進來：「哥！哥你怎麼樣？」

「是不是他們，逼你？」吳清夢憤恨地說。

「你還是……這副性子……毛……毛毛躁躁的，我只是……忘帶葯了。」吳清許擠出一抹笑，滿目憐愛地看著著急的小姑娘：「乖，好好活著。」

混亂的現場，醫務人員將吳清許抬進車子，白哲也跟著去了。

在吳清許被醫生宣告死亡后。急救室外，兩個女孩依偎在一起，一個是吳清夢，另一個是她的閨蜜曾玥。白哲站在一邊。

「玥兒」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就只剩下我一個了呢？」

曾玥摸摸她的頭髮，語氣柔和：「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微微停頓：「我也不說什麼『是這個世界待你不公』這種喪氣話。」

曾玥語調稍稍平緩，不再這麼低沉：「夢夢，我希望你振作起來！也送你一句我的座右銘『生活這盤棋，不下到最後一粒子，誰敢說自己是輸了還是贏了。』生活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不要沉浸在過去，向前看！」

說完曾玥捧起吳清夢滿是淚痕的臉，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大抵是兩個女孩的神情過於酸楚，白哲有些不忍心打斷她們。但吳清夢還是發現了他，語氣有些不善：「白警探還有什麼事嗎？」

「你哥哥，他幫我們找到了兇手。」白哲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蒼白，可是他的工作是警察，就算答應了吳清許別把他的事情告訴他妹妹，但要是讓他昧著良心說吳清許是個好人，他也是說不出口的。

吳清夢語氣好了不少，向白哲點點頭說道：「謝謝你告訴我。」

白哲抿了抿唇，離開了。

吳清許說的對，他確實是心太軟，看不得悲傷離別，家庭分裂。這，是他的軟肋，但要有意識去改掉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