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已然完全撕破
一切很安靜,姜淼終於被原堰啟放開倒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廢了。
原堰啟之前真的跟個瘋子一樣,姜淼連哭都不敢哭了。
終於著床的時候,終於被原堰啟放開,姜淼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真沒想到,有一天,在這種事情上,她和原堰啟會是這樣的感受,完全失去了當初的心動。
身上濕濕黏黏的,眼角卻有淚滴在滑落。
她千萬不願意,還是要轉眸去看原堰啟,原堰啟就坐早床邊,背對著她,她能清晰看到他後背的線條,還有被她抓紅的一大片。
那是她真的受不了的時候抓下的,她沒有其他的發泄方式了。
他們都好狼狽,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打了一架,她越是抗拒掙扎,原堰啟越是強悍不放手。
那樣的原堰啟太陌生了,陌生到姜淼此刻只是看著他的後背都覺得可怕。
她很害怕原堰啟會突然轉頭,她現在想起原堰啟的臉,都一陣陣的心悸。
好在,原堰啟並沒有轉過來,只是一動不動的背對著她。
姜淼深深地呼吸,還是止不住眼角的酸澀,沒想到她跟原堰啟之間已經上升到了這樣的程度。不再是冷戰,不再是言語的交鋒,已經上升到肢體的衝撞,原堰啟的粗暴讓姜淼害怕。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原堰啟,他們之間真的徹底的破碎了,再也回不去了。
原堰啟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胸膛的起伏很劇烈,到慢慢的平靜下來。
他沒有轉頭看姜淼,而是直接從床邊滑坐而下,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背靠著床沿。
他就一個人蹲坐在那兒,甚至抬起手臂,抱了抱自己的膝蓋。
姜淼聞著動靜又轉頭看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原堰啟西褲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到傷害的人是他。
原堰啟此刻反而像一個受害者似的,蹲坐在那裡像是被人辜負了,被人欺負了,被人傷害了。
太可笑了,明明不留餘力傷害的人是他,明明是原堰啟在傷害她。
姜淼茫然看著天花板,她和原堰啟之間,已然無話可說,原堰啟現在真的太陌生了,越發的陌生,陌生到姜淼都不敢相信自己曾經愛過這個人。
她現在沒法把這個原堰啟和以前的那個人聯繫起來,太遙遠了,遙不可及,就跟兩個人似的。
原堰啟一個人在那坐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又起身走向了浴室。
姜淼沒有看著原堰啟的身影,看著浴室的門關上,在嘩啦啦的流水傳來之前,她隱隱還能聽到砰砰的聲音,原堰啟可能不解氣的還在砸牆。
姜淼將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讓自己忽略掉浴室里的動靜。
原堰啟在裡面幹嘛,都不關她的事。
在今天之前,她都還試圖想要跟原堰啟再好好的聊一聊,但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聊的了,姜淼覺得必須離開他,不是離婚那種離,而是無論如何都要離開他身邊。仟韆仦哾
她必須逃離原堰啟,不管離不離婚,不管原堰啟答不答應,無論如何,她要想辦法離開原堰啟,她第一次對原堰啟生出這麼濃烈的懼怕感,她真的覺得原堰啟有一天能弄死她。
她可不想就這樣交代在原堰啟的手裡,太不值得了。
好一會兒,浴室的門又開了,原堰啟從裡面走了出來,已經洗過澡,換了身衣服,看上去又是人模狗樣的。
姜淼看他那一身整齊的穿戴,就好像他們之間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悲哀的又收回目光。
原堰啟的腳步出了浴室,看著根本不願意再看自己的姜淼,略微猶豫,並沒有朝姜淼的方向而來,他的腳步停在那裡,只是遠遠的看著姜淼。
姜淼能感覺到原堰啟的目光,但是她不想轉頭去看,她害怕這樣的原堰啟,也討厭這樣的原堰啟。
「我給你放了水,好好洗個澡吧」,原堰啟說了話,說這話的時候,轉了腳步,走向衣櫃,從衣櫃里拿了套衣服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扶手上,然後自顧地走向了門口的方向,「晚點讓人給你送吃的,我先走了。」
原堰啟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挺微妙的,他好像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毫無悔意。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悔意更好,沒有悔意就不需要原諒和後悔了,她也就不必再被原堰啟的再一次溫柔和道歉而心軟了。
原堰啟真的走了,在姜淼的目光里,他直接開了門,然後離開了。
當然,那扇門很快又被關上,姜淼被獨自的留在了屋子裡。
一個人是寂寞,但也相當自由,至少在現在,姜淼覺得一個人呆著比跟原堰啟呆在一起更舒服,她跟原堰啟呆一塊的時候,呼吸都覺得不自由,不順暢。
姜淼笑,笑著流眼淚,目光望著天花板,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起了身。
她垂眸還能看到自己身上的紅痕,都是原堰啟留下的,原堰啟就跟不要命似的,就跟要吃了她似的,她除了恐懼和疼痛,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感覺。
姜淼掀開被子起了身,一步一步朝著浴室的方向而去,裡面確實已經放好了水,姜淼將自己泡在水裡的時候,深深地吸了口氣,她往下滑了滑,突然就將自己全部沒在了溫水裡。
她閉著氣,腦子裡卻不自覺閃過許多,許多發生過的事情就跟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回放,可她真想去觸碰,真想去深想,又發現自己好像每一個畫面都看不清,都留不住。
直到快要窒息,姜淼才又猛然的坐直了起來,水嘩啦了一地,她深深地呼吸,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就那樣緩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浴缸。
從浴室出來之後,姜淼換了衣服,原堰啟沒再回來,倒是晚些的時候確實有人給她送了吃的,看著還挺豐富的,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吃的再好又能怎樣?
原堰啟真的就是一個瘋子,但凡姜淼對他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與僥倖,現在都被他硬生生的又給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