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迷路二人組,河州招親會

第七章:迷路二人組,河州招親會

許哥李哥與眾兄弟吃喝一番,權當是踐行酒了。

第二日夜,許哥磨磨蹭蹭的收拾好東西,揮手含淚告別了醉鳳樓的花魁娘子詩詩姑娘,又留下幾萬銀票,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家穿上老爹的給的寶甲,從床底拿出銀票,胡亂揣上個幾百萬兩,又將寶貝匕首插進筒靴,

還偷偷摸摸來到馬廄,牽上老爺子最心愛的一匹白毛獅子驄,再分一匹赤血寶馬給李哥,李哥則背上他那騷氣的粉色長劍,穿上那一身略帶脂粉氣的長衫,挽起一頭青絲,

跟許哥倆一起騙出了城門。

次日清晨,百里英雄發現家中遭賊,暴怒大罵豎子不提,

且說這許李二人出的城了,端的是龍游大海,虎歸山林。

明月當空,許哥領頭,

兩人縱馬馳騁,放肆的跑了一夜,

連李哥也不不禁感嘆一聲真特么的爽啊!

李哥見月落西邊,日上東頭,不禁感慨道:

「當真是盪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啊,可惜不能登高望遠~」

許哥左邊望了望右邊瞧了瞧....橫豎憋出一句,哇,這月亮好大,太陽好紅。

「老弟不就是點月亮跟太陽嗎?有啥好感慨的!你要是喜歡,以後天天早上起來都見的到。」

如果不是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李哥或許都不會跟這條九漏魚多說一句話。

李哥撇了許哥一眼開口道:「所以,地圖你帶了沒?」

「啥?地圖不是應該你帶的嗎?」許哥的黑臉一臉無辜。

李哥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沒帶!」李哥道。

「靠!我也沒帶!」許哥回答道。

「算了,沒帶就沒帶唄,你看著天也快亮了,先到這附近城鎮吃個早點再說,再找個人問問路。」

得,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打馬走了一陣,很快就在路邊就遇了一位趕驢拉車的樵夫。

「老丈早啊,這是打算去城裡賣柴火?」許哥明知故問道。

這樵夫生活在首府京畿之地,看樣子是也見過不少世面的,

見兩人騎著馬,帶著兵器,只當是這趕路的尋常江湖人。

「是啊,兩位...公子..也打算進城?」樵夫瞥了一眼李哥道。

此時尚早,三人緩步而行。

許李二人無聊,許哥又是健談之人,於是三人便邊走邊聊了起來。

「我看公子這是打算進河州城參加比武比武招親大會吧?」樵夫對許哥道。

「額,這個...」這倒是把許哥給整不會了,話說自己有這麼老嗎?

李哥一聽河州,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心裡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能再讓許哥帶路。

無他,他們要去的南郡霸刀門,跟武陵扶搖山那都是在東川城的西邊跟東邊的,

可這河州是在哪?

東川城的東北邊,不說這二兩者相差甚遠吧,那也是背道而馳!

不過,比武招親大會倒是聽著挺江湖的。

許哥也不是第一天被人誤會了,壓根不理會這李哥吃人的眼神,

只顧跟老丈攀談:

「是啊,是啊。」

許哥當然不會說自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連忙點頭道。

老樵夫一臉,嘿,我就知道是這樣表情,隨後便道:

「那老頭子就先祝公子,旗開得勝,最終抱得美人歸啦。」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許哥也哈哈笑道。

老樵夫話風一轉又道:

「不過,公子,老頭子可聽說這次比武招親大會來了不少高手啊。」

列為可能覺得這這老丈消息過於靈通了,

其實不然。

您可能覺得,這客棧人流匯聚,那才是真真的消息匯聚之地,的確,酒樓飯店等娛樂場所,的確消息靈通,

但也不是誰都會每天閑著去酒樓喝酒吃飯的,更多的是在家裡解決,

而這燒火做飯需要什麼?

柴火呀!

平民百姓家要柴,達官貴人家也要柴,三教九流,各行各業,您說?哪行哪業缺的了柴火?

所以,這樵夫雖然看著毫不起眼,但要論打聽消息,消息靈通程度,那絕對是一流的。

許哥跟李哥原本是對這個什麼比武招親大會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畢竟能想得出比武招親的種形式找女婿的,一般都是些武道家族,

要麼就是女兒是個練武的,而一般女人練武的長的都不怎麼好看,

當然,有看官就說啦,

你看那健身房裡的健身的美女,馬甲線,大長腿,多漂亮,

列位,那是健身,不是練武,

什麼是武功?在這個世界上,武功就是妥妥的殺人技,

練殺人技的女人,就算長的貌若天仙,能輕易娶回家?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假的」比武招親。

女方並不一定會武功,甚至可能是林妹妹一般的人物,

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爹要女兒嫁個什麼樣的人,那女兒基本就得嫁給誰。

至於這麼女婿,怎麼選,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要是這家人正好喜歡武夫,想給女兒找給一個武功高強的猛男,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當然,不論是真招親,還是「假」招親,

那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有人,有事,有熱鬧。

許哥原本的不參與這事兒的,但聽說有高手,

嘿,那怎麼也得去看看熱鬧見識見識不是?

反正,這霸刀門的事,得到半年後才開始,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

許哥小眼睛滴溜一轉道:

「嘿,老丈說的是,比賽什麼的,不重要,重在參與嘛,畢竟能跟江湖上的高手切磋,也不錯。」

話是這麼說,但許哥應該是不會上場的,畢竟以他那點功夫,上場就等於丟人,

他更擅長的是指揮別人上場。

要說,百里家這兩門武功,雖然後期大成之後,威力十分的唬人,

但這不是還沒入門嗎?

沒錯,這倆傢伙學了這麼久,包括李哥都沒入門,

當然啦,李哥雖然打人跟被打兩門武功沒有被入門,但其他的武功倒是練得不錯,

畢竟棲鶴樓這麼多的武學,也不能浪費了不是?

其中,李哥修習了一門劍法,算是小有所成,這個咱們以後會提,現在暫且不表。

「公子這話說的倒是不錯。」樵夫趕著驢車道。

許哥搓這手,笑道:「老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消息,跟我們兄弟說說唄。」

「公子說笑啦,老頭子哪裡來的什麼特殊消息,不過是那設擂的林家,是小人的主顧之一而已,您看,老頭子這車柴,有一半是要送進林老爺家裡去的」

「要說消息嘛,老頭子也多聽了一些,公子要是感興趣,那老頭子就給二位講講?」

「講講。」許哥道。

「嘿嘿,那老頭子就講講。」老樵夫看起來是個健談的,滔滔不絕的跟許哥聊了起來。

列位可能覺得,一個老頭,又不是老太太,這怎麼會這麼講話呢?

嘿,您這想法也不錯,

但您得結合人家的職業不是?

人家是幹啥的?人家是做買賣的!

而且還是那種,走街串巷做買賣的,這種人要是不健談,估計就得破產咯。

三人走了一路,也講了一路。

天色漸亮,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許哥邀請老樵夫去吃個早餐,老樵夫則忙著給主顧送貨,三人就此分別。

兄弟倆進得城來,左右看了看,

「燒餅,剛出爐的燒餅勒~」

「包子,又香又大的包子~」

街道熙熙攘攘,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

兄弟倆隨便找了家買早餐的攤鋪。

「老闆,來兩碗豆漿,兩根油條。」許哥喊道。

天下承平,各地的商貿都十分的活躍平凡,飯食小吃早點,其實跟哥倆前世也並無太大差別了。

「好嘞,您稍等。」

兄弟二人將馬匹拴了,找了張空閑的桌子坐下。

李哥斜眼看著自己的兄弟,開口問道:

「說說吧,有什麼想解釋的?」

「麻辣個雞的,這大半夜的,也沒個路牌什麼的,這走錯路很正常好吧。」許哥強詞奪理道。

「行吧,你愛怎麼說怎麼說。」李哥也算是不對許哥的導航能力再抱有什麼希望了,很淡定的說道:

「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有什麼想法?」

許哥喝了一口豆漿,小眼睛一轉,嘿嘿笑道:

「嘿嘿,我能有什麼想法,不過,你看吶,這河州邊就是東川河了,你說咱們幹嘛要走路,咱坐船呀,直接出海,繞道離州港登陸,這樣估計還能省下一兩個月的趕路時間。」

李哥仔細一想,也是,走水路也還行。

「也行,那就走水路,不過等會兒我親自去買船票。」

李哥決定趕路旅行帶路買票這種事兒,以後還是得自己親力親為,

換了許哥,李哥都懷疑,這傢伙會不會又把票買錯了,去南邊的離島,他能買到北邊的馬島。

解決了趕路的問題,兩人便聊起了這河州城林德鏢家這比武招親這件事。

「老哥,對於這林妹妹,沒啥想法?」李哥道。

「切!倒拔垂楊柳的林妹妹你敢要?」許哥不屑咬了一口油條道。

「可我怎麼聽老丈說,這林家小姐不會武功呢?」

「麻辣個雞的,那就更不能要了,你是了解我的,我那方面那麼強,普通人能受得住?」

「去你的!你個死處男~」李哥笑罵道。

不過話說,那這林德鏢又是誰呢?

嘿,您看這名字就猜到,這人吶,大概率是個習武之人,而且長的肯定不斯文。

事實也的確如此,

人家是開鏢局的!

當然,人家家裡沒有一個叫林平之的帥哥,也沒有辟邪劍譜,

此林家非彼林家。

這林家呢,開了家鏢局——德勝鏢局,

老爺子林德鏢呢,早年是軍中漢子,退伍后就跟一群退伍老兵開了這麼一家鏢局,

因為是軍中出來的漢子,跟朝廷頗有聯繫,

於是,雖然這林德鏢本人武功並不是很強,手下實力不強,

但誰讓人家有靠山呢?

這些年生意做的風風火火,已經成了這附件有小有名氣的鏢局。

這老爺子有八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女兒,對這個女兒寶貝的很,

生在這樣的家庭,這林妹妹耳濡目染之下,也就習得了一身武功,可謂虎女是也。

當然我們現在說一個人是女漢子,多是陶侃,

但您想呀,這是古代男權社會呀,

誰會往家裡娶個會殺人技的「母老虎」?

林老爺子也看不上讀書人,是以,這林家雖然財大氣粗,可女兒十八歲了也還沒許了人家,這不林老爺子就搞了這麼一個比武招親大會。

——

兄弟二人吃了早點,李哥找個人稍微一打聽,便來到了碼頭。

這河州比鄰東川河,又連接南北運河,漕運發達,由此便誕生了許多的客貨游輪服務。

「小二哥,最近去離州的客船是哪一天?」售票窗口,李哥問道。

「客官,七天後有一班到離州的客船。」

「七天?怎會如此之久?」李哥有些驚訝道。

按道理,這河州港吞吐量極大,每天都有來往五湖四海的客船,而且這離州港也是大港,按道理不應該七天才有一班客船。

「客官,您有所不知呀,最近這兩天海上不太平,聽說有瀛州的浪人劫掠,各個商隊都減少了客貨運輸。」這賣船票的小二解釋道。

「麻辣個雞的!這些狗雜碎,老子早晚有一天殺到他老家去。」聞言,許哥氣憤道。

「那朝廷沒派兵剿賊嗎?」李哥則問道。

「嘿,剿了呀!三天前,河州千戶所的千戶張大人親自帶兵剿滅的。」小二回答道。

「不過雖然這大隊人馬都被千戶大人帶兵剿滅了,可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漏網之魚?所以大家現在行船都還比較謹慎,客貨運輸也還沒徹底恢復。」

「原來如此,那勞駕給我們兩張七天後去離州一等艙票」李哥將張二百兩的銀票拍在櫃檯上,隨後又補充道:

「哦,對了還有兩張牲畜貨票」

——

兩人從售票處出來,碼頭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忽然也不知道誰在人群里喊了一聲:「快看,那邊有人決鬥哎!~」

此言一出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哪呢?」

「在哪!」

只見海邊的礁石上,迎風站著兩個人。

眾人都朝著海邊跑。

一個男人不小心一頭撞在了許哥身上,將許哥撞一個趔趄,許哥當即罵道:

「法克!you狗no盧克seesee?」

那人一臉懵逼道:「額,你說啥?」

「我說,你他媽的走路不長眼睛啊!?」許哥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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