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治療進度
風輕夜繞了兩條道路回到住所,一抬頭就看見屋檐上掛上了紅燈籠,門窗上貼著喜字,心裡更替原主不值。
蕭厲玄明天要迎娶她的好妹妹,一早就勒令她將王妃的住所騰出來給風玉華住!
風輕夜冷笑一聲,風玉華是她的庶妹,在府中地位低下,不同的是她臉上沒有醜陋的胎記。
卑微的庶妹要壓在她頭上,和蕭厲玄恩恩愛愛,也難怪原主心如刀絞,絕望下自盡了。
風輕夜踢開門進去,幾個正在搬東西的下人嚇了一跳,見鬼一樣瞪著她,顫顫巍巍的:「王妃,王妃你怎麼回來了?王爺讓你搬去後房的。」
風輕夜身上氣場驚人,「去告訴你們王爺,我一天在王府,風玉華就是妾,他要我搬,自己來找我。」
下人目露鄙夷,心想醜女王妃一定是瘋了,陰陽怪氣的說:「王妃真要我們去請王爺過來?」
……
風輕夜找來一面銅鏡,仔細打量自己的臉,她臉上的胎記佔據了小半的臉頰,且微微突起,看著像是疤痕。
她前世什麼病沒見過?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來,這是被人下了毒才對。
這道「胎記」從一出生就跟著她了,也就是說原主還在娘胎時就遭人毒手了。
風輕夜將那瓶葯塗抹在臉上,心裡驚濤駭浪,早在剛才她就發現這瓶葯正是現代的,加上用藥方調理,三天內毒素必然消除。
她將有胎記的半張臉遮住,只看另外完好的臉,這才滿意了,等調理好毒素,又是一個大美人。
但這瓶葯是從哪裡來的呢?風輕夜疑惑不解,但又想不出理由,暫且將這件事擱在心裡。
直播間里,了解了來龍去脈的觀眾此刻已經炸開了鍋。
美麗世界:輕輕過的也太慘了,她五官長的很美,治好了胎記又是個大美人!到時候讓拋棄她的狗屁王爺痛不欲生。
荷花:快進到打臉狗王爺的劇情,爺已經等不及了。
我就是庄眉:……就沒人注意到妹妹也很白蓮花嗎?搶姐姐的男人,小三罷了,擱在現代得大街上扒光了打。
美麗世界:輕輕快治好臉(吶喊),我們要看你光芒四射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道低沉的男聲含著怒氣響起,「風輕夜,本王再三饒過你,你卻還在痴心妄想。」
風輕夜眉頭一皺,在門被推開之際迅速背過身去,留給蕭厲玄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男人身材高大,眸色如墨,臉龐無比的俊美,透露一種倨傲的味道,披著一件黑色外袍,腰間系著暗絳紅祥雲紋金帶,身上的威壓駭人。
雖只是驚鴻一瞥,風輕夜也不由驚訝這個渣王爺長的真不錯,放在現代也是男神級別的。
不過就是太自作多情了點,風輕夜不禁暗含嘲諷:「王爺何出此言?」
蕭厲玄垂眼,見風輕夜背對著他,不留痕迹的扯了扯嘴角。「風輕夜,你若是還有點自尊,就不應該再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
風輕夜這次背對著他,應當是終於知道她面丑,羞愧難當,不敢看他。
蕭厲玄心裡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而冷笑起來,一個時辰前他告知風輕夜從這裡搬出去,將住所騰出來給玉華,風輕夜就舊戲重演的「跳了河」。
當年若不是風輕夜以跳河相逼,風將軍覺得沒臉才出面求到皇上面前,蕭厲玄也不會娶她。
跳河!跳河!她就一點也不知道安分守己,整日就會拿性命要挾!
他想起當年的種種,臉登時黑了,更加厭惡的對著風輕夜,「兩日後我迎玉華過門,你要想留在王府就搬去後房,不想留,就滾回將軍府。」
風輕夜不動聲色:「王爺安心,我在這也不妨礙你迎風玉華當小妾的。」
蕭厲玄望著風輕夜的目光要噴火,低沉的說:「玉華不是小妾,更何況她還是你妹妹,你何必侮辱她,果真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風輕夜還沒聽過有人對自己用這樣的評價,她前世救人無數,被奉為神醫,至於蛇蠍心腸,這是個什麼詞?
這個蕭厲玄腦子顯然有些問題,風輕夜不願意再和他說話,「王爺若是閑著沒事,不如將府里的糞給挑了?」
蕭厲玄臉上劃過難以置信,俊美的臉上神色羞惱,「你真是粗鄙。」
風輕夜見他被堵的說不出話,發自內心的笑了,「不勞王爺費心,要是只有粗鄙才能活的暢快,我心甘情願。」
蕭厲玄驚訝的察覺到今晚的風輕夜變了不少,但聯想到她那張布滿胎記的臉,又緊緊的擰起眉頭。
「兩日後玉華過門,你不搬,那便是我們三人住在同一處。」
風輕夜立刻笑盈盈的說:「好的很。」
反正到時候最先受不了膈應的絕不是她,蕭厲玄要打的是這個主意,就肯定要失望了。
漆黑的夜色中,男人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無情的走開了,身上玉佩撞擊的聲響清脆。
風輕夜嗤笑一聲,評價道:「這種男人,送給我,我也不要。」
直播間里,此刻飄滿了「姐姐好颯」,「治好臉快讓帥渣男變舔狗」之類的話。
第二日一早,風輕夜起來檢查臉上毒素,洗去藥膏后發現果然褪去了大半,不細看已經看不出明顯的異色。
她怕乍一見光破壞了治療進度,讓月牙找了面紗過來戴著。
月牙端著剛剛熬好的葯猶豫的走過來,「王妃,你讓我熬的是什麼葯啊?」她跟著王妃快兩年了,從來沒聽說王妃會治病,不會把自己吃壞吧?
風輕夜安慰她:「我在家時學醫,葯是治療我的臉的,你瞧我的臉,已經好了不少了吧?」
小丫頭小心翼翼的掀開王妃的面紗,大吃一驚,淚眼婆娑的喊起來:「王妃的臉好了,我就知道王妃一定是很美的人。」
風輕夜含笑,「先別哭,你去打聽打聽,我昨天落水,家裡是怎麼說的。」
月牙抱著葯,忽然小聲的說:「昨天王妃落水,消息傳到將軍府,府里都冷眼相待,說夫人已經被囚禁了,還說將軍要休了夫人,將趙姨娘扶正。」
風輕夜心一沉,殺意猛地從眼中浮現。
「月牙,備轎,我們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