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
「你別激動!冷靜,你搞錯了」。
砰!
蘇羽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久久的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自己的靈魂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和自己名字一樣的人身上,只不過她叫蘇羽安,而這個身體的女人叫蘇雨安。
蘇羽安現在盤坐在瘸了一條腿用石頭墊著的木桌子上懷疑人生。
安竹魚一瘸一拐的把兩個煮好了小的可憐的芋頭端到了蘇羽安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不敢抬頭:「妻主午飯好了」。
蘇羽安看著這兩個還沒眼珠子大的芋頭又看了眼前這個骨瘦如柴就像是熏幹了的臘鴨似的背著個乾屍娃娃的瘸腿男人沒什麼好氣的說道:「就這?你乾脆餓死我得了」。
安竹魚一聽到妻主要發火了,腿就忍不住的打顫立馬跪下來:「本來還有一袋子芋頭的,今天早上被隔壁的張叔借走了,就只剩下這兩個了」。
安竹魚生怕妻主發火把他打一頓,打他倒是無所謂,每次打完了他妻主倒是消氣了,可是怕打到背上的孩子。
剛剛嫁過來的時候蘇羽安還是沒對安竹魚動過手的,但是自從安竹魚被村霸強迫了之後才動手的。
當時是當著蘇羽安的面,蘇羽安慫的一句話都沒敢說,但是村霸走後卻大罵安竹魚,於是每當不如意的時候就對安竹魚動手。
家裡有了孩子,要是是個女孩或許安竹魚的日子可能會稍微好過點,可惜是個男孩。
蘇羽安就要把孩子摔死,最後是安竹魚以命護著才留下來的,長到了一歲多大。
但是由於營養不良一個嬰孩活生生的餓成了大頭小骷髏,好在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不哭不鬧讓安竹魚鬆了一口氣。
只是蘇羽安嫌棄安竹魚臟,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安竹魚一下,迎接安竹魚是一天三罵,兩天小打,三天大打。
此時看見妻子的語氣又發怒,恐怕自己沒準又得挨頓抽,肌肉記憶下意識的後退。
看到安竹魚像是看魔鬼一樣看到自己蘇羽安又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本來打算英雄救美結果被人一棒子拍穿越的事情就生氣。
「你跪什麼跪,退什麼退!我是妖魔鬼怪還是豺狼虎豹」。
然後又指責地上這個沒出息的男人:「自己家都餓的打轉了,還把那一點點的吃的借給別人,你是不是傻,去把芋頭拿回來」。
安竹魚有些吃驚的看著妻主,往常的妻主不會說這種話的,只會罵自己或者是打自己幾個巴掌泄氣。
安竹魚很聽話的去鄰居家裡敲院子門了,不一會就回來了。
不過卻是兩手空空:「芋頭呢?」。
安竹魚顫抖的低頭兩隻手扭著連手都蓋不住的衣服:「張叔說她們剛剛已經煮著吃完了,沒了」。
蘇羽安看著不遠處鄰居的家,那張叔的所作所為明顯就是強盜行為,強借強拿就算了還有借無還,她可不慣著這臭脾氣。
當即就撿起來一根柴火棍子敲開了張叔家的院門。
張叔和妻主還有兩個孩子正在吃飯呢,一人一個玉米窩窩頭,一碟鹹菜,一碗香噴噴的芋頭別提多香了,可比慘兮兮的蘇羽安的強多了。
女人聽到敲門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今天這蘇羽安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那男人嘲笑了幾聲:「剛剛她家男人來要回芋頭,給我一句話就打發走了,估計不死心又來了吧,妻主你去嚇唬一下,省的吵吵的耳朵疼,影響娃子念書」。
女人點點頭,走了出去一打開門看見是蘇羽安,來的正好一把打算揪住蘇羽安的衣領就開始威脅。
蘇羽安可不是吃素的,在張嬸子伸出手的那一刻就直接一個柴火棍子把她的手給打開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張嬸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是蘇羽安可更快一步,直接一把推開了張嬸子,推倒在了地上,直徑的走到張叔的面前。
看著桌子上的芋頭用柴火棍子指著芋頭問:「這是不是你搶的我們家的東西」。
張叔被凶神惡煞的蘇羽安一下子嚇傻了,不管亂說話點了點頭。
蘇羽安端起了芋頭還拿了兩個窩窩頭,然後一棍子重重的甩在了凳子上:「這兩個窩窩頭算是還給我的利息,還拿過我們家什麼東西給你們三天時間,不還回來別想好過」。
說完之後蘇羽安就直挺挺的走出了張嬸子的院門。
張嬸子還有張叔兩個人都一下子被蘇羽安嚇住了,這蘇羽安可是出了名的老實廢物,在外是烏龜在家是窩裡橫,這是中邪了吧。
等緩過神來之後張嬸子覺得在自己孩子男人面前被別的女人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有面子,於是直接把火發在了張叔的身上。
給了張叔一個巴掌:「都說了沒事別出去佔便宜,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張叔心裡委屈,明明剛剛她也吃的挺開心的。
蘇羽安端著拿回來的食物,看見蘇羽安還在地上跪著,不禁懷疑這個男人的腦殼是有病嗎。
「你給我起來,上桌吃飯」。
安竹魚不可思議的看著妻主誠惶誠恐的搖了搖頭,以前的妻主可是從來不可能把食物給他的,他也不可能上桌子吃飯,都是帶著孩子偷偷的在廚房吃一點。
安竹魚連忙搖了搖頭:「妻主竹魚去廚房吃就好了」。
說完走到廚房蹲到灶台底下去了。
這家裡就剩下兩顆芋頭了,廚房還有吃的?蘇羽安又不是傻子,難不成這個男人在背著自己吃好吃的。
於是偷偷的走了過去,然後下一秒就揪著男人的耳朵,揪到了桌子上。
他吃的哪裡是人吃的東西,豬都未必吃,就是一些芋頭皮,混著觀音土,一股餿了的味道就和串稀的排泄物似的。
怒火滔天揪著安竹魚的耳朵凶道:「以後給我上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