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則剛
一群混混注意到了橋底下一個帶著孩子落單的男人,於是開始了圖謀不軌。
竹魚看著眼前來者不善:「你們想要幹嘛?我妻主就要來接我了,她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個帶頭的歪嘴斜笑:「喲,一個瘸子帶個娃還挺會唬人的啊,你怕是被丟了吧,哈哈哈哈」。
竹魚一想到妻主,自從他嫁過來還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這麼好過,如此反常該不會真的是……
在著妻主都這麼久還沒有來找自己,一想到這裡竹魚瞬間覺得世界的絕望了,妻主不要自己了。
那幾個混混看著這男人手裡還抱著一個乾巴巴的孩子瞬間玩性大發,就要搶孩子。
「喲~這娃娃的腦袋挺大當球踢倒是不錯,來給姐姐我玩一玩」。
說罷便就要伸手去搶,動他,他都沒有想過怎麼樣只是一昧的躲避,但是要是搶他的孩子,瞬間竹魚就怒了。
本來弱雞雞的一個菜雞,瞬間就變了,眼神變得極其的兇狠:「你們誰也別想動我的孩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一個男人的危險就像是一場笑話,幾個女人不足為懼,接著開始上手了。
但是下一秒之後立馬就發出來了慘叫的聲音,竹魚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一隻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拿著石頭拚命的揮舞,一手一個準,把這幾個女人砸的頭破血流。
蘇羽安聽到竹魚的慘叫的聲音飛快的跑過來,還沒有跑到一半,那些女人就突然轉過頭來,一個個的血流的面目全非,向著蘇羽安的方向跑過來。
蘇羽安想到了釜山行裡面的喪屍,而竹魚還在閉上眼睛一邊叫一邊亂揮。
蘇羽安連忙的跑過去,一把抓住了竹魚的手腕,搶了竹魚手裡沾滿了鮮血的石頭。
她一直以為竹魚是一個弱雞雞的男人,卻沒想到是一個隱藏的王者。
「好了好了,別砸了,她們跑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是我」。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竹魚才睜開眼睛,看見是妻主立即抱著孩子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哪去了,差點我和孩子就沒了」。
蘇羽安連連安撫,抱過孩子,也有些歉意,她哪裡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明目張胆的圖謀不軌,並且還是在一個人流量這麼大的地方。
讓蘇羽安覺得不寒而慄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
蘇羽安繼續抱著孩子,背著竹魚前進:「我找到院子里,我們以後就住那裡」。
這女人背男人可是大忌諱,一路上都有人對蘇羽安指指點點,偷著罵這背著男人的女人是個窩囊廢,又罵在背上的竹魚是個不知廉恥的男人。
竹魚聽到之後要下來,但是被蘇羽安狠狠地威脅了一頓:「下來可以啊,你要是跟不上我你就自生自滅去吧」。
然後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蘇羽安來到了賣鞋子的老爺爺這裡,讓老爺子給拿兩雙合適竹魚的鞋。
竹魚那腳都爛的不忍直視了,因為平時本來就沒有鞋子穿,又要上山打柴,所以經常會割破腳皮,又沒有葯,許多地方流膿,還有一股惡臭味。
那老爺子都不敢碰竹魚的腳,只能大概的筆畫了兩下,挑了兩雙合適的給蘇羽安。
竹魚不感動是假的,因為妻主從來都沒有對自己好過,就這麼一點點的小事已經足夠讓竹魚感動好久了。
蘇羽安把竹魚和孩子背回了院子裡面,就又要出去了,看著手裡不到一兩的錢,想想該怎麼用。
竹魚的衣服實在是太破爛了,哪哪都遮不住,帶出去都丟人,蘇羽安也想給自己買雙合腳的鞋,但是想了想還是去扯了兩批最便宜的布,然後買了些針線,又去糧食鋪子裡面買了四斤玉米碎子回來錢就一分不剩了。
蘇羽安把這些東西丟給竹魚:「你看看你穿的個什麼樣子,抽空給自己做兩身能看得過去的衣服,別丟我的人」。
雖然妻主說話不好聽,但是竹魚拿著這兩批布料摸了又摸,覺得珍貴的很。
妻主真的變了。
蘇羽安則在苦惱要找個什麼活兒來養活自己。
坐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就先出去轉轉吧,看看哪裡有沒有要招工的。
出去轉了一圈,苦力活砍木頭她干不來,智力活,賬房先生,她也不行,店小二要求熱情開朗,友善好客,她也不行。
蘇羽安頹廢的蹲坐在地上,突然一雙手丟了兩個銅板下來。
蘇羽安穿的破爛,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後還沒收拾自己居然被誤認為了乞丐。
蘇羽安拿著這兩個銅板揣摩,就坐著什麼都不用干,想放假就放假就能有錢,這也實在是太爽了吧。
蘇羽安決定了,做乞丐也不錯。
蘇羽安拿著這兩個銅錢去買了一個碗過來,然後磕破了一個邊,開始了在路邊的冥想。
啥也不用干,就一邊打盹一邊曬太陽,昨夜累了一夜可把她夠嗆的。
打一會盹,碗里就多幾個銅板,有時候還有包子,還有燒餅。
蘇羽安以前絕對是誤解乞丐這個職業了,這小日子絕對是吃香喝辣的啊。
打盹打一會兒就收幾個銅板子,就等於睡覺就有錢賺。
雖然說這傳出去不好聽,可是日子好過不就行了。
這一天下來,不僅僅肚子填的飽飽的,還賺了三四十個銅板子,這不比出去干苦力要來的划算的多。
蘇羽安算了一下,一天按照保守的估計,一天二十個銅板,那麼五天就是一兩銀子,一個月就是五兩銀子,那小日子直奔小康生活。
一回去的時候就和竹魚分享了這個事情,竹魚聽到的那一瞬間表情千變萬化,不過最後都變成了接受現實的順從。
總比填不飽肚子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妻主是乞丐那麼他也是乞丐,寶寶就是小乞丐,這個院子就是乞丐之家。
只不過把蘇羽安沒料到乞丐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第二天的時候就又另外一群來著不善的乞丐踢翻了蘇羽安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