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厚顏無恥
李雙妹繼續霸氣反問道:「好……我問你,稻子幾月播種?幾月插秧,幾月結穗,幾月收割。」
李永旭譏諷道:「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我堂堂一學子,怎知你們泥腿子的事。」
左一口泥腿子又一口泥腿子,讓在場的人都快氣炸天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雙妹鼻子都快氣歪了,惡狠狠盯著李永旭,大有你在說一句泥腿子,我就咬死你。
李清書自動出戰,反問道:「半夜呼兒趁曉耕,羸牛無力漸艱行。時人不識農家苦,將謂田中谷自生,你可懂其中含義?。」
雙妹給都沒給李永旭思考時間直搶答道:「讀書人,一看你就不懂,詩句的意思是什麼,就由我來給你解釋。」
「天才亮,家裡的大人小孩就得起床下地做農活,頭頂大太陽,推著瘦弱的老牛在地里一步一艱難耕種,而有的人卻以為,田裡的稻穀是自己發芽自己生長的。卻不知他們所吃的糧食是我們老百姓用每一滴血汗耕種出來的。」
李清書接話:「你之前所用的每一文錢,都是你所謂泥腿子的血汗錢,家裡供你去讀書,是讓你學知識,提高自我修養,將來能做個為民出力的人才,而不是滿腦子的三六九等。
「大嫂曾說過,人生來就是平等,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沒有誰比誰高貴。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行業無貴賤,行業無尊卑,只要不偷不搶,在自己行業上兢兢業業,恪守本分,就因該得到因有的尊重。」
「若是,沒有你口中的泥腿子,世人該以何物飽腹?國家的糧草又何而來?糧稅又何而來?士農工商,你連童生都不是,誰借給你的勇氣,瞧不起我們?」
李清書用實力暴擊,李永旭千百遍,李清書完勝。
王大夫聽了李清書一席話后,眼眶微紅悄悄的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隨後抬起頭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學楊梅豎起大拇指,為李清書點贊。
王大夫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謝謝您。」
楊梅正在想她待會動手打李永旭,算不算弒君?並未聽清楚王大夫的話。
「你說什麼?」見他眼睛又濕潤潤的了,詫異的問道:「還有你老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動不動就流淚,你沒給自己看一下?」
王大夫愧疚道:「你寫的詩讓老夫甚是感動,老夫寫了大半輩子的詩,竟然沒有一首是為烈日當空之下,辛苦勞作的耕種之人而寫的,甚是羞愧。」
楊梅扯了扯嘴角說道:「你覺得,以我的文學水平能寫出這樣的詩句?是我們那流傳百年的古詩。」
王大夫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頭將注意力繼續放在李清書等人身上。
完全不知錯的,李永旭擼起袖子,嗆聲道:「我呸……說的比秦叔叔家的舞姬唱的都還好聽。
別說的自己有多高尚,你們給我錢花,還不是想等我,考上了狀元都想來沾我的光,抬高身家,享受官員家屬的待遇與尊榮而已。
再說,你們給的那點錢,都不夠我請同學吃一次茶,要不是我小舅和秦叔叔時常貼補我,我的臉還不被你們給丟盡了。
才花了你們幾個臭錢,就開始為自己扣上無私奉獻的帽子……。」
正罵的起勁的時候,眼神神一暼正好看見,一心二用的春妮。
春妮一邊聽他們吵架,一邊在紙上練字。
李永旭忽然怒吼道:「李芯妮,你在做什麼?」
春妮抬起頭茫然道:「我在練字啊」
他家小叔腦子不好就算了,現在連眼神也不好了。
要不,她幫他扎幾針試試,說不定能好。
李永旭破口大罵道:「李芯妮,你以為,你是大家閨秀嗎?還學人識字。
你不知道,紙墨筆硯很貴的嗎?是你一個鄉下丫頭,能碰起的嗎。
你下次再動一下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不知想到了什麼,語氣軟了不少繼續對春妮說道:「對了,我在縣裡,幫你相看了一戶人家做填房,等你及笈之後,他家便會上門迎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