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春城篇(28)
王雲帆立馬上前準備問穆馨,但穆馨微笑的摸了摸王雲帆的臉,而後離去了此處。王雲帆此時已經明白自己的伎倆已被二人看穿,說是能處理二姐的事情,其實是在拖延時間,而王蕭去帝城這件事,自己在得知自己師傅的欺騙后,腦袋早已變成空白,自然沒了但應他們那時候的自信。反而自己曾經信誓旦旦的承諾宛如笑話一樣,而自己真的有能力解決這兩件事嗎?
王雲帆不知道,亦或者完全沒有用,看著穆馨離去的背影,王雲帆癱到椅子上,默默的在心中痛斥著自己的無能。而一旁的楊武早已知道這兩件事,但自己也是無能為力,自己的乾爹所在的實力,是不能摻和這件事的,而對於武帝如今的勢力,即使摻和了難免落得個石沉大海。
而就在二人都十分絕望的時候,一封信件從門外扔到了王雲帆的腳下,而王雲帆摸了摸眼淚拾起了信封看了起來,而後沒等楊武回過神來,王雲帆立馬衝出屋子,奔跑到了城門處。
此時王蕭看著眼前的十人,回頭看了看春城的城門準備騎馬離去,而一旁的穆馨和不知何時待在這裡的王宣兒望著王蕭,此去九死一生,可能這一別就是永遠。而後王蕭看了看她們,而後起身下馬,一一擁抱了二人,而後對著王萱兒道:」聯姻這件事,我會和武帝說明情況的,如若他態度強硬,我定不會順從他,你爹我老命一條,死了就死了,而你自己的人生,應該由你自己決定,對於之前的決定我和你母親向你道歉。放心,你爹我也是有後手的。「
王萱兒此時眼裡落下淚水,緊緊的擁抱了王蕭,而後後退轉過了頭,但就在此時旁邊的丫鬟遞上了手帕,示意王萱兒擦擦眼淚。王萱兒接過手帕而後謝道:」謝謝你,如江,我沒事,你退下吧。「
此時的花如江早已在王宣兒的身邊伺候了她很久,王萱兒對於她從一開始的警惕到後來的信任,經過了數次的試探,但都沒發現異樣,加上她天資聰慧,長相甜美,腦袋精明,王萱兒把她當作了閨蜜。」小姐,莫要哭,要堅強。「隨後花如江說完便站到了穆馨的身邊。此時的王蕭昨天晚上已經和穆馨說明了今後事情無論發生什麼走向和如何應對,只求王雲帆能安穩的長大接收春城,而自己一走臨時的城主就是穆馨暫時管理,而兵符也同樣交給了穆馨。
穆馨握著王蕭的手,二人思緒良多,但均為說出,而後王蕭鬆開了手,上了馬,「蕭哥,你保全自己,萬不得已別用那個!」而王蕭溫柔的對著穆馨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那十人說道:」起程吧。「而後十人均點頭,準備揮動馬鞭。
就在此時,王雲帆趕到了:」慢著。「聽到了王雲帆的話,城門眾人均回過頭去,看向奔跑而來的王雲帆。只見王雲帆跑到了王蕭的身邊而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即王蕭下馬和王雲帆來到了城牆下面,遠離其他人。」雲帆,你說吧。「王蕭開口道。而王雲帆立馬說道:」我剛才收了一封信,我拜託某位高人在暗中保護你,他回復我了,說能保您性命無憂,直至再次回到春城。「王蕭一聽笑了起來:」哈哈,雲帆,此去武帝的地盤,那裡自然高手如雲,僅憑你說的高人一人,恐怕難啊。「
而後王雲帆對著王蕭說道高人是寒前輩的徒弟,如今在世的武林高手,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必須要隱瞞身份,只有王蕭受到生命安危時候,他在方可出現。而後送給了王蕭一個笛子,如遇到危險,吹動笛子,他自會現身。
而王蕭接過笛子,一聽高人是寒破天的弟子,心裡也逐漸有了底氣,而後對著王雲帆道:」雲帆,替我謝過那位高人,有他在暗中護我,心中難免有了一些底氣,我信得過寒前輩,他的弟子我同樣也信得過。你回去吧,至於有件事你托你去做,你仔細聽好了......「王雲帆仔細的聽完,便覺得此時事關重大,而後嚴肅的點了點頭。而王蕭摸了摸他的頭,準備離去,二人交談了很久。
」我二姐的事情,我有一個辦法。「王雲帆說出的話,使得王蕭回過頭來聽了起來,而後突然打了王雲帆一巴掌而後嚴肅的扭頭離去而後大聲罵了幾句:」什麼狗屁提議,狗屎一樣。「只留下王雲帆一人捂住臉待在原地。而王蕭來到了十人的身邊道:」你們可知,我二女兒和武帝的兒子武風堅聯姻?「
其中一人急忙下馬道:」丞相!武帝說過,您此去武帝城,親自和您談論這件事。「王蕭一聽突然大怒道:」呵呵,我剛才過去的時候,我兒子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不如一同帶著我的女兒去武帝城,順便商量商量婚事,他這個混球,真是吃飽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氣的我打了他一巴掌,真是個孝子。為了春城的繁榮,出賣了自己姐姐,真是畜生。「而後怒斥的盯著遠處的王雲帆,而王雲帆捂著臉避開了王蕭的視線。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十人大喜,今天不僅把王蕭帶回去,再如果把王萱兒也帶回去,武帝不得親自給他們金銀財寶,加官進爵。而後十人均跪倒王蕭面前道:」此事情妙啊,丞相的女兒貌美如花,武帝的兒子玉樹臨風,二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如若二人喜結連理,豈不是要成為武國一段佳話,我們認為此事情可行,我等必會保護您和小姐平安到達武帝城!「
而後其餘人也紛紛附和。此時唯有王萱兒呆在原地,她不明白自己的弟弟為何出賣了自己,隨即就準備詢問王雲帆,但被穆馨拉住了,而後看著穆馨嚴肅的臉,王蕭假裝的沉思,遠處王雲帆的低頭,她知道自己被出賣了,今天是為自己設的計謀,犧牲自己保住春城的計謀,看著士兵死守的城門,王萱兒心痛的哭了,失聲大哭,心中的絕望布滿全身,使得自己身體不由的向後倒去,而一旁的花如江急忙上前撐住了她。
「小姐,沒事吧?要不要我扶你到哪邊坐下來?休息一會。」花如江此刻不停的安撫著王萱兒,但王宣兒的無故痛哭使自己不理解,因為在自己如今習得的東西中,城主的女兒嫁給皇帝的兒子,這不是別人做夢都想實現的嗎?為什麼王萱兒得知消息反倒痛哭了起來,而看見癱倒在自己身旁的王萱兒,花如江立馬攙扶著她來到了一處空地,示意她先坐下來。而後用手帕擦了擦王宣兒的眼淚,不停的說些安慰的話語。
此時王蕭看著十名士兵臉上的諂笑,再扭頭看向低頭哭泣的王萱兒,而後嘆了一口氣道:「馨兒,你去城中挑選幾名壯士的家丁,讓他們抬轎子出來,切記不要讓城裡百姓知道,假如知道我王蕭為了賣女求榮,我這老臉不要也罷。再挑選幾匹馬匹,上面拉上點美食小吃,路途遙遠,不能虧待了萱兒,你這就準備去吧。」穆馨此時聽完只能進城辦理著一切,而看見穆馨離去,王蕭緩緩的走向了王萱兒。此時不論花如江如何安慰她,王萱兒仍是掩面低頭哭著。而後看見王蕭前來,花如江急忙開口:「老爺,小姐她..」「嗯,不必說了,你到雲帆那裡等候吧!」王蕭看著花如江的模樣,隱約想起了某個人,但此時還是勸說王萱兒要緊。
「是的,老爺。」而後花如江走向了王雲帆那裡。而王蕭看著王萱兒蹲下身子道:「危難時刻,方的體現我王家之堅毅。萱兒,事出有因,只得委屈你了。你要記住,無論身在何處,只要我們活在世上,有仇必報,有恩必回,我們永遠在你的身後。此事,是我一人決定,你也莫怪你弟弟和你母親,剛才我之所以扇了雲帆一巴掌,因為他的想法十分的異想天開,我沒有聽信於他。但你也知道春城是我們的家,但現在僅憑雲帆十五歲的年紀,難已保全春城,你我此去,能拖延多少時間就拖延,給你弟弟成長的空間,你大姐短時間不能歸來,不能救春城於水火,所以我做了一個十分糟糕的決定,今後無論你身在何處,就咒罵我一人吧,而寒前輩教給你的武功,你定要時時刻刻練習,身邊壞人很多,只要你能自保就行了。」
說話的間隙,穆馨帶著八人八馬和一頂轎子來到了城門處,王蕭而後起身深情的望著穆馨,擁抱過後離開了,而王萱兒不知是被王蕭的話感動了還是,辭去了穆馨,坐在了轎子里,一同離去。
而遠處的王雲帆和身邊的花如江注視著遠去的人馬,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穆馨來到了二人的身邊,此時穆馨早已猜出父子二人有什麼計謀,但是看著王雲帆凝重的神情和王蕭離別的面容,她知道這個計劃定是兇險無比,但是心中難免有些害怕,以至於站到了王雲帆的面前,她久久沒能說出一句話來。而一邊的花如江回過神來看到穆馨立馬開口道:「夫人,老爺和小姐必定平平安安的您就放心吧。」
穆馨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去準備進城。而王雲帆早知自己母親來到了自己身邊,但想起王蕭對自己說的話,他知道此事不能再耽誤了,必須立刻動身。而後叫上了身邊的花如江一同隨著穆馨回到了府中。回到了府中,王雲帆匆匆和二人分別,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楊武站在門前,看見奔跑而來的王雲帆,還沒問清情況,王雲帆和他擦身而過,進了房間,而後提筆寫了什麼東西。
良久,又出門,把紙條綁到了信鴿的腿上,而後看著信鴿飛去,他也放心了下來。身邊的楊武此時心中有很多的疑問,包括早上那時候和王雲帆看的那封信。信中有個自稱王雲帆師傅的人,先是和王雲帆表達了歉意,而後說自己能保王蕭回到春城,而信中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讓王雲帆儘快學會數種功夫,而他看了一眼什麼獅吼功,易筋經,彈指神通,奇經八脈,飄渺步等絕技武功,而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在一一傳授王雲帆心法,這可是使得楊武驚掉了下巴。
他只看見過王雲帆偶爾打一打太極拳,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多的絕技,而從他師傅的信中看來,起碼他師傅定會這些武功,這可把楊武嚇了一跳。自己跟著乾爹學習這麼長的時間,自然了解這數種武功,但是你一個人全部掌握了,這可不是非凡人所能比擬的,假如是真的,那王雲帆師傅的武學造詣,起碼在武國高手中排前十的存在。
至於為何身懷數種武功才能排到前十,楊武曾聽自己的乾爹說過,武功不論你擁有和學會多少,一門武功自會有它的極限,而就拿彈指神通來說,修鍊極致也遠遠比不上如今的火銃,威力不是一個級別。而某些人則是突破了武功的枷制,例如曾經某人把金鐘罩鐵布衫領悟到了極致而後突破,使得其武功的罩門被消除,從此肉身強悍刀槍不入且沒有弱點,大部分武技都對其無效,從此名震八方。
但是你既然身榜數門絕學也足以傲視天下,而楊武卻從未在江湖上聽過這號人,恐怕只有傳說中的消失許久的寒易知能做到,但這等人定不會躋身於小小的春城而認王雲帆為徒,不是說王雲帆不夠資格,是因為寒易知已成為江湖中人心中的神,一掌震暈李痴劍和楊痴槍兩位絕頂高手,而那兩人在各自領域的造詣上已到了頂峰,但數年前的一掌,使得他們至今還在覬覦,可見是何等的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