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電話
第二章電話
導演拿著喇叭憤怒的狂后一聲,他的屁股離開了椅子走到我面前深呼吸了幾下努力擠出一聲個笑容示意讓我先接電話。
我看他那笑心裡冒汗只得往裡面褲子的兜里拿手機按了通話鍵我就破口大罵:
「你他媽搞什麼搞……不知道我快殺青了嘛還他媽在最關鍵的時候打電話個我,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可能是心裡作用我看到周圍的笑容是嘲笑。
「東城,我也不想啊你晚上有時間不我有點急事找你!」
我一聽是我那死黨李毅的聲音。
「老地方……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小心我拿刀砍了你!」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導演……那什麼……不好意思是我朋友找我有急事……」我看他那笑容心裡滲的慌。
「急事……城城啊小城!城哥我叫你城大爺哦!」導演邊說邊用力拍我的肩膀力道重的我都快站不穩。
「導演……那個那個……」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個半天也沒下文。
「哪個啊?你說啊?好先說前面那些打鬥的場面,你看你身上的紅色血跡。不是我說你刀子砍到你的時候你倒是給我點反應啊?實在不行你叫兩聲也行啊?你以為你是藍博還是施瓦辛格?啊?我拍的是武俠不是終結者!」
「我……我……」我張開嘴想解釋卻又聽他開罵。
「這樣我也就沒ng都讓你過了!畢竟你不是職業演員,還有就是劇組的紀律第一條是什麼你告訴我……」
我絕望般嘴裡喃喃到:
「拍攝期間劇組所有人員手機不能開機!」
「不是我說你你這都第幾次了,我都不好意思的說你了!行了行了收工明天繼續!」他看了看右手上戴著的勞力士無奈的搖著頭喊收工。
那些人看著我都笑了。我也納悶怎麼今天手機忘了關呢……只希望他別扣我片酬就好。。。
回到化妝間卸了裝換回自己的衣服,走到場地的門口開著自己二手買來的女裝摩托車回家了。
我叫蕭東城,今年二十八。畢業於華南理工大學音樂系。
作為八零后的我們總是對著未來的生活充滿了美好的幻想。可當我們帶著那美好而又虛幻的幻想進入到了社會才發現它和自己想象的完全都不一樣。希望的破滅。美麗背後的殘酷。以及殘忍的競爭每一樣事情在某一層度上都會讓人崩潰掉。
你試過在工廠每天加班加點連續三個月沒休息過一天假么?
你試過一個月每個星期的星期天的早上八點一直上到第二天上午十點的班么?
你吃過帶蟑螂的飯菜么?
沒錯這就是我剛出校園沒多久的生活。在你經歷過這種種的事情你回想到以前在學校是那樣的天真無知和可笑!
不過現在好點了,不用去那些虐死人工廠。由於有以前學校師兄的照顧時不時看看有些拍電影電視劇的人要不跑跑龍套的。再不就是晚上去酒吧給某個樂隊伴伴奏。
小提琴那些樂器由於有些日子沒碰忘的七七八八了倒是其他架子鼓,二胡之類還能玩出個花樣來!
綠燈亮了以後我猛摳油門車子漂個大彎才來到我電話所說的老地方。那是一座開了有些年頭的酒吧。叫星緣酒吧。
我鎖好摩托車一轉身剛好看到那鳥人正一個人坐在玻璃窗前喝悶酒就走了進去。
「幹嘛啊?昔日校內有名的大情聖竟然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在很悶酒。」
李毅見我來了便叫服務員給我拿杯子。
「什麼情聖你小子又笑話我。」
李毅把桌上的人頭馬vsop給我到了一杯我順手夾兩快冰下去,喝了一口后說道:
「有什麼事情快說,今天差點被你給害死。剛拍到群雄決戰之前他媽的來了句:我是神經病我是神經病。你當時不在那老馬想j'j了我的衝動都有了。」
聽我說完他也只是苦笑幾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他這鳥樣我有點急了。
他指了指舞池角落裡放的樂器說到:
「東城給我唱首歌好嗎?」
「問你什麼事急死我了都?是不是哪個大老闆的情婦被你勾搭上瞭然后被他發現了找人砍你你死裡逃生……完了還想讓我給你唱首歌?」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象能力。
李毅被我說的笑了起來。
「你啊你啊不去寫小說浪費了,這麼跟你說吧……我失戀了……」
聽了這話我足足盯了他三十秒然後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李我頂你個肺,我他媽的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失戀……等等!失戀?為什麼,你和沈筱雨不是還有一個月結婚了么?怎麼說吹就吹了?」
都幾歲人了把愛情當作過家家我都服了他了。
「我也不想啊……你也知道我們這群你們所謂的富二代手裡頭不缺錢整天玩這玩那的。你也知道筱雨是登上愛好者。兩個月前我特地和她兩個人帶上登山工具去大興安嶺里的一座山。可……」李毅說著全身顫抖起來眼睛通紅……
他喝了口酒讓自己鎮定下來說到:
「我本想等爬到了山頂再向她求婚可還沒到一半繩子就斷掉了。我除了眼睜睜的看她掉下去什麼也做不了……」他又喝了一大口。
「我用繩子把自己慢慢放下去,我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她。我把她送到醫院動了手又住了一個月,醫生說醒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聽到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
「你別灰心,最重要的是你願意那樣去等么?」
李毅點點頭。
「我聽說只要你在她耳邊說些你們之間的事情她雖是昏迷但也是能夠聽的進去的。你現在能做的是等,但問題是你願意等著連醫生都不能確定能否康復的筱雨么?」
李毅再次堅定的點點頭!
我拍了拍他的手。然後離開了座位來到舞池的一角。由於此時樂隊還沒上班我就和老闆商量了一下借下吉他和麥克風。
接好線以後我調了幾下。看了看台下的人雖然不多但估計也有四五十個。隨便了反正又不是唱給他們聽的。
挪動起手指撥起一陣和弦。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她。多麼憂鬱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當花兒枯萎的時候。當畫面定格的時候。多麼嬌嫩的花。卻躲不過風吹雨打。飄啊搖啊的一生。多少美麗編織的夢啊。就這樣匆匆你走了。留給我一生牽挂。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你看啊漫山遍野。你還覺得孤單嗎?。。。。」
在歌曲的結束我用自己自創的和弦結束了這首曲子。周圍響起了一片掌聲。我看向李毅。那鳥人竟然哭了。以往都沒見他這麼哭過一大老爺們哭的跟娘們似的甭提多彆扭了。他媽的我是不是選錯歌了?
我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來剛想再喝點那酒誰知一整瓶都被他幹了。於是我向服務員要了杯可樂。
「我說李毅,你他媽的一大老爺們哭個球啊?我這日子和你一比那我不得跳樓了?'」
李毅沒吱聲只是悶悶的喝酒。但最撲街的是到埋單的時候他媽的竟然暈過去了。我又感覺搜他身不太好,唯有肉疼的拿出自己的錢包放心了好幾張紅色RMB。接著就扶著上了摩托車拿跟皮帶綁著回的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