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誠意感動他
遊戲內時間,2017年六月十五日,罪人聯盟迎來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事業滑坡。
他們試圖招一名優秀的新人加入組織,但是被他們所關注的新人似乎有些過於優秀了。
從五月六號開始,他們眼睜睜看著這名叫顧舟的新人,從睡了一個妓女開始,混成了這個世界最大的軍火商。
「頭兒,換人吧……?」梁超有些麻木的把最後一張照片釘在牆上,隨後釘上釘子,繞著紅線系好,並用便利貼標記上數字23,「不,我們不能放棄。」趙威皺著眉,手中的筆轉個沒停,最後還是嘆氣道,「我們,用,誠意感動他?」
「什麼叫用誠意感動他啊,來,你給我說說什麼叫用誠意感動他!」宋婷柔的口紅在聽見人話的一刻塗歪了,直接一臉無語的把手中的口紅砸了過去,「怎麼調查的?就進行過三局遊戲,新人,現實就是一個學生,你確定?」
趙威揉著太陽穴,看著照片中頭上扎著小辮的人深深陷入沉默,「我確定吧?別急,我給你講,哥給你表演死皮賴臉,這種人才,求都要求進我們聯盟!」在場另外五名玩家都齊齊陷入了沉默。
「誠意感動人?呵,真,誠意。」錢松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腦抽了還是怎麼著,這明顯就是尊佛,我們廟太小明顯容不下。」趙威霸氣一擺手,頭揮了幾揮,盲目自通道「相信哥,哥是傳奇。」
「來消息了。」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宋義忽然開口道,一番話讓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人,「六月十六號下午五點半,他會獨自去碼頭見一個人。」
趙威頓了頓,忽然有些驚喜的到,「看吧,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接過宋義遞來的衛星電話笑吟吟著,「努力沒有白費不是嗎?」看著情報商發來的簡訊,他愉悅的刪除信息后,翻找出一張地圖來。
「今天下午去偵查下,干票大的,把他綁了拉上賊船。」趙威攤開地圖開始觀察起來,時不時拿著筆圈畫起來。
「當然,他能混到現在不可能是個弱智,帶人是一定的。」一陣思索后,他抵住下巴指著錢松和宋婷柔低聲,「下午你們裝成情侶偵查一圈,注意安全。」
「是。」
又是一陣圈畫,他指著宋義道,「你,梁超,你們兩個帶著我們組織的人做后應。」「好。」又是一陣思索,「我,張老師,您不是擅長攻堅站嗎,我們兩個雇些雇傭兵,人手您來挑,我們負責進攻。
錢松,宋婷柔,偵查完錢松跟我上,婷柔後援。」
大致商量妥當后,趙威舒了口氣攤在沙發有些無耐的道,「這都搞不定一個十四歲小屁孩算我輸好吧。」宋婷柔有些無語的白了人一眼冷聲道,「少當著老娘面說這種話,別忘了,我差點死格瑞斯那個小鬼手裡。」
聽了人的話,趙威無奈的輕微聳肩反駁道,「拜託,那是npc,這個是玩家,不一樣。」
……
於此同時,酒店總統套房內。
秦執奕緩緩扯下耳機,手指蜷起抵住下巴,略微玩味的看著監控上的畫面低語著,「還有句話不是船到橋頭自然沉嗎?」
他悠然看向了一旁跪在地上,被打的渾身是血的情報商輕聲問道,「我記得我買斷自己的消息了?所以說,你出賣了我了。情報商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秦執奕輕輕走道人面前,俯下身淺笑著自問自答道,「信譽,賣人也要講對象的…還有,世界上最不能惹的就是軍火商。」
說完他輕輕搖了搖頭,走神般若有所思道,「情報商啊…說起來我們是同行,曾經…嗯,動手吧。」他看向一旁的保鏢點點頭。
一聲砰的槍響過後,血花四濺。
秦執奕轉過身,一邊喃喃著一邊走向椅子,「假消息散播出去了嗎?」他玩弄著手中的筆,漫不經心的看著倒在血泊中驚恐的中年人。
一旁的保鏢點點頭如實答道,「老闆傳播出去了,人也布置好了。」手中的筆一頓,秦執奕輕聲低語著,「乾的不錯…嗯…」
一陣思考過後,秦執奕指著屍體輕聲發令,「把他弄出去,血淋淋的,很噁心……」
說完,他自顧自的做出一個嫌棄的表情,隨後拉開抽屜平靜的拿出一摞美金笑著,「辛苦了,拜託處理乾淨些。」隨後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放下手中的筆,「還是不要全殺了,那些人,儘力活捉,有用。」
一個對視,保鏢有些會意的點頭,吩咐著一旁的人拖著屍體開始收拾,或許是覺得看著一群人過於無聊了,秦執奕推開卧室的門坐在床沿上。
輕輕關上門。
然後,秦執奕,他,沉默了,為什麼沉默?因為他好奇,這些玩家腦子是竇綉了嗎?這是秦執奕為數不多的沉默。
從秦執奕復活以來,他自我認為,他遇見的玩家精神上幾乎都多少都有些問題。
就先撇開他監視的這些人,設計別人被人反設計這件事情不說。從他們的聯盟名字開始聊聊吧,罪人聯盟?誰家正經人起這種名字?
秦執奕堅決的自我懷疑道,這個名字,真的不是**起的嗎?不,不是**,這分明就是是大**!死皮賴臉,真,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這種名字呢,抵住下巴,秦執奕迷惑的思考道,我是不是該誇你腦迴路清奇呢?怎麼比我還優秀。
一陣納悶后,秦執奕有些無奈的點開遊戲面板,然後看著遊戲積分,再一次陷入沉默,有些鬱悶的揉了揉髮絲后,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真的沒做夢,真的復活了,還穿一個小萌新身上了。
穿就穿了吧,開局還被揍了,反殺是反殺了,但是迫於自己沒實力,只能滅口了再發表裝大佬言論。
沒意思,沒意思極了,上局遊戲堪稱慫極了,把人殺了,才義正言辭站在人面前笑著說了句,我送你去見上帝。
裝是裝到了,關鍵自己還栽進去一隻胳膊,還差點被人家友軍亂槍崩了。
深深的舒了口氣,秦執奕再一次開始回憶自己糟糕透了的死法,怎麼死的?自己哥哥砸死的唄,千防萬防遊戲里各種npc,甚至每次都玩的單人遊戲,就是怕背刺唄。
然後,死活沒想到,自己最後是被自己哥哥砸死的。
關鍵最最令他不解的是,他哥哥突然暴起刀自己的的原因是竟然是,因為他看見了自己在遊戲里殺人的視頻。再次迷茫,視頻怎麼流出去的?又是一陣沉默。
遊戲對於外界永遠是禁忌,零散的辭彙提都提不了,更何況流出一整段完整的視頻了。
秦執奕就納悶了,這個視頻到底是怎麼發出去的?他現實中當的情報商也不是雇傭兵啊?別說殺人了,殺雞他都沒被人發現過,只能是誰?遊戲幕後?這是看他不順眼搞他呢還是怎麼著。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秦執奕的思緒,秦執奕垂眸聲音平靜道,「進。」
門緩緩被推開,一個名叫羅特的下屬拿著手中的電腦,嚴肅的開口,「他們似乎有人查到了異常,知道輪船那是陷阱了。」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秦執奕半張著嘴久久不吭聲,「發現了…?」許久,他有些詫異的促起眉,收回了現在玩家都是**的想法,舒了口氣看向屏幕,「怎麼發現的?」
一看羅特咬了咬牙滿臉憤怒,秦執奕一陣猜測過後抬眸,舒開眉悠悠道「叛徒?」
「不!」羅特憤怒的一顫。
秦執奕猜測落空,再次詫異住了,「那是?」
「可惡的亞裔!他們!他們!」氣氛有些詭異,秦執奕抿著唇看向人,「呃不…」羅特似乎反應過來什麼繼續怒道,「那些狡猾的敵人!」
秦執奕笑著聳肩沒有計較,眼神示意人繼續說下去,「鬼知道他們那群傻*!白*!,路上看見一家餐飲店,然後沒吃慣!」羅特抓狂的越說越激動,為了防止他把電腦摔了,秦執奕先一步結果電腦看著錄像,「結果就是!一群碧*就這樣放棄任務去二公裡外的河邊釣魚了!」
釣魚去了?秦執奕的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的抿了下唇,「我…沒記錯,我們的人就在那裡紮營吧……?」手裡沒了東西,羅特握拳砸在手心一臉痛苦道,「是!所以發現了!然後他們放棄了去碼頭正在計劃如何來酒店包抄您!」
嘴角連續抽搐,秦執奕臉上已經逐漸看不出笑意了,「發現,了,是吧…」秦執奕有些麻木的看向羅特,「安排我撤離,務必,把酒店給我圍死。」往往蠢透了的人都有著好透了的運氣,
而且這是有先例的,就比方說,秦執奕就曾經眼睜睜看著一個亂開槍的新兵和一個老手對狙。
新手率先開槍打偏,結果好巧不巧的打到老手頭上的廣告牌,又好巧不巧屋子年久失修,又好巧不巧新手用的大口徑狙擊*,又好巧不巧打到了螺絲,又好巧不巧老兵沒帶頭盔,又好巧不巧的砸在了老兵的頭上,腦漿都出來了。
怎麼知道的?因為他是當事人,秦執奕表示,當時他就站在新兵旁邊,而且看傻了。
他向天發誓,他那個時候還是不太相信蠢人運氣好的,但隨著歷史的推移,特別是今天的事情,他相信了。
「消消氣,好了,給我找套化妝材料。」秦執奕笑著看向身旁人,為什麼笑?氣笑的,他有的時候是真的不得不佩服運氣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