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蠻族
一行人回到了長樂公主的寢宮，緋煙宮。
兩人坐著喝了一會茶，長樂公主開口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就不留張公子吃飯了，我們改日再敘，荷香送張公子出宮。」
「是」，荷香從公主後面走了過來，走到張順哲身邊道：「張公子，請跟我來。」
「多謝公主今日款帶，我們改日再敘。」張順哲抱拳，隨後跟著荷香走出了公主的寢宮。
兩人走出了緋煙宮，張順哲忍不住逗逗小宮女：「原來你叫荷香啊，我覺得不像，你應該叫飛毛腿才對」。
「你才叫飛毛腿，難聽死了，」荷香反駁道。
兩人隨後並沒有說話，一路走到了宮門口。
「再見飛毛腿」，張順哲對著荷香揮了揮手。
「再見是什麼意思？」荷香不解，但是張順哲並沒有回應他，翻身上馬就走了。
……
蠻荒
一個大型部落內，這裡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和厚厚的牆壁，畢竟蠻荒一直以來氣候都很溫暖。
整個部落只有中間有一個土屋，土屋內。
肌肉虯結的蠻王坐在獸皮大椅上，他下方也坐著一群人，正在大口吃肉，至於為什麼沒有酒。
他們連吃飯的糧食都不夠，哪來的酒。
他們有的衣不遮體，有的只有一件獸皮遮體。
總之他們給人兩個字，野蠻。
「圖嗒，不遠千里將俺們召集在這，是有什麼大事嗎？族裡今年過冬的糧食還沒準備好」
一位漢子吃著肉，用粗獷的聲音喊道，那位漢子和上方坐著的蠻王有幾分相像。
他是蠻王的弟弟，但是也沒有被特殊對待。
蠻王是眾人選擇出來的，通常由整個族群最強大的人來擔任。
「圖窮，等你們吃完了我們在開始」。
距離他發布聚集令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直到今天才將他們聚集起來，這也不能怪斥候送信的速度慢。
主要是南疆地域雖然龐大，但主要都被沼澤瘴氣所覆蓋，適合人居住的地方很少。
所以各個部族分散在南疆各處，路途遙遠不說，途中還要穿過沼澤和瘴氣，路途兇險。
有很多斥候都沒有回來複命，首領們實力強勁，不懼這些，但也要一個月才能匯聚到一起。
待到下面這群部族首領吃完后，蠻王淡淡地開口說道：
「大祭司預言到了今年這個冬天是極寒之年，大學將覆蓋整片大地，包括我們南疆也不例外。」
「到了那時，糧食會被我們吃完，冬天獵物也會陷入長期的冬眠。」
「而地上的雪長期都不會化，天氣不回暖，地上長不出草料，，牲畜沒有東西吃，牲畜也會被餓死。」
「我們如果不採取行動，可能這個冬天會陷入很大的麻煩。」
蠻王說完看了看下面的重部族首領，一共七個部族，每個部族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
有的擅長力量，有的擅長騎兵作戰，而有的擅長暗殺。
七個部族首領聽完立刻炸了鍋，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我們可以往更南處遷徙，」一位游牧首領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南邊那邊有一條深不見底的大裂谷，你插上翅膀飛過去嗎？」
一位首領反駁道，這番話引得眾首領哈哈大笑。
眾首領討論了半天也討論不出什麼好的結果。
眾人看向蠻王。
一直沒有發表意見圖窮開口說道：
「蠻王，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說出來吧，你讓俺們往東俺們絕不往西。」
蠻王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他走下了虎皮大椅，站了起來，看向北方緩緩說道：
「我們北上進攻中原，那裡有我們需要的糧食，土地，牛羊牲畜，女人還有奴隸。」
「蠻王，中原不是好惹的，我們上次北上中原，差點被滅族，還是要多多考慮。」
一位部族首領建議到。
雖然蠻王說的很誘人，但還有是有人唱反調。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上一次他們大規模北上進攻中原還是他們爺爺那一輩的事情。
雖然蠻族沒有史書，但是那些中原修士的故事他們從小聽到大。
本能的對中原王朝有些害怕和抵觸。
「哈哈哈，圖奉你是不是被你上次擄回去那個什麼先生給教壞腦子了吧！」
一位部族首領似乎實在嘲笑圖奉。
「安靜」，蠻王雙手向下壓了壓，隨後說道：「現在中原已經不是大宇王朝了，已經分裂成了三個國家了。」
看了看圖奉的反應，「我們是有機會的，這次事關族群生死，和後代子孫的延續。」
見蠻王話都這麼說了，圖奉也沒有在反駁，他也看向了北方。
見沒有人繼續提出意見，蠻王將整個計劃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簡單的概述一下就是，重兵攻破青遠城，隨後利用騎兵的機動性斷了大夏的糧草補給。
一城一城的拿下，直到攻僅宛州都城，佔領整個宛州。
眾人商議完依次走出土屋。
最近不僅中原氣溫降得厲害，南荒也是如此。
一些年紀大的老人，小孩還有女人都穿上了獸皮縫製的衣服，還有一些則是穿著中原人的衣服。
至於男子大多數赤裸上身，只穿一條褲子，他們都是有修為在身的，而且需要長期捕獵，身體素質很好，更加抗寒。
同時部落里還有不少奴隸，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風中凍得瑟瑟發抖，他們都是蠻族騎兵劫掠來的中原人。
突然，圖嗒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一臉凝重的看向天空。
不過幾秒鐘，另外幾位部族首領也感覺到了，也紛紛看向天空。
打開過了半分鐘，，下雪了。
天空飄下了一朵朵潔白的雪花。
雪這種東西南荒是很少見到的。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有些人甚至這輩子都很難見到，所以周圍的族人紛紛驚呼。
有的用手接著雪花有的則是用舌頭去舔，整個部族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雪花按下了暫停鍵。
圖嗒想起了什麼，那還是他小時的時候，也是下雪天，但是沒現在這麼大。
當時也有不少族人凍死餓死，他到現在還能想起那端日子，人們像瘋了一樣爭搶任何可以吃的東西。
有的甚至吃起了人，要不是他們的父親實力強大，他們恐怕活不到現在。
「大雪來的比預料中的早，我們要提前準備了。」
圖嗒沉聲說道。
「好，我這就回去召集族人，十五日之後我們在此會合。」
各部首領齊聲說道。
為何在主部落會和呢？
首先大軍出征是要接受蠻神的祝福，這樣能讓他們戰無不勝。
其次就是主部落儲備充足，各部落帶上一些口糧，其餘的軍糧由主部落承擔。
「好，我們十五日後見。」
留給蠻族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