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魚香酒樓
夜晚,魚香酒樓。
這酒樓是奉天的老字號,精通各色魚菜,食髓南北。
古色古香的門前,車水馬龍,達官貴人紛至沓來。
柳弦帶著袁琴和小音趕到時,房湖已經久候多時了。
簡單介紹一下,一行人進了酒樓。
剛踏進酒樓,柳弦便聞到了一陣淡淡死魚味,一縷縷鬼氣從酒樓各處滲出,寒氣逼人。
「怎麼說?」
他給了房湖一個眼色。
房湖臉色難看,明明之前還沒有的。
他環視著大廳,小二來回奔走,宴席上飄著淡淡的鬼氣,儼然成了一座鬼巢,陰寒之氣迎面襲來,讓人不寒而慄。
「要不要離開?」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
「不急,來都來了,順便處理掉這鬼物,當然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總之,見機行事吧。」柳弦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朝訂座走去。
訂座在大廳中央,不過此時卻遇上了麻煩。
「滾犢子,這是老子的座位。」
一名穿長袍馬褂,帶瓜皮帽的長須男人一把拍桌子,對袁琴和小音吼道。
他身後的幾名打手上前,虎視眈眈。
兩女驚慌失措,房湖告訴她們位子在這裡,來時卻見一伙人霸座,小音好聲提醒,對方反客為主,大聲呵斥。
一旁的客人樂得看戲,嘴中說著『友業』『商會』等詞。
這時,柳弦和房湖來到,看見兩女被欺凌,位置被人霸佔,怒上心頭,房湖衝上前,一拳砸在一個混混臉上,把他揍飛出去,對著男人吼道:「你們什麼人,為何占我座位?」
男人嚇了一跳,拍著桌子道:「狗東西,敢打我的人,教訓他。」
幾名打手上前,柳弦如鬼魅般從身後遊了上來,三兩下把幾人放倒,冷冷的看著男人。
兩人圍著男人,煞氣橫生。
男人嚇得哆嗦,跌跌撞撞往後退去,「你們想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友業商會的蔣多龍,信不信老子報警把你們抓起來。」
「友業商會是什麼玩意?」柳弦問房湖。
房湖啐了一口,道:「一個東瀛資產的商會,裡面的人都是狗漢奸。」
「那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柳弦目露寒芒,步步逼近。
「兩位,請住手啊,這是友業商會的蔣多龍,不能得罪。」
「是啊,忍一忍便是,得罪了他,恐怕你們家族也保不住你們。」
「賠禮道歉吧,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這時,一旁跳出來一堆人幫著蔣多龍說話,言語中滿是威脅之意。
「一群狗雜碎,信不信連你們也打。」房湖捏著拳頭對眾人吼了一聲,這些人頓時閉嘴,生怕被打。
蔣多龍冷汗直冒,差點要下跪。
「住手。」
人群散開,一名留著辮子的男人,衣著華麗,把玩著佛珠,手下十幾名大漢圍住了柳弦和房湖,殺氣騰騰。
「是友業商會副會長,博提薩。」
有人驚呼道。
眾人色變,帶著恭敬和討好。
蔣多龍本來欣喜,一見是博提薩,臉黑了半邊,他跟這傢伙積仇已久。
博提薩倨傲的看著兩人,又輕蔑的瞥了蔣多龍一眼:「立即給我滾,我可以不追究你們房家和柳家的責任,否則,哼哼……」
房湖聽了火大,欲發作,柳弦拉著了他:「我無所謂,但你們房家的生意可要顧著點。」
事關家族生意,
房湖捏緊了拳頭,暗暗把氣咽了下來。
「走吧。」柳弦拍了拍房湖的肩膀,帶著袁琴和小音離開。
「別走,給老子賠禮道歉!」
蔣多龍硬氣起來,在後面叫嚷著。
柳弦等人充耳不聞。
博提薩嗤笑道:「一條喪家犬,也配別人道歉?」
他的手下也圍哄起笑。
周圍的客人見著形勢,幾聲乾笑陪襯。
蔣多龍肺都氣炸了,今天他的臉都丟盡了。
離開時,房湖氣得胸悶。
「擔心什麼,那兩人活不過今晚。」柳弦笑道。
房湖道:「你有辦法?」
柳弦故做神秘:「有人會幫我們。」
一行人眼看著要走出酒樓大門,忽的響起一道聲音。
「諸位不介意就來坐坐,我這位空。」
四人循聲望去,窗戶旁,一名身穿黑色風衣,戴著黑色爵士帽的男人低頭酣著小酒,吃著花生米,沒有注意到四人的目光,彷彿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三少爺……」小音拉了拉柳弦的衣服。
「沒事的,走,去看看。」
四人來到男人桌位上坐下。
「吃魚么?」
男人抬起頭來,滿臉鬍渣,色眯眯的,彷彿痴漢,嚇得兩女直哆嗦,他推了桌上的一碟魚,示意眾人享用。
房湖護著兩女,警惕著男人。
柳弦卻淡然的拉過魚,拆開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嘴中,芳香四溢。
男人眸中閃過異色,笑道:「好吃么?」
柳弦咂巴著嘴:「還不錯,吃下去整個人跟升天一樣,你也試一點。」
他把魚推給男人。
男人提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吞下,臉上凸起黑色的血管,密密麻麻的,彷彿有螞蟻在裡面爬。
這畫面可把兩女嚇得不輕,房湖極力安撫她們,不讓她們喊出來。
柳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好吃么?」
男人揉了揉臉,黑色的血管平復下去,平靜道:「這不是我的食物,我很抗拒它,但必要關頭,我會選擇將它們全部吞下。」
柳弦鼓了幾下掌,用手攙著下巴,半回頭望著熱鬧的大廳,魚香四溢:「它們都成了你抗拒的食物,你說這是為什麼?」
男人低著頭,搖晃著杯中的酒,語氣低沉:「它很特別,必須要被普通人發現才會現行,無論是特意的引導,還是強制的驅散都無法逼出它,它一日不出現,只會產生越來越多的食物,我沒辦法。」
「我已經等了很久了。」他望著熱鬧的大廳,露出一絲苦笑。
柳弦轉動著筷子,道:「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放心吧,今天它會出現。」
男人猛地雙手撐桌,目光灼灼的看著柳弦:「你說的是真的?」
「你應該知道。」
柳弦目光落在大廳中央的蔣多龍和博提薩身上,眼神玩味。
男人一瞧,眼中閃爍。
「認識一下,鄙人管據。」
「柳弦。」
「房湖。」
三人相互對視,露出笑容。
只有小音和袁琴一臉懵逼,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