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找人
酆鮑跟丈夫走回家的時候,兩人一路上沉默不語。
尤其是酆鮑的丈夫,他轉頭看著酆鮑滿臉鬱結與她臉上的痛苦和委屈時。
她甚至還彎下了要,垂頭喪氣,一想起她在舞會裡面,那種愉悅快活的神情惹得酆鮑丈夫不高興的時候。
而此時,酆鮑的那種愉悅和快樂已經完全煙消雲散了。
這做丈夫的,便感覺到由衷的喜悅。
甚至心裡有一絲得意洋洋。
酆鮑跟自己的丈夫兩人在街上摸黑走路,聽見腳下的泥土晰晰作響。
回想起明天早上醒來,沒有任何渴望,依舊只有丈夫喝酒打牌,伴隨著她日後的每一天。
她一言不發地沉默著,想要說出最傷人,最刻薄,甚至最為惡毒的話,來辱罵自己的丈夫時。
又轉念想起,自己丈夫那顆滿腔憤懣,如同鐵石一般堅硬的心,她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距離他們很遠的舞會,還充滿了最為誘惑,最挑逗人心的音樂。
兩人回到家裡,沉默不語。
而慕懷和阿綠兩人,則是在舞會上面,儘可能的釋放自己。
畢竟,過了今天,他們兩人就要分開了。
尤其是慕懷,他要回到馭靈局的實驗室,而阿綠則是要進入到皇城之中。
去看看那裡,是不是還有真正的,能夠給他們帶來新線索的東西。
一場舞會總算是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們總算是回到了阿綠的家中。
原本阿綠的母親,給慕懷單獨收拾了一個房間。
但今天晚上,他們兩人回來的實在是太晚了。
所以,慕懷就帶著慣性,稀里糊塗的跟著阿綠進了同一個房間。
兩人一晚上雲雨之後,第二天倒是睡得很沉。
阿綠的母親前來喊他們醒來的時候,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看到兩人一同躺在床上,有些不言而喻。
索性又迅速將門給關上了。
她隨後又重重地敲了下門,示意他們現在該起來了。
不過,作為一名母親,她倒是非常聰明。
女兒到了這個年紀,應該做些什麼,自然是無比放心。
自己女兒會是什麼樣子,她當然也比誰都清楚。
現在到了這個年紀,她與誰交往,也都很放心。
「你們兩個總算是起來了。」
距離她喊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這兩人才慢慢收拾了一下,然後起床下樓。
慕懷的家教,自然是不用多說,他的家庭情況,原本就要比大多數人都要好一些。
現在更是如此。
舉手投足之間,一舉一動都很受媽媽的喜歡。
阿綠母親沖著他們兩人微微一笑:「那就下來吃飯吧。」
「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母親問兩人有什麼打算的時候,兩人還稍微愣了一下。
尤其是早上被母親看到的時候,臉上又是一陣羞澀。
慕懷張了張口,他還真的沒跟阿綠一起討論過這個問題。
現在已經被提出來了,所以有必要好好思索一下這個問題了。
但是,母親看著他們兩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這才明白,是自己的話,以至於讓他們兩人想多了。
於是便換了個話題:「我說的是,如果阿綠去皇城那邊的馭靈局,你們實驗室那邊是有什麼打算嗎?」
「比如她具體做什麼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
慕懷才覺得自己似乎是被嗆了一口。
但又莫名有些失落。
臉上沒有表現出太多情感,於是笑著說道:「倒也沒什麼,只是想要了解一下那邊的流程。」
「當然,還是希望阿綠能夠往上走。」
「儘可能的成為高管,或者是重要的人員。」
母親有些瞭然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就很好辦了。」
「有個叔叔,剛好在哪裡工作,一會你們吃飽先去他哪裡看看。」
「當然,他只是帶你們去找那個叔叔,他是給那個叔叔送貨物的。」
兩人低頭開始認真吃著。
原本今天慕懷是打算回去,但是兩人吃完之後,他仍舊是想要在這裡待一天。
後來在阿綠母親的勸說下,索性就等到阿綠去到皇城的時候,兩人再分開也不晚。
將這件事情告訴林凡的時候,林凡也直接通融了。
畢竟年輕人的事情,他也還算是明白一些。
只是沒能搞懂,這段時間的近況罷了。
此時,阿綠跟慕懷兩人吃飽之後,要來找彭郎這個人。
這人雖然長得有些欸小,但是看上去非常壯實。
無論是從身材還是從相貌上面來看,他都屬於那種文學作品裡面那種,舉止蠻橫,動作笨拙,腳步沉重的中年男人。
此時他正坐在他店門口的門檻上,懶洋洋地叼著並沒有點火的香煙。
他身穿著土灰色呢絨長褲和錚亮的黑色皮鞋。
然而,他並沒有穿著外套,更沒有帶著帽子。
此時這裡的天氣又潮又冷,潮濕的霧氣自由地鑽進了他的T恤裡面,但是這個店主粗狂的身材像城牆那麼硬,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冷意。
還有他那有些肥胖的臉皮肉鬆弛,雙眼冷漠無神,如同沒有睡醒一般。
被埋在一堆肥肉裡面的眼睛,帶有陰鬱的神情從眉毛地下四處望著,時而看看其他人店鋪的情況,又時而看看自己的店鋪,又時而看看遠處的迷穀樹。
慕懷和阿綠兩人遠遠地走過來。
「那個應該就是媽媽說的人了。」
他們現在需要找到彭郎,然後讓他帶著他們去找那個叔叔。
彭郎去送東西的時候,剛好可以帶著他們。
彭郎也算是,這個叔叔與外界之間的聯絡人了。
正是仗著這層關係,他的神情才越發冷漠起來。
有一位身材挺高的白髮老人,他穿著濺了一身泥濘的呢絨外套,西裝褲子上面還打了補丁。
與這位白髮老人並肩而行的,還有一位皮膚黝黑,滿是絡腮鬍子,穿著普通農民工式的軍大衣。
他們正在那彭郎的門前,將車上的貨物運下來。
而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在一塊已經沾滿泥濘的草皮上,還坐著一位年輕的小夥子。
他的臉上非常乾淨,沒有任何鬍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