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苟延殘喘（5）

南造芳子見小山荷子一見自己嘴裡吃吃吶吶，知道她是想說啥，便就不加掩飾地提名叫響道：「本閣死不了命大著哩！」

南造芳子之所以當著小山荷子的面講出語氣生硬的話，當然還是對她脫離自己投靠岩井英一心懷不滿。

一年前南造芳子的幽冥之盾就已經來到中國，在號稱東方巴黎的上海，南造芳子在土肥原賢二的指揮下，開始搜集中國的黨政軍情報，也頻繁地進入歌廳舞廳，接觸上海的頭面人物。

南造芳子是先閑院宮載仁親王的情人，作為特務頭子的土肥原賢二自然對她另眼相待。

然而就在南造芳子率領手下在上海混得風生水起時，陪岩井英一跳了幾場舞的小山荷子被點名調到岩井公館。

南造芳子一聽便知道這是小山荷子鬆了岩井英一的褲帶，她堅決表示反對。

岩井英一是領事館副總領事，直接和內閣打交道，陸軍和海軍都不敢輕易得罪。

土肥原賢二儘管是特務總長可他屬於陸軍，聽了南造芳子的彙報后委婉地拒絕岩井英一將小山荷子調到岩井公館的打算。

岩井英一最後說：「土肥圓先生不放人岩井英一也能理解，可借調一下總可以吧！」

土肥原賢二見一見岩井公館的主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勸告南造芳子：「岩井英一這樣的人我們惹不起，借調就讓他借調去吧，反正芳子小姐手下的強兵猛將車載船裝，少一個神鴿小山荷子無關大局！」

土肥原賢二是南造芳子的直接上司，她不敢違抗上司的命令，只好刺刺亹亹同意小山荷子去上海的岩井公館。

然而南造芳子為這事一直對小山荷子耿耿於懷。

今天一見面小山荷子又講出「南造芳子死了」的話，南造芳子心中的怒火自然燒旺。

南造芳子回敬小山荷子一句不怎麼友好的話后，直截了當地問：「神鴿是不是投降了支那人？要不怎麼會在支那人的軍營裡面出現……」

南造芳子這句話使小山荷子多日來窩在心中的怒火立即爆發，按捺不住地一把揪住南造芳子的衣領：「騷狐狸你在說什麼？」

小山荷子自以為通過軍令部二廳廳長王建生打入軍令部機要科便能獲得重要軍事情報，而回報對自己關心被備註的上司岩井英一。

可小山荷子哪裡會想到，軍令部轉移去江北機要科的人沒有跟上。

並非機要科的人沒有跟上，是小山荷子為了取得上尉科長鬍婧媛的信任來了個「捉放曹」。

小山荷子盜取了胡婧媛的手提包和密碼本，用鞋口漏微型電報機請示岩井英一怎麼辦。

岩井英一回答得很直接：「這是和胡婧媛拉好關係的最好辦法，將手提包和密碼本還給她，取得她的信任后，相信胡婧媛跟前會有更多的情報！」

岩井英一給小山荷子回了電文後，還給片桐護郎大佐發電報，讓他派出小股部隊配合小山荷子演戲。

小山荷子和片桐護郎大佐派來的兵士把戲演的十分逼真，胡婧媛對小山荷子相信無疑。

但胡婧媛沒有跟軍令部向江北轉移，而是留在鼓樓醫院照顧一個名叫欒警尉的人。

欒警尉是支那人，和犬神正雄是軍校同學，在雞鳴寺集中營做典獄長。

胡婧媛和侄子胡小滿留在鼓樓醫院，讓容靜茹將小山荷子——葉琳琳帶回獵隼特戰隊臨時落腳的地方鴨嘴巷徐記診療所。

小山荷子這才知道一個名叫於靜瑤的護士和新四軍前哨連長馬力失蹤了。

最後汶劍波說於靜瑤就是日本間諜南造芳子，小山荷子才恍然大悟，肚子里尋思：芳子騷狐狸竟然在徐記診療所出現。

小山荷子那時候還不知道南造芳子是受犬養健之命，以新四軍機要員犀鳥的身份出現要打進將軍山前哨連，後來聽說南造芳子在鴟鴞山可能被擊斃。

對於南造芳子被擊斃的事小山荷子持懷疑態度，她知道騷狐子神通廣大。

後來小山荷子不再去想南造芳子的事，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被汶劍波給盯上。

確切地說是她以葉琳琳的名義出現在徐記診療所后，容靜茹、顧靜怡、莫瑩瑩便形影相隨地跟在她的周圍。

葉琳琳當時就想殺人，她學過空手道，但莫瑩瑩那個13歲的小姑娘身手了得。

就是這個小瑩瑩在鼓樓醫院射殺了佐佐木到一和犬神正雄。

葉琳琳當時就從擁聚在醫院門診部的日本兵士嘴裡得知刺殺的是佐佐木到一和犬神正雄，因為這些兵士裡面有片桐護郎派來的。

因此在容靜茹和胡婧媛詢問時她便說出口，容靜茹當時還懷疑她說得不準確，後來事實證明瑩瑩刺殺的就是佐佐木到一和犬神正雄。

葉琳琳——小山荷子來到將軍山被牢牢地盯看著，董琳娜是機要組長，說白了就是盯看她的組長。

葉琳琳被盯梢得怒火萬丈，鞋口漏電報機呼喚她，卻是自己很不想見到的南造芳子。

南造芳子見小山荷子揪住自己的衣領還罵了一聲「騷狐狸」，一下子蹩跳起來，伸手去扭小山荷子的手腕，但小山荷子功夫不輸南造芳子，兩個間諜在將軍山後山一波一折地扭打起來。

竹野內修慌忙上前勸阻：「二位女祖宗，我們都是天皇陛下的不二勇士，豈能因為一兩句不痛快的話語搞起內訌！」

竹野內修作了和事佬，南造芳子和小山荷子鬆開手。

南造芳子畢竟老道，雙手抱拳還給小山荷子一個禮道：「荷子妹妹不要生氣，芳子剛才的話語有點太沖，你不要給心裡去！」

小山荷子見南造芳子如此講話，也就轉變了態度道：「神鴿已經被文劍波監視，正謀划著逃出來，沒想到芳子姐姐及時趕到，荷子不勝榮幸，還往我們精誠團結為天皇陛下效力！」

小山荷子說著，將汶劍波帶領220個人乘坐兩輛小汽車，七輛大客車去了南京城的消息披露出來。

南造芳子一把抓住小山荷子的手道：「支那豬去南京幹麼？」

葉琳琳定定神道：「據說是去搬運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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