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雞公車隊(5)
汶劍波率領的雞公車隊在溧陽縣南山遭遇麻生太郎中隊的狙擊后,以猛烈炮火打掉鬼子中隊一半兵力,小隊長廣末倚賴不敢戀戰,帶著殘餘的小鬼子遁逃而去。
雞公車隊獲得了不少槍炮子彈,汶劍波讓戰士們將戰利品裝上車,正式接納呼延智勇父女加入獵隼特戰隊,呼延智勇成為特戰隊的第一名狙擊槍。
部隊在鴟鴞山獲得德國毛瑟98式狙擊步槍后,汶劍波一直在物色狙擊手,遴選了幾個戰士但都不理想只好放棄。
汶劍波是後世特種兵穿越過來的,曾經在南京城的光華門下憑藉一桿狙擊步槍誅殺了小鬼子一百多人,知道狙擊槍的厲害。
如果由他繼續擔當狙擊手那當然再好不過,但汶劍波現在是一千多人獨立團的主官,更多的精力要放在部隊的組織、建設、發展、壯大上,還要部署和小鬼子的戰鬥。
戰鬥中的戰略戰術,兵力用運,是汶劍波的主要任務;再讓他做狙擊手那當然是大材小用、
就在剛才,容靜茹的電台接到北野信一、劉國棟、李先進發來的電文:「日本人佔領南京後下一個目標是武漢、長沙中原地帶,滅我華夏賊心不死,望儘快通知決策部門做好應對準備!」
汶容靜茹將北野信一的電報遞給汶劍波,汶劍波看后十分高興,不斷地誇獎北野信一、劉國棟、李先進三人幹得漂亮,
說三人這麼快就開展工作,將敵人的動態電報發送回來,祝得慶祝。
汶劍波將三人發回來的電文讓胡婧媛看過,胡婧媛鄭重其事道:「劍哥此前安排靜媛配合北野信一,那靜媛什麼時候過去跟他們三人會合?」
汶劍波吟誦著李白的唐詩:「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胡婧媛凝視著汶劍波,嘻嘻笑道:「靜媛問劍哥什麼時候讓我去和北野信一三人會合,劍哥吟誦李白的詩幹麼?」
「靜媛難道聽不明白!」汶劍波欣欣然道:「此前安排你給北野信一做機要翻譯,是考慮他們三人的工作難能開展起來;現在他們將敵人的情報發回來了,那就說明已經站住了腳;靜媛再過去還不是大字多了一點太了嗎?」
「這麼說靜媛可以留在劍哥身邊!」胡婧媛有點高興地拽著汶劍波的胳膊,將他拉到一個僻背的地方道:「劍哥,我們一到上海就可以見到娘了啊!」
胡婧媛已經將娘這個字提得很響,她似乎已經覺得自己就是汶劍波的伴侶佳妻,而自己的娘自然就是汶劍波的娘。
殊不知汶劍波心中還有容靜茹和顧靜怡,撇了顧靜怡不說,容靜茹在汶劍波心中占的份量似乎比胡婧媛大。
不禁是容靜茹有生物博士的牌子,更重要的是她的性格溫柔沉穩練達。
譬如說胡婧媛從鼓樓醫院回到汶劍波身邊,一見面就毫不顧忌地抱住他親昵,容靜茹看見了卻裝作沒有看見。
最近一段時間,胡婧媛一直在汶劍波身邊,容靜茹有意將位置讓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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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容靜茹要放棄汶劍波,而是更加的愛她。
從這個層面講,容靜茹包容大度勝過胡婧媛。
問題是胡婧媛有在軍令部機要科工作的經驗,在對敵鬥爭上點子似乎多一些。
然而金無足赤,人無全人,胡婧媛在葉琳琳——小山荷子這個問題上還是馬失前蹄。
要不是汶劍波是穿越過來的人嗅覺靈敏,提早對葉琳琳進行了盯看,說準會釀成什麼樣的惡果。
胡婧媛將汶劍波拽到僻背處說了聲:「劍哥,靜媛估計老師駱駝就在上海,如果這次我們能見到駱駝老師,那麼你的哄黨關係就能理順,我們有可能見到伍豪首長,你得向伍豪首長稟報,拉出來的獵隼獨立團是哄黨的武裝!」
胡婧媛說到這裡把拳頭握緊在空中晃動幾下道:「槍杆子里出政權,這是哄黨一個先賢講的,只要我們的武裝力量不斷地發展壯大,趕走日本侵略者,建設新中國指日可待!」
汶劍波聽胡婧媛如此講,心中自然高興。
胡婧媛儘管活在當世,可她的話語已經被事實應證。
打走日寇后哄黨統一了中國,使一個積貧積弱的社會繁榮昌盛嗎「八國聯軍」再也不敢小覷。
汶劍波激動地想擁抱胡婧媛,可他收住了感情的烈馬,緊緊攥著她的手道:「獵隼獨立團自然是哄黨的武裝,可靜媛你得通過你是軍令部機要科長這個身份給國防部電文報告,給獵隼獨立團申請部隊編號,這樣一來不是更能保住這支革命武裝嗎?」
汶劍波說著,若有所思道:「還有哄28軍高定聽的隊伍,犬養健這個狗雜種授命南造芳子試圖瓦解、消滅這支隊伍,你得儘快跟伍豪首長取得聯繫保證哄28軍脫離危險!」
汶劍波和胡婧媛談興正濃,只見瑩瑩跑過來請示:「師父,師母問雞公車隊什麼時候出發?」
胡婧媛一怔,盯看著汶劍波道:「瑩瑩喊的師母是誰?」
汶劍波嘴裡吱吱嗚嗚。胡婧媛轉向瑩瑩道:「瑩瑩你剛才喊的師母是誰?」
瑩瑩不明事理地說了聲:「容靜茹啊!我師父在雞鳴寺就跟她好上了,我們就叫她師母,咋啦胡姐姐……」
胡婧媛心中瓦涼瓦涼的,她沒有再說什麼,突然覺得汶劍波不老實,腳踩兩隻船還在騙她。
殊不知汶劍波有他的難處,穿越過來後跟容靜茹好上了,而胡婧媛是原身教導總隊少校參謀的初戀情人……
……
雞公車隊兩天後到達上海,時間已是1938年的新春。
容靜茹問汶劍波雞公車隊在什麼地方下榻,汶劍波略加思索后說:「上淮海路1412弄容氏公館你們家行不行?」
容靜茹莞爾一笑,道:「利劍和靜茹想一起啦,不過那裡是法租界,日本軍隊是不能進入的!」
「那就找個僻背的地方脫掉日軍服裝!」汶劍波神情亢奮地說:「裝扮成鄉間運棗的商販……」
抗戰全面爆發后,上海租界內的華人超過百萬萬,外國僑民也以十萬人計。
這僅是在冊人口,即繳納租界稅賦的人口,並不包含流動人口。
租界除了人口外,經濟發展更是突出;進出口總額佔到全國一半以上。
1936年,租界內工廠數量已經超5000家,也達到了全國半數。
租界內有商店34萬家,全上海超過7萬家。
上海租界不但吸引了眾多外商和銀行的投資,還成為很多華商發展的首選之地。
數十家中外銀行,以及近乎同樣多的、來自上海縣及外地的錢莊,使租界內資本運營和資金存量規模,僅次於倫敦、巴黎、紐約,成為遠東第一金融中心。
黃浦江邊鱗次櫛比的各國風情建築、燈紅酒綠的不夜城,這些世人熟悉的上海灘風情,都發生在租界內,尤其是公共租界。
20世紀30年代是上海租界的黃金時代,被譽為「東方巴黎」。
從租界設立以來,人口一直呈現出由上海縣城和周邊地區流向租界的趨勢。
上海租界的繁華離不開華人的辛勞與華商的投資,但租界當局對華人的歧視和排斥貫穿著始終。
華人不但享受不到與納稅成正比的待遇,連在工部局任職的華人巡捕,薪金、晉陞等各方面都是最差的。
抗戰時期的上海租界算是一個孤島,是「國中之國」,界內車水馬龍,吆喝聲不絕於耳,界外卻是炮火連天,民不聊生。
整個抗日戰爭期間,日本軍隊在上海租界的活動範圍是受限制的,畢竟西方其他列強也不允許日本隨意干擾本國在當地的發展,只是為了平衡其中的關係,才讓出一部分地方給日本。
1937年,歷時3個月的的淞滬會戰打響,日軍開始逐步佔領上海租界。
會戰中,日軍直接進入日僑和日資集中的北區和東區,並由日本軍隊負責維持該地治安,以此作為對抗中國軍隊的一塊跳板。
工部局默認了日本的這一行為,條件是日軍不得進攻中區和西區,這裡才是租界的精華,是列強要守護的核心利益。
外灘金融商務區,以及南京路、靜安寺等繁華市面都在蘇州河以南的中區和西區。
日本為獲取國際輿論的支持,也暫時停下了進攻的步伐,對公共租界的中區和西區不予進犯。
英美法自然清楚日本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因此也派駐了軍隊到租界,打算隨時應對可能的戰事。
就這樣,上海租界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幕:外面槍炮轟鳴,而租界內的人則隔岸觀火,租界獲得了寶貴的四年和平。
胡婧媛見汶劍波和容靜茹兩人要讓雞公車隊去法租界淮海路的容氏公館,心中說不上來是說明你滋味。
胡婧媛知道汶劍波還有一個情人是容靜茹后,心中便就堵得慌。
倘若論哄黨的關係,胡婧媛是汶劍波的上線紅鯉,而汶劍波是獵隼,一直單線跟紅鯉聯繫。
兩人是同志又是上下線,可以說胡婧媛是汶劍波的上級,哄黨首長和組織的命令都要經過紅鯉才能傳達給獵隼。
可汶劍波現在自己拉起一支隊伍,說是哄黨的武裝,又讓胡婧媛以軍令部機要科長的名義給國防部電報申請新組建起來的獨立團的番號。
汶劍波和容靜茹成為情人,容靜茹的條件當然比胡婧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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