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聖約翰醫院
司機阿鵬換了一輛15座麵包車,7個人變成15個增加了8個人,他們分別是:胡小滿、王鐵柱、馬大力,許玉珠、李子河、華衛國(松島三洋)、華衛軍(岡本一串)、華衛強(北村九一)。
8個人帶了兩挺輕機槍、兩具擲彈筒,八支湯姆森衝鋒槍。
胡婧媛見汶劍波一下子喊來這麼多人,有點不理解地凝視著他道:「劍哥是不是想到什麼哪?」
胡婧媛沒有問錯,就在剛才,汶劍波的獵隼項墜莫名其妙地啼叫起來。
汶劍波立即想到此次行動可能存在危險,靈性十足的金手指才鳴叫報警,汶劍波才做了這樣的準備。
汶劍波見胡婧媛詢問,直言不諱道:「利劍有靈感,覺得此次行動存在風險,才將柱子和力子他們帶上重武器。」
胡婧媛不明事理地嗔怒道:「汶劍波你和靜媛玩什麼里格弄?我讓你去看看娘,你竟然虛張聲勢道這等地步!」
胡婧媛說著腦袋一歪嘴一癟冷哼一聲道:「既然這樣那靜媛就不去了,你想咋弄就咋弄!」
汶劍波一把抓住胡婧媛手,胡婧媛只覺一把鐵鉗緊緊箍住自己手腕。
胡婧媛是迷蹤拳習練者向甩脫汶劍波的老虎鉗子,汶劍波卻越抓越緊,道:「怎麼出爾反爾?走,坐上車馬上走!」
汶劍波冷峻的神色使胡婧媛趕到一陣陣的膽寒。
她在教導總隊時沒有感覺到少校參謀會有如此堅毅的眼神,而當她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胸前時,他總是那樣深情地抱著她。
可是現在汶劍波似乎變了一個人,難道這是腳踩兩隻船的原因?這樣結局全是容靜茹造成的,她是資本家的臭小姐,勾引男人還真有手段……
胡婧媛突發奇想地痛恨起容靜茹來了。
汶劍波不和胡婧媛鏘鏘,見她站在地上不動,一把抓住胳膊拽到車上去。
事情的開局就不順利,胡婧媛心中窩了一股氣。
突然她有覺得汶劍波的預感是對的,她娘全馨怡可能發生了什麼意外。
胡婧媛一想起娘,心中便就勇氣憂傷的情感……
汶劍波15人坐進容天尊專職司機阿鵬駕駛的15座麵包車裡面,沒有走出容家府邸,阿鵬便提出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汶團長!」阿鵬熱熱地叫一聲,聖約翰醫院在日佔區,我們從容府出發要經過法租界和公共租界,你們穿的日軍服裝可能有麻煩!」
汶劍波一怔,問阿鵬怎麼回事?阿鵬直言不諱道:「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名義上在中國境內,但實際上是法國、英國、美國三國的領土。日本佔領上海后還不想跟法國、英國、美國開戰,因此租界也不允許日本軍隊、軍人進入!」
汶劍波覺得阿鵬的話有道理,便讓15人全都換上便裝。
婷婷和瑩瑩穿的都是日軍少尉服裝,婷婷知道這是個官服,但不知官位有多大,換成自己的紅花棉襖后心中很不痛快。
可師父讓她換她不得不換。婷婷不是汶劍波的弟子,她有爹爹呼延智勇,但瑩瑩把汶劍波喊師父她也跟著喊。
15人換上便裝,汶劍波對呼延智勇道:「這些趕去聖約翰醫院拜見胡婧媛的娘之所以帶上呼延大哥,擔心中途出事,但呼延大哥一定不能胡來,你要是遇見仇人耐不住性子開槍射擊,那我們15個人都會受到牽連!」
呼延智勇憨厚地笑著說:「1號首長放心,呼延現在是獵隼獨立團的狙擊槍手,服從命令聽指揮,何況我女兒婷婷現在獨立團的一員,呼延豈能意氣用事!」
王鐵柱接上話:「1號,我們來上海痛痛快快乾他一傢伙還不行?反正我們扮演的角色是日本兵,日本兵殺日本人誰知道怎麼回事!」
華衛國、華衛軍、華衛強三個反正義士贊同王鐵柱干一傢伙的想法。
華衛軍說:「師傅,我們三個是琉球人,日本人佔領了上海,也佔領了琉球,我們是被他們強迫來當兵的,幸虧在雞鳴寺遇上師傅1號首長,要不還不知會身陷多深!」
華衛強手中拎著擲彈筒道:「1號首長,小兵是司機又是擲彈手,你說轟炸小鬼子的司令部,小兵幾發炮彈便能搞定!」
汶劍波擺擺手讓大家保持冷靜,麵包車已經駛進公共租界。
汶劍波15人由於持有容天尊通過法租界公董局辦理的通行證,公共租界那邊的英國和美國警察看過證件后便就放行。
麵包車使出公共租界大門進入日寇佔領區,英國兵士和日軍兵士共同站崗的情景使文劍波百感潮湧。
中國的土地成了外國人肆意張揚的地方,英國和日本的哨兵都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可是卻不見中國的哨兵,而上海是中國的地方沒有中國的警察執勤,這樣的情景汶劍波一想起來便就覺得傷心。
這樣傷心的情景幾十年後才能改變……
汶劍波正在想著心思,司機阿鵬喊了聲「汶團長現在可能換裝了!」
阿鵬說著,將麵包車停在一處僻背的地方,汶劍波15人重新換上日軍服裝。
來到聖約翰醫院,大門口站著兩個手持三八大蓋槍的日本哨兵,說這所醫院已經被日軍控制。
汶劍波讓胡婧媛先進去看看她娘在不在。
胡婧媛想了想說:「劍哥這樣不好吧!大門口有日本哨兵,出進很不方便;我們還是全部進去好有個幫襯!」
汶劍波覺得胡婧媛的話有道理,便讓司機將麵包車停在大門口,王鐵柱、馬大力幾個持有擲彈筒和輕機槍的待在車上沒有下來。
汶劍波和胡婧媛、胡小滿、釘釘、瑩瑩、婷婷幾人下了車走進醫院大門。
門口兩個哨兵攔住查看證件,見汶劍波身著日軍少將服裝,證件也不敢查了,慌忙給他立正敬禮。
哨兵沒有檢查證件,汶劍波自己將將軍證掏出來遞上去道:「執行軍令,你還是看看本閣的證件吧!」
一個哨兵拎著證件去看,只見上面名字叫小林家二,軍銜是少將。
部隊為大日本皇軍第11混成旅團長,胡婧媛將她的證件也遞上去,大日本皇軍少佐機要員山口美惠子。
汶劍波15人通過大門口的崗哨來到普通外科大門口,守門的是個華人老頭年紀在五十歲上下。
見幾個人日本長官來到外科大樓門口,華人老頭立即站起身點頭哈腰道:「皇軍蒞臨聖約翰醫院普外科不知……」
華人老頭把後面的話沒有講出去,便見汶劍波用犀利的眼神盯看著著他。
老頭誠惶誠恐地介紹自己,道:「小人童阿貓,是這裡的園丁兼帶看門!」
童阿貓的介紹汶劍波聽得事實而非,胡婧媛用中文說她們找外科大夫全馨怡。
童阿貓痴愣愣盯看著胡婧媛發了一陣子呆,而後吃吃吶吶道:「胡……大夫……不是被……皇軍……帶走了……嗎……」
胡婧媛聽童阿貓如此講,腦子「嗡」地一下震響起來。
胡小滿走到胡婧媛跟前拽住她的手道:「姑姑,奶奶她……」
胡小滿的話沒有說完,便見汶劍波用中文對童阿貓道:「領皇軍去普外科會議室,小林將軍要見你們的主任!」
童阿貓見汶劍波說出將軍兩個字,這才認真觀看站在面前的他,見肩膀上綴著一個將星,慌忙打躬作揖謙讓著道:「將軍請上會議室!」
胡婧媛進到汶劍波身邊道:「看來劍哥你的預感是正確,要不要將柱子和力子他們喊進來?」
「不用!」汶劍波鄭重其事道:「我們要問明白你娘被小鬼子帶到哪裡去了!」
汶劍波和胡婧媛幾人在童阿貓的帶領下來到普外科的二樓會議室坐下,童阿貓喊來一個招待沏茶倒水,自己小跑著去喊外科主任。
一個瘦骨伶仃的戴著眼鏡的人走過來,後面跟著好幾個穿白大褂子的人。
汶劍波一見編製瘦骨伶仃者是外科主任,跟在後面的是副主任、醫生、護士長。
汶劍波拜了個譜坐在凳子上沒有挪動,胡婧媛迎上去用日語嘰哩咕噥詢問「全馨怡大夫哪裡去了?」
瘦骨伶仃的主人能聽懂日語,將鼻樑桄子上的眼鏡摘下來拎在手中,從褲兜里掏出一方手絹搽拭著,漫不經心道:「全大夫不是被你們帶走了嗎?」
眼鏡主人這句話表明他對日本人帶走全馨怡極其不滿。
汶劍波見眼鏡主任如此講,從凳子上站起來,日語嘟嚕一陣用國語道:「我們是問全大夫被帶哪裡去了?」
「大日本皇軍帶走的,我們豈能知道?」眼鏡主任不留餘地地白了汶劍波一眼冷冰冰地說。
跟在眼鏡主任後面的女子立即上前道:「太君,全大夫被你們帶到憲兵司令部去了!」
女子說著自我介紹道:「奴家是外科護士長叫秦月娘!」
「喲西!」汶劍波用日文讚美一聲,笑道:「名字大大的好!」
秦月娘笑道:「太君您是……」
瑩瑩將汶劍波的將軍證拿給秦月娘,秦月年見上面的名字是「小林家二少將」,慌忙給汶劍波道了六個萬福嘿嘿笑道:「小林將軍光臨普外科,普外科今日蓬蓽生輝!」
瑩瑩一旁凶道:「不要廢話,將軍問大日本皇軍以啥罪名帶走全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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