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隨機應變

孫自新見雷剛和牛蒡給自己開脫，站在汶劍波跟前打躬作揖道：「我們兄弟情同手足，實在對不起！不過劍波兄一身日本軍服，卑職還真把你當成小鬼子才開了兩槍！」

汶劍波笑道：「孫兄的警惕性蠻高的呀！要不是老汶機敏，你那兩槍準會讓卑職交出糧本！」

汶劍波嘴裡說著，心中卻是疑竇叢生：獵隼項墜報警，那就說明這四個人有問題，弄不好是他們是犬神正雄派來的姦細。

日本攻佔南京城之前就派出大批特務潛伏進來，國府和軍隊不少人經不起金錢美女的利誘做了漢奸。

孫自新和汶劍波熟識，汶劍波已經站在場院里報上姓名，他還是開了兩槍，這裡面的玄機就有點讓人費解了……

汶劍波留足了心眼，他真要感激有靈性的獵隼項墜，它的警示才使他有了高度的警惕。

獵隼項墜已經是不止一次地提醒汶劍波，少校參謀留下來的這枚項墜還真琢磨不透。

孫自新四人出現在汶劍波面前時獵隼項墜就做了警示，獵隼項墜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靈性？汶劍波自然不明白。

就像迄今為止人們不能解釋宇宙中一些神秘事件一樣，獵隼項墜的靈性在汶劍波心中一直是個迷。

但有一點汶劍波似乎明白，獵隼項墜是少校參謀的珍愛之物，賦予靈性后昭示他完成未盡的事業。

孫自新四人全是日本間諜？這不可能，抵抗外敵侵略的同胞之中有孬種，但熱血漢子還是據多。

雷剛、牛蒡豪爽耿直，汶劍波已將兩人排除在外。

孫自新和康子光兩人疑點最大，汶劍波想在接下來的接觸中破解謎團。

汶劍波把孫自新四人的突然出現和自己大鬧日本大使館的事聯繫起來，覺得二者之間定有瓜葛。

四包tatp炸藥讓日本駐華使館慌似驚弓之鳥，朝香宮鳩彥王這頭瘸腿驢敕命犬神正雄和高橋精武務追蹤汶劍波。

但汶劍波在殘垣廢墟中逃跑，犬神正雄和高橋精武是老虎吃天無法下爪，派出漢奸覓蹤這是上上策。

汶劍波如此這般想過，欲擒故縱地講出他穿上日軍少佐服裝，是為了去北京西路3號。

「北京西路3號？」雷剛驚詫不已地問：「北京西路3號不是日本駐華大使館嗎？」

「正是日本駐華大使館！」汶劍波若有所思道：「老汶當時在光華門狙擊小鬼子打死一個少佐，從這廝身上拿出他的軍人手牒知道他叫宮本正南，宮本正南身上還有一張字條寫的是北京西路3號，卑職冒稱宮本正南混進日本駐華大使館，方知朝香宮鳩彥王部署日諜、特高課追殺圍堵5號首長！」

「5號首長！」孫自新疑惑不解地問了一聲。

「是5號首長！」汶劍波不屑地凝視著孫自新道：「孫兄是通訊營長，可知國民政府的5號首長是哪個？」

孫自新面面相覷，凝視著汶劍波嘴裡吱吱嗚嗚：「國民政府1號首長是常凱申（蔣介石），2號是汪精衛，3號是林森，5號首長是誰卑職還真不清楚！」

雷剛、牛蒡、康子光三人也說他們不知道5號首長是誰。

汶劍波沉吟一陣道：「5號首長一定有相當重要的任務，朝香宮鳩彥王才部署日本間諜和特務追殺，我們一定得營救他！」

雷剛把拳頭握得「咯叭叭」作響，厚重的腳板在地上踱著神情亢奮道：「夏長官你說如何營救5號首長？雷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牛蒡和康子光接上雷剛的話：「對啊！夏長官您就安排吧！我們全聽你的！」

汶劍波粲然一笑，道：「這個不急，五個人已成建制，得有一個頭兒才行！」

汶劍波說著看向孫自新道：「孫營長是主政官，你做我們5人的頭如何？」

「不不不，孫某才疏學淺豈能做頭！」孫自新打躬作揖道：「汶兄年齡比孫某長，儘管我倆都是少佐軍銜但我在八一三淞滬會戰時才回國，上峰可能見卑職有留學經歷高套給了一個營長，其實孫某的天資和閱歷和汶兄完全不在一個格次上！」

汶劍波呵呵笑聲：「幾百人的營長能做，做不了5個人的頭？」

「一碼是一碼！」孫自新誠惶誠恐道：「5個人的頭非汶兄莫屬！至於營救5號首長的事，卑職和你的觀點完全一致！」

孫自新說著沉吟一陣道：「我們得弄清5號首長是誰，他在執行什麼任務被日酋朝香宮鳩彥王盯上！」

「這是毋容置否的！」汶劍波神情亢奮道：「既然孫兄謙讓，那汶某也就不再客套，由我來做大家的頭！」

汶劍波說著凝視著孫自新四人神情嚴峻道：「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從現在起你們哪個不服從汶某命令，汶某就要軍法從處！」

孫自新、雷剛、牛蒡、康子光齊聲呼應：「我們服從汶長官的命令！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汶劍波將四人打量幾眼，知道他們四人之中有一個在說大話，但還是十分高興，因為他已經不是孤狼。

但汶劍波不會把發現金條的事講出來，因為五個人還得觀察。

汶劍波心裡想著，定了定神問了一聲：「這是什麼地方？」

「康奈爾公司啊！」孫自新深沉地說著：「康奈爾公司是德國在南京開辦的企業，德國和日本嗅氣相通拴在一根繩子上，可他們還是瘋狂地轟炸盟友，真是得了失心瘋！」

汶劍波聽說這裡是康奈爾公司，便就應證了地下財富的源頭，除非實力雄厚的國外公司沒有哪一個中國商人能在地下埋藏那麼多的金條。

康奈爾公司職員在日軍飛機、大炮轟炸時逃跑了，這筆財富讓汶劍波用來抗日天經地義。

汶劍波心中想著，不禁訕笑一聲道：「你們四人不是要喂腦袋嗎？我帶大家去一個地方！」

汶劍波將孫自新、雷剛、牛蒡、康子光四人帶到發現金條場院的那閣樓上，找見康奈爾公子用餐的廚房，從儲藏室找到幾袋子米和面。

康奈爾公司的爐灶是燒柴火的那一種，灶台上貼著白色瓷磚。

雷剛看見麵粉笑得山響，嘴裡禁不住嘟嘟囔囔道：「可以吃上biangbiang面啦！美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