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人生就要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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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浩簡單看了幾眼,幾乎沒有猶豫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是他的機會,哪怕是霸王條款他也必須簽署。
在娛樂圈無論是導演或者藝人,名氣是一切的前提,收益反倒只是其次。
先有名,才會去想利。
唐浩今年二十七歲,七年之後也才三十四歲,作為一個導演,正直壯年。
他相信沈泰不會為了短期的利益,放棄長遠的打算。
沈泰露出滿意的笑容,
人貴自知。他最煩那些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擔心被人簽署霸王合同的人。
那是他們該擔心的事情嗎?
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沈泰自然會給予他們尊重,以及平等的地位。
緊接著沈泰又拿出一張銀行卡,以及兩份合同文件:「卡里有100萬,你先拿去用。這是CD兩級的藝人合同。」
「挑選演員的時候,願意簽署合同的優先考慮,不願意也不用強求。」
藝人的D級合同是九一開,C級合同是七三開,B級往上就是五五開,基本都是為期七年,公司佔大多利潤。
不過公司現在剛起步,對新人沒有什麼誘惑力,主要是廣撒網願者上鉤。
沈泰仔細想一想,他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詢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唐浩本想搖頭,忽然想起,來之前林淺淺的話,猶豫再三:「沈總,可以讓林淺淺一起過來嗎?」
來之前林淺淺特意囑咐,假如沈泰缺人手,她可以辭職過來幫忙。
唐浩心裡很清楚,林淺淺不是為了進入上星衛視,而是為了沈泰。
他想拒絕,因為他喜歡林淺淺,這麼做,有將心愛女孩拱手相讓的嫌疑。
但這是兩人相處幾個月以來,林淺淺第一次主動哀求,他真的無法拒絕。
愛她就要愛她的一切,
包括她所愛的人。
沈泰搖頭拒絕:「現在暫時別讓她過來,你不了解她的家庭情況,電視台的編製對她很重要。」
唐浩恍然大悟,看了一眼沈泰,又小心詢問起林淺淺家裡是什麼情況。
沈泰撇了他一眼,笑道:「你喜歡林淺淺?」
唐浩今年27,但至今還是處,突然被沈泰詢問鬧了個大紅臉。
沈泰簡單說起林淺淺的家庭情況,有兩個弟弟,有扶弟魔的嫌疑……
前世林淺淺離開電視台之後,很快就嫁人,跟她兩個弟弟脫不了關係。
她的家庭條件應該算是不錯,要不然也不會供她讀到大學,只是家裡的重男輕女的思想太嚴重了。
要追她,需要考慮清楚。
唐浩激動萬分:「沈泰,你同意我追求她?」
沈泰笑道:「我又不是她男朋友,我有什麼不同意的?」
林淺淺喜歡他,他知道。
林娜也喜歡他,他也知道。
那又如何?
總不能見一個,睡一個吧?
他可以允許自己濫情,但不能允許自己多情,身體可以出軌,但靈魂還是專屬於蘇麗卿這位正牌女友的。
說到睡覺,
沈泰莫名想到了范萍萍。
以她的性格找個機會睡一覺,應該可以不用負責任吧。
他終究是一個正直的人,就想睡那些可以不用負責的。
脫掉衣服的時候郎有情妾有意,穿上衣服的時候形同陌路。
當天傍晚,
唐浩帶著一百萬,
孤身去往京城。
沈泰也想派個製片人跟隨,奈何他身邊實在沒有合適的人手,只能暫時選擇相信唐浩不會捲款攜逃,因公肥私。
送走唐浩,回來的路上。
沈泰接到了工商銀行的電話,昨天有人往他賬戶里匯了兩百萬。
他以為是詐騙消息,經過通話查詢才知道,賬戶里貨真價實多了200萬。
存入日期是在昨天傍晚,沈泰想到了范萍萍,連忙打電話詢問。
范萍萍笑眯眯說:「沈老師,有沒有感受到我誠意,是不是滿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當前時期明星雖然能賺錢,但遠沒有後世的誇張,連港台明星都比不上。
200萬是她過去五年從藝生涯,除去固定資產外,所有的現金流。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范某人別的沒有,就是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人生就是要賭,不賭怎麼贏。
沈泰陷入短暫的沉默,沒曾想,玩笑之舉被范萍萍這小娘們,反將一軍。
現在這筆錢,
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
過了片刻,沈泰詢問:「你在哪?」
「我在芙蓉錄製歌曲的MA啊。」
「晚上出來吃宵夜。」
「好噠,估計要十點才能收工,沈老師可以等我一下?」
「行,我到點去接你。」
武林外傳劇組現在缺錢,范萍萍就送來了錢,不得不說她的運氣是真好。
沈泰清楚這是一筆必賺的買賣。
當晚,沈泰驅車去往芙蓉區。
十月中旬,
湘省的星城還屬於夏天。
沈泰把車停在約定的位置,范萍萍不知道從哪鑽出來,渾身上下包得跟粽子一樣,一溜煙鑽入車內。
嘴裡還喊道:「沈老師,快走,我好不容易才躲過狗仔。」
「我是找你談正事,別搞得跟偷情一樣好不好?」沈泰嘴上說著,卻還是快速的啟動汽車,駕駛離去。
當前狗仔的威力,他已經充分嘗試過,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以至於他母親,都以為他跟奶茶妹好上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范萍萍嬌嗔一眼,左顧右盼,顯得很興奮:「我們去哪?」
這是她成名以來第一次甩開狗仔,還有助理,連手機都沒有帶的夜晚。
莫名的感覺,
連空氣都是攜帶自由的芳香。
「找個地方吃宵夜唄。」
沈泰失笑,看了一眼後視鏡。未來的范八億,現在只是跟他同齡的少女。
一路轉轉悠悠,終於找到一家顧客不算太多,還有包廂的燒烤攤。
沈泰打算要個包廂,被范萍萍制止:「要不我們就在路邊吃吧?」
沈泰看著她,笑道:「我是不介意傳緋聞,但你就不怕被花姐知道?」
范萍萍狡黠一笑:「他們發現不了的。」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將頭髮紮起來,戴上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掩飾的外套也脫掉,露出一件黑色的小背心,一改往日的穿衣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