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舊二多福
，綜漫：開局成為上杉家主
「喂，你在看什麼。」
董香捂住胸口，微惱地瞪著眼前的男人，這傢伙從剛才開始就直愣愣地盯著她。
夏格聞言回過神來，剛才他被迫登出遊戲了，頹廢之風是一位數級別的力量，即便神國神也得全力以赴才能應對，作為箱庭世界的主要防禦系統，難纏程度還要在預期之上。
那個世界的晉陞之路已經走完大半，通過無數年恩賜遊戲對相關概念的反覆顯化，法則最終得以凝聚。
以對賭性質作為重要特徵的遊戲就像有人在天平兩側添加砝碼，中間體現結果的支點會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強化，直到最後蛻變凝聚，只要再培育出能夠承載這份力量的生靈，她就能真正誕生出完整的神國神。
當然，這個人選註定不會是所謂的主角，對世界意識來說，工具人脫離掌控的事情絕對無法忍受，成為合作者之後，對方有不小的概率憑藉世界曾經的給予，反向竊取其部分許可權，因此，有些事其實稱得上命中注定。
董香稍顯害怕地後退兩步，這傢伙一言不發是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想就此徹底搞定她吧，大半夜的藥店也不知道開沒開門，萬一運氣差被命中靶心，這孩子她是生還是不生。
夏格沒想到對方的思維居然離譜到了一定境界，起身說道：「抱歉，剛才走神了，真戶……吳緒對吧，不如現在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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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香莫名鬆了口氣，問道：「現在？」
「明天很忙。」
「那能叫上雛實嗎，畢竟是她的仇人。」
「隨你，萬一死了別怨在我頭上就行。」
夏格知道對方準備改善笛口雛實心態的想法，直接手刃自己的仇人無疑是最可能起效果的一種方式，但戰鬥之中什麼都有概率發生，如果結局不太美妙，那可跟他沒關係。
董香臉色一黑，好傢夥，這也需要甩鍋嗎。
十幾分鐘后，笛口雛實被從被窩裡叫起，眼角還掛著淚痕，她茫然地看著眼前甩著舌頭的橘紅小狗，旁邊董香正在幫她準備衣服。
「大姐姐，你們這是？」
「今天那個名叫真戶吳緒的搜查官來過了，為了避免咖啡店的情況被他發現，我打算直接幹掉他，但你也知道，對方是上等，我自己可能不太保險，所以需要你幫忙，這件事就不必告訴其他人了。」
「那大哥哥呢。」
夏格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花茶，回答道：「熘達。」
雛實抿嘴說道：「所以咱們要去殺人嗎。」
董香聞言愕然地轉頭看著她，夏格聳聳肩，他早知道小姑娘有點腦子不正常，所以才懶得多管，這可是高呼著「相互理解」的奇行種，可實際上，天敵之間有什麼好理解的，理解就意味著要餓肚子，就意味著要自願被吃掉，或許真有個別腦子拎不清的，但絕大多數還是要面對現實。
況且這小姑娘不可能光憑喝咖啡長這麼大，換而言之就是她肯定也曾進食過，不過某人這次行動是因為董香付出了代價，跟她無關，如果實在不願意去更好，白嫖使人快樂。
董香沉默半晌，換了一種方式，不再委婉地開口道：「咱們去為你父母報仇。」
「……好。」
夜晚，東京的街頭人流如織，車輛像河水一樣流淌在道路上，霓虹燈散發繽紛的光暈，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廣告牌，作為千萬級人口的大型都市，即便有惡魔和食種的存在，卻依舊泯滅不了這份繁華。
夏格披著黑色外套，出來還特意系了腰帶，鑰匙在步幅間叮叮響，董香穿著米色長裙，兩人一左一右牽著笛口雛實的小手，頗像外出購物的一家子。
「你當時和真戶吳緒照面時是怎麼說的。」
「你們搜查官都是見死不救的混蛋，大致是這意思，我當時只想殺了他，可能被他察覺到了。」
「你們誰先開口的？」
「他。」
夏格沉思片刻，少女有這樣的急智算是不錯了，但對常年活躍於第一線的老油子搜查官還是稍顯稚嫩了些。
這種問答式的對話有生硬的地方，就像視頻會議里裝作設備有問題的學生一樣，當老師問對面真的聽不清還是假的聽不清，回答真的無疑是不打自招，最好的應對就是別搭理，直接裝死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真戶吳緒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在付出極大精力卻沒有收穫的情況下只會更加依賴曾經帶來不少成果的東西，因此後面兩個同樣偽裝成夫妻的傢伙有問題，不是某人的錯覺。
夏格做出決定：「找條偏僻小道吧。」
董香疑惑地問：「不是說先踩點嗎。」
夏格取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抬頭無奈地解釋：「人家不在家，地址沒用了。」
廢棄工地，最近這裡被周圍居民視為不祥之地，傳聞每當夜晚降臨，就會有慘烈的哀嚎聲響起，也有人說這裡是大群食種生活的隱蔽之所，他們會在夜間出賣靈魂給惡魔，以求誕生全新的恐怖威脅。
關於這裡誇張的杜撰很多，大學生和女青年意外死亡，被回魂的醫生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實驗，有女子在牆邊夜夜哭泣，最終使得牆壁碰壞倒塌，人言可畏，這附近本就偏僻，如今更是鮮有人來。
哪怕管理二十區的CCG分部多次闢謠，依舊無濟於事，當然，最慘的還是工地的投資方，被捲入施工事故的輿論風波后，爛尾成為被迫且唯一的選擇。
董香小聲問道：「他們會跟上來嗎，咱們的方向一看就不對勁吧。」
夏格平靜地回答：「當然，你不知道這小姑娘從監獄里走出來對人家的傷害有多大，無異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吞食排泄物，況且經年累月的廝殺肯定是有信仰的，他死亡之後一定能傳遞出有用的信息。
比如圈定幾個最有可能的目標，在行動前給自己最信任的部下發出消息，如果他死亡，兇手一定在範圍內，一名老資歷的搜查官死亡足以引起CCG的重視，等找到雛實重獲自由的切實證據，連我也沒辦法再交易一次，畢竟涉及到了CCG得立身之本，這件事沒法暴露在檯面上。
不過這只是預桉，對方肯定是更傾向於成功殺掉我們。」
夏格說完一腳踹飛董香，接著將雛實甩到一邊，身側的地面在下一秒炸開，蜈蚣似的米色的武器頂端深深沒入地面。
鱗赫I-庫因克。
雛實來不及感受身上的疼痛，庫因克上熟悉的味道讓她泣不成聲。
白髮搜查官從鋼架上落地，凝神說道：「食種和……人類？」
……
CCG總部，辦公室格子間，正在加班中的亞門鋼太郎皺眉地看著手機上不斷旋轉的圖桉，這種情況極其少見，甚至可以說從來沒有過，總局配備的手機即便在地下也能保證良好的通訊信號，防水防震更是標配。
他盯著真戶前輩傳來的消息有些焦急，對方一般不會用這種方式傳遞信息，本能告訴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內容卻遲遲載入不出來。
另一邊，通訊部的控制室，舊多二福整理了一下髮髻，繼續敲打鍵盤，昏暗的房間里只有電腦屏幕散發著微光，所有搜查官在工作中使用的都是總局直屬機構製造的電子產品，連信號基站也是如此，在CCG網路下傳遞發布的任何信息都有跡可循。
舊多二福敲擊了一下空格鍵，密密麻麻的代碼之中，真戶吳緒那封加密過的電子郵件被徹底銷毀。
他做完這件事後取出手機，撥通電話，對面傳來相當粗蠻的聲音。
「喂喂喂，找老子什麼事。」
「夏格先生要求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哦哦哦，你是那個穿的人模狗樣的。」
「是舊多二福。」
「你想要的能力可以在一隻叫做的傢伙身上找，這是老子拍檔的原話，沒別的事就別煩老子了。」
「好的。」
舊多二福揉了揉快要擰成麻花的眉頭，他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是這麼沒素質的一個傢伙，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優雅。
上次督安和CCG的交易就是舊多二福在具體負責，作為總議長和修常吉的子嗣，他和瑪奇瑪的部下夏格是對等的，因此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原因很簡單，他覺得對方是一個有趣的人。
督安向和修家支付的報酬中，不會詳細的給出每個惡魔的資料，倒不如說，能給出契約名額就已經是天大的意外之喜，瑪奇瑪說的看自己本事，本身就意味著非必要不合作。
舊多二福得到了明年的第一個名額，但並不是因為他如何受到重視，相反正因為他在和修家不受寵愛，這個試驗品才輪得到他。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答應了某人的條件，事實證明符合自己要求的惡魔的確存在。
只要有這條情報就足夠了，不然規定時間內他很可能和失之交臂，左右不過是加個班罷了，至於大概率會死去的上等搜查官，在他成為總議長前則是完全不在乎。
……
塵土裡，董香捂著腰站起來，剛才某人突然的一腳踹得她有點懵，所幸並沒有怎麼用力，當她抬起頭很快就明白了眼前的狀況。
蜈蚣似的庫因克朝夏格席捲而去，她果斷用出赫子，無數紅色的菱形水晶湧向真戶吳緒，可他卻出乎預料的沒有停止攻擊，另一個庫因克箱子被打開，兩支龐大美麗的翅膀將水晶全部擋下。
董香眼睛里閃過一絲憤怒，敵人的兩件庫因克來自雛實的雙親，這種熟人變成武器的感覺可真的難受。
「去解決附近的見習搜查官。」
夏格輕鬆躲過攻擊后開口道，少女的羽赫在這種情況下用處不大，近身作戰估計也只是單方面挨打，雙方的經驗無法相提並論。
「這位先生，你是人類吧。」
真戶吳緒雜亂髮絲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直覺告訴他，這個傢伙並不是食種。
「算是。」
夏格起身跳開，一躍而至旁邊的牆壁上，並順著上沿快速前進，原地鱗赫l型庫因克擊起大片碎石，頂端瞬間折向，繼續追逐著目標的身影。
「那你應該知道食種的食物是什麼才對啊！為什麼站在食種那邊，因食種死去的人類還少嗎！？」
其實真戶吳緒半點都不生氣，連臉上的憤怒都是經驗賦予的演技，對方站在哪裡並不重要，攔路就殺掉，他只不過是看這傢伙面容年輕，試試有沒有機會幹擾一下，要是能令對方猶豫最好，沒有效果也無所謂，至於對方的想法，他樂意怎麼想就怎麼想。
夏格高高跳起，棒球棍攜帶LV10的重擊之力砸下，真戶吳緒將羽赫II型庫因克豎在身前，只要能擋住對方的攻擊，其身後緊隨而至的鱗赫l型庫因克就能創造先機。
等試探回合結束，自己弄清對方的能力，惡魔獵人也不過是手段詭異的普通人罷了。
可惜，棒球棍將庫因克徹底砸碎，餘力未盡，徑直將真戶吳緒的半截身子打成血霧，磅礴的力量讓空氣發出悶響，跪坐在遠處得雛實痛苦地捂住胸口。
鱗赫庫因克在身後不足半米處墜落在地，夏格收起棒球棍頗感無聊，這傢伙戰鬥時想的太多，對食種作戰形成的豐富經驗反而固化的思維，再多的計劃也是在羽赫能夠抵擋重擊的情況下才有意義。
真戶吳緒眼神茫然地看著天空，嘴裡咕嚕咕嚕地流著鮮血，哪怕SS級食種能夠破壞這件庫因克，也會留出足夠他反應的時間，完全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瞬間崩潰。
夏格將雛實提過來放在真戶吳緒眼前，平靜地說道：「給他最後一擊。」
雛實號啕大哭，「大哥哥，我不想報仇，我只是很想爸爸媽媽。」
夏格愣了愣，這死孩崽子，都這個情況了還磨嘰啥呢，他決定只要從雛實嘴裡聽到「原諒」，「理解」之類的辭彙，就立刻轉身把她扔井裡，自己大晚上不在家睡覺陪著出來，真當他沒事幹天天在街上瞎熘達？
「報不報仇是你父母的事情，你的任務就是送他去見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