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平安扣
隋遠避開身後的盯梢,在城內繞了一大圈,才拐向爾雅的住處,今天城裡的情況不對勁,每走幾步就會看見幾個巡邏的士兵,還有不少是御林軍,比平時的戒備更加森嚴了。
他悄悄的來到了爾雅的住處,從窗戶向里看時,卻見爾雅正在桌邊忙活著什麼。
隋遠悄悄進去,從身後抱住爾雅,在她的耳邊廝磨:「在忙什麼呢?」
爾雅先是身體一僵,隨後立刻軟了下來,她向後靠去,轉了個身,軟軟的身子貼上了隋遠的胸膛,她在隋遠的唇邊落下一吻,笑得眉眼彎彎:「將軍,我在裝飾你給我買的平安扣。你看!」
爾雅從桌上拿起她做好的平安扣,托在手心:「我將平安扣打結的地方盤成了一個精緻的蝴蝶,一半是你,一半是我,好看嗎?」
隋遠拿起一看,果然在結的上方,一隻正在展翅的蝴蝶飄然而上,顏色以藍紅黃為主,絲線極細,不知費了多少功夫才盤成了這精緻小巧的蝴蝶:「很好看,做這個東西很費眼睛吧?」
爾雅得到了誇獎,雙眼笑得眯起,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這是我送給將軍的,再累我也願意。」
爾雅將平安扣戴在了隋遠的脖子上,將它貼身放好:「將軍,以後不論你在哪,都有這個平安扣陪著你,就好像我在你的身邊。」
隋遠親了親她的嘴角:「說什麼呢?我在哪,你在哪,你還想跑到哪裡去,而且這是我給你買的平安扣,保你的平安,怎麼又放在了我身上?」
「你是我的依靠,只有你平安了,我才能平安。」爾雅還住隋遠的腰,將整個身子依偎進他的懷裡:「將軍,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今晚你還能來看我,我這輩子足矣。」
「說什麼傻話?明天我會讓章魚來接你,先把你送回去,在邊境等我。」
爾雅的心沉了下來,她的猜測成了現實,將軍大婚,白靈公主容不下她,把她送走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將軍,我聽嬤嬤說,邊境又打仗了,是怎麼回事?」
隋遠親了親她的臉:「聽說你們族人又打過來了。」
一聽這話,爾雅突然激動起來:「不會的,將軍,他們不會又起戰事的,一定是搞錯了,他們雖然生性好戰殘暴,但當時他們向神靈發了誓,永不侵犯,他們如果做不到會遭神靈譴責的,你相信我,他們絕對不會再次來犯。」
隋遠的眼神閃了閃,有些事他真的沒法和她說:「好了,爾雅,別說這些,你記得把東西收好,章魚來接你的時候,直接跟他走就行了。明天大婚,我會很忙,根本抽不開身來,街上巡邏的人越來越多,你千萬不要出門。」
爾雅乖乖地點點頭,心中悲傷,她看著隋遠轉身要走,突然心中有一種離別的恐慌,她拉住隋遠,將身體依偎在他的背上,軟軟地呢喃:「將軍,能不能讓我在你大婚前再伺候你一次?」
隋遠回頭看她,只見她害羞的低下頭,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衣服,錦緞做的衣裙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了比錦緞還要絲滑嬌嫩的肌膚。
隋遠的腳就像在地上生了跟,他知道他得趕緊回去,可是面對著這樣主動乖巧而又略帶悲傷的爾雅,他的呼吸聲明顯急促了。
爾雅走上前,將他的外衣解去,兩具完美的酮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隋遠沒有走,這一夜爾雅極盡所能,大著膽子,第一次將主動發揮到了極致,隋遠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滿屋的麝香味兒混雜著爾雅身上極致的馨香,衝擊的隋遠瘋狂的都認不清自己,人間歡愛的極致也不過如此,他在心底吶喊:「爾雅,得到你,此生足矣。」
快要黎明的時候,隋遠還是走了,爾雅一直閉著眼,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的悲傷,如決堤的洪水瞬間濕了枕巾。
今天是將軍的大婚!
*
大婚的流程及其複雜,從天亮開始隋遠就跟著忙上了,從祭祖到迎親到遊街,還有一系列冗長的大婚儀式,禮部來了將近二十個人,每一項規矩都極其的嚴格,絲毫不能出差錯。
就連邁出的步子大小以及手臂所舉的高度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隋遠已經按禮制練習了半個月,所以在整體的流程上沒有出半點的差錯,而白靈就不一樣,雖然這大婚是她期待已久的,但是這大婚的禮儀將她弄得疲憊不堪。
她看著走在她旁邊腰背挺得筆直的隋遠,她伸出小指想要勾上他,隋遠不動聲色的走快了半步,她乾脆直接伸手拉上了隋遠的禮服袖子,讓他帶著她向前走。
隋遠停下腳步,轉身看她:「公主,今日大婚,全天下的百姓都看著呢,請不要讓皇家失了顏面。」
隋遠這話說的好不客氣,白靈癟著嘴跟在後面,再也不敢做什麼小的動作了。
從一早一直到下午,在宮外的一切才全部結束,隋遠和白靈公主終於可以得以停下來一會,在皇宮內一個偏殿內各自休息。
章魚得空走到隋遠的身邊,低聲地彙報著:「將軍,街上不對勁,您的巡街剛剛結束,立刻有大批的御林軍湧上街頭,挨家挨戶的找一名女子,他們手上都拿著畫像,畫像中的女子長得很美,右邊的眼下還有一顆淚痣,應該是在找爾雅。」
隋遠的手猛的握緊:「你找個借口出去把爾雅借走,先去城外等我,有任何事情都不能回來。」
章魚領命之後和站在門口的余良換了個位置,找了個借口出了皇宮,可在他的身後立刻跟上了五個尾巴。
章魚早就感覺到了異常,他回將軍府之後就再沒出來,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在將軍府的側門才走出來一個推著獨輪車的男子,穿著粗布的衣衫,獨輪車上堆的都是不要的垃圾。
每天這個時辰,這輛獨輪車都是進出自如的,今天也不例外,門口負責監督的人搭著眼看了下,這輛獨輪車就走出了將軍府的側門,一直守在門口的五個人相互使了眼色,當中有一個人悄悄的跟在了後面。
獨輪車晃晃尤悠的走到了平時卸貨的地方,他把所有的垃圾都倒了出去,隨後又推著空車去市場買當天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