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境的蛻變

騎著馬走在克羅的身邊，蕭乘風顯得很愜意。

相比他的愜意，那些見證了他出手的傭兵卻是如在夢中，還未曾從剛才那一幕中完全清醒過來，偶爾轉過頭來望向他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震撼與敬佩。

而那幾個曾經對他口出狂言的傭兵，其心中更是又尊敬、又害怕、又後悔，悔得差點連腸子都青了。

忐忑不安之下，生怕他一個想不開找自己的麻煩，甚至連走路都是戰戰兢兢，幾次想過來向他道歉，但都缺乏勇氣開口。

當然，對於他們的想法，蕭乘風是不知道，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將前天的事情放在心上，這也是一種心境。

雖然商隊的貨物很多，用那種四匹馬拉車的足足有十三輛之多，但是速度也不是特別慢，一天下來，百里路程也是走完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蕭乘風所在的商隊終於來到了絕山之城百裡外的另外一個城市邊山之城。

相比人流涌動的絕山之城，邊山之城的人口也不少，而且更加繁華。

六百多人的大商隊，自然不能全部都住進客棧之中，所以依舊是克羅和布萊帶隊進入了專門為大商隊準備的貨物存放廣場。

在這一路上，蕭乘風現了一個奇怪的現狀，那個黛莉斯小姐竟然一整天都呆在馬車之中，連吃飯也是與她呆在一起的隨身侍女送進去的。

「難道那個黛莉斯是一個瘸子，或是長得很醜，不敢見人。」面對這種情況，除了心中更加好奇之外，他肚子里也是忍不住一陣誹謗。

夜色逐漸暗了下來。

蕭乘風並沒有和那些傭兵一樣住進貨物存放地地方。而是跟著黛莉斯地馬車住進了周圍不遠地一間客棧。

按照克羅地意思。他現在已經是黛莉斯地隨身護衛了。自然要保護她地安全。

克羅地話讓他心中暗自誹謗一下。這個黛莉斯地身邊已經有了四名地級強。兩名地級一階中位。兩名地級二階下位。相比地級二階中位地克羅也只是稍差一點而已。

如果真遇到不可阻擋地刺殺。多他一個絕對不多。少他一個也絕對沒有關係。不過。即使這樣。他並沒有反對。

暮色將天地染成了一片黑色。而在那夜幕地掩蓋之下。邊山之城也開始了它繁華、艷麗而靡麗地夜生活。

作為新編入的護衛隊，很顯然，保護黛莉斯的責任不可能落在蕭乘風的身上，所以，他雖然住在客棧，但實際上卻是自由的。

實際上，蕭乘風他自己也不明白所謂的護衛隊是什麼，他以為跟那些保護商隊的傭兵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是保護的目標不同而已。而對於克羅與布萊的企圖，他根本就是一點也不知道。

隨著人流慢慢地淌在大街之上，蕭乘風東瞧瞧，西望望，心中愜意不已。這是他次擁有如此放鬆的心情來遊玩邊山之城這樣繁華的城市。

說次並沒有錯，從離家到今天，他已經出來了十來天，在這十來天中，他經過的繁華城市有三個。

個就是他英雄救美擊殺巴頓的那個卡薩城，卡薩城很繁華，可惜他根本來不及看，因為事隔不到一刻鐘他就開始被卡薩家族的人追殺。

第二個就是絕山之城了，雖然沒有被人追殺，但是由於商隊的事情，他休息了一天，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觀賞那座城市。

邊山之城，這是第三座城市，也是現在他很愜意地觀賞的一座城市。

邊山之城的布局很合理，它的商業區和娛樂區分別都是集中在一塊，形成了人流最為集中的兩大區域，而在這兩大區域之間則是三條酒樓、客棧、茶館臨立的大街道，形成了獨特的兩區三道的布局模式。

隨著人流，蕭乘風慢慢靠近了燈紅酒綠的男人天堂。

即使還相隔甚遠，但是他便已經聞到了那種夾雜著花香、酒香與女人香，聞上一口便令人忍不住獸血沸騰的靡麗之香。

夾在人群之中，雖然蕭乘風年紀不大，而且衣著也不華麗，不過，那些站在青樓門邊，裝扮得艷麗異常的青樓女子卻沒有放過他，要不是他及時躲開，好幾次他都差點被拉了進去。

傭兵，遊走在刀尖與死亡邊緣的舞，對於他們來說，盡情享受每一天的生活就是他們追求的人生目標。

隨著蠢蠢欲動的春心被拉進一座看起來很華麗的青樓之後，蕭乘風很驚訝的現，在這其中尋歡作樂之人竟然絕大多數都是傭兵，而他想象的富商貴人卻並不是很多。

不過，很快他也就是釋然了，傭兵來此處是釋放壓力，而富商貴人只是單純的尋歡作樂。相比人數眾多，而且放浪形骸的傭兵，他們自然是收斂了很多。

拒絕了幾個藝女，蕭乘風在大廳之中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在不知不覺中，蕭乘風他自己並沒有現，其實，相比十天前的自己，他已經改變了很多，而且這找改變還在悄然繼續著。

雖然他心中的有些蠢蠢欲動，但是他還沒有勇氣將自己的次留在這裡，從某種程度上說，他還是相當保守的。

這間青樓還是比較大的，在青樓的大廳之上，臨近二樓的門口有一個用香木和紅毯搭建起來的三丈舞台。

紅台之上，艷女輕歌，眉宇含春，紅唇輕啟，如泣如訴，盪人心魂；麗人曼舞，秀指輕饒，妙軀如蛇，媚眼如絲，勾人心魄。

好一場艷麗之舞，縱使蕭乘風地級強的心境也不禁是心中一陣猛升，更不用說那些遊走在生死與放縱之間的傭兵了。

一場歌舞過後，大廳之中原本爆滿的人群幾乎是人去樓空，除了寥寥數人之外，絕大多數都抱著自己身邊的女人去追求他們所想要的生活去了，大廳，似乎一片荒蕪。

目睹這一切，在那一霎那之間，蕭乘風的心中似乎是忽然響起了一陣陣雄渾的鐘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人從中震醒，從迷茫中震醒晨鐘之聲。

……

夜已深，晚風涼如水。

順著回客棧的路，蕭乘風現原本喧鬧的大街忽然冷清了下來，就好像突然經歷了一次大風暴一般，來往行人簡直少得可憐，縱使有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也屬於那種剛從青樓出來的醉鬼熏貓。

經歷了這一夜，恍惚之間，他突然現，似乎自己的心平靜了很多，就連心中的那一縷躁動也是忽然消失無蹤了，似乎看穿了紅塵，那感覺就好象頓悟一般。

這找感覺來得如此突兀，但他現自己的心中似乎並沒有半點奇怪的感覺，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

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忽然之間，蕭乘風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遭遇過那天的白光之後，他的生命軌跡就已經開始生了變化，從原本的或許平凡變成了絕對的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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