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不講武德
房間繼續響起男子的聲音。
「趙忠海,男,24歲,本市海港市海港區人。國家國防陸軍軍事學院畢業,大學本科學歷。
服役七年,歷任陸軍上尉軍銜,某集團軍特等射手,陸軍某集團軍特種部隊小分隊指揮官。
曾代表國家和陸軍總部參加國際特種兵對抗大賽比武,獲得冠軍並榮立個人一等功和集體二等功。
之後被借調到公安部門,參加公安部門卧底緝毒行動,在我國邊境地區和其他國家金三角地區破獲國際特大毒品案件,當時榮立個人一等功。
卧底緝毒行動完成後,被召回部隊。在一次外出休假路過地方時,偶遇一酒後調戲一女子的流氓,在解救該女子的過程中毆打該流氓,致其傷殘殘疾。
后經法醫傷殘鑒定,被揍流氓被鑒定為輕傷六級傷殘。
最後,雖然你受到了部隊領導和你曾經的榮譽的保護,你最終被免於起訴被追究刑事責任和民事賠償責任。
但結果還是被迫提前結束現役,退役到地方而結束軍旅生涯。
因是犯錯免於處罰而退役回到地方,所以地方不會給你安排解決工作。
後來,你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外資跨國企業公司做安保工作。
在外企公司工作中,感覺外企種族歧視特別嚴重。
也察覺到外企公司有一些違規項目和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辭職了,目前待業在家。
你的父親叫趙建國,49歲,是本市海港市高新區管委會辦公室副主任。
據說下半年有望升任辦公室主任。
你的母親叫田玉婷,47歲,是本市海港市第三實驗中學校長。
今年年初,由本市海港市一中副校長調任到第三實驗中學任校長。
你的爺爺叫田世友,71歲,退休前原是本省軍分區副司令員。
「顧辰軒,男,24歲,本市海港市鳳凰區老城人,畢業於國家人民警察學院刑事偵查專業,碩士研究生學歷。
散打國家級季軍,散打本省冠軍,法醫痕迹鑒定學高材生。
在國家人民警察學院學習期間,你一直表現優異。
你在學院、市、省曾多次獲得獎項乃至國家級獎項,曾被評為優秀學員,多次獲得獎學金。
在學院期間,人緣較好,很受歡迎,受到了眾多老師的一致肯定和學生的好評。
在學院也曾短暫的談過一個女朋友李綺娜,後來因為兩人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就導致兩人分手了。
畢業后,因為成績和表現優異,沒有參加公務員考試。
而被警察院校領導直接推薦,到本省省城當地派出所實習。
實習期間表現也很優秀,曾多次受到單位領導和老百姓的表揚。
有一次,在該所部署的一次重大抓捕行動中,你孤身一人,卻成功的將一起重大毒品案件,在逃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抓獲歸案。
後來在將該犯罪嫌疑人押解到看守所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被押解的犯罪嫌疑人不慎脫逃。
該所長將該犯罪嫌疑人逃脫的責任歸咎於你。
其實當時你並沒有參加押解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逃跑時被搶奪槍支的也不是你,而是另一位實習警察。
當時由於你自告奮勇的寫了申請交了上去,去押解犯罪嫌疑人。
但是所長沒有同意你的申請讓你去押解犯罪嫌疑人,而是安排了另一位實習警察前去押解。
但是這位實習警察不僅人長得肥頭大耳,卻還是個草包。
押解這麼重要的犯罪嫌疑人,自己開著便車,帶領兩名輔警就便去押解犯罪嫌疑人了。
在押解途中,不慎出了車禍,犯罪嫌疑人狗急跳牆。在挾持一名輔警作為人質后,搶奪實習民警的槍支,直接導致兩名輔警犧牲並逃脫。
但由於該實習警察是所長的親侄子,領導拿出了你的申請,讓沒有背景的你背了黑鍋,你並被開除出了派出所。
一開始你不服氣去紀監委舉報,你去公安督察部門投訴。但是這個事情的結果最後是不了了之。
這件事就這樣被壓下來了,而處理結果卻是你被開除了,那位胖子實習警察,所長侄子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胖子實習警察不但沒有承擔任何責任被解僱,反而最終轉正,成為了一名正式警察。
所長不僅沒有因為這件事被問責,後來還被調到分局當了副局長。
從派出所出來后,你又在國內一家某知名火鍋連鎖餐廳做服務員。
後來又跟著初中的一位同學,在一家醫藥公司做銷售人員。
也許感覺自己不是干這份工作的料,半個月前,你離職了醫藥公司,目前待業在家。
你的父親叫顧漢陽,48歲,現任本市海港市海鋼鋼鐵集團(鳳凰)分公司處長。明年有可能會被提升為副廠長。
你的母親叫王紅霞,46歲,現在是本市海港市鳳凰區城北鎮婦聯主任。
你還有一個妹妹叫顧丹丹,19歲,在青州上大學。"
說完之後,男人的聲音終於歸於沉寂。
但此刻,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都被嚇出一身冷汗。
兩人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打濕了,感覺莫名的驚訝,甚至有一點點點恐懼。
聽到一個陌生男子對自己的介紹,講的這些事情簡直比自己的親身經歷的還要精彩。
給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大街上被人給脫光了衣服,讓人隨便參觀評論。
按理說,今天填的簡歷上,無非就是一些關於自己的基本信息,以及一些關於學習和工作經歷簡單常規性的內容。
而且有些東西是你自己永遠都不會填寫上去的,但是這些被稱得上是叫做秘密甚至機密的東西,對方居然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這麼詳細。
這些經歷或者這些事件都應該是會嚴格保密,除了經歷過事件的當事人知道外,還有就是之前的單位領導知道,其他人都是不會輕易了解和知曉這些秘密的。
就算是知道也肯定不會知道的這麼詳細,頂多知道一點皮毛而已。
然而,他們竟然知道得如此詳細和清楚。
而他們又是通過什麼樣的渠道來獲得這些信息的呢?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的如此詳細?那他們又是什麼人呢?又有怎樣的背景?
距離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填寫簡歷還不到兩個小時時間。
對方能很快掌握到這麼多具體的信息,而且還都這麼詳細,看來對方一定是來者不善。
他們信息來源的渠道是什麼?難道他們是通過了官方?
而且肯定還不是普通的官方?
一般的官方卻沒有這麼大的許可權?能夠隨便輕易的調取別人的信息?就算能夠調取到別人的信息很容易,可是那些嚴格保密的信息呢?這可不是普通許可權就可以查閱的。
他們不是說自己是安保公司嗎?招聘的是安保員嗎?
既然他們有這麼大的能量?那他們製造這些曲折,搞這些彎彎繞繞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有些人讓人百事不得其解,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顧辰軒開始質疑起他們的真實身份?也瞬間加強了戒備心態。
突然,強烈的聚光燈燈光瞬間熄滅,房間內四周立刻又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無盡的黑暗中。
這種黑暗會讓人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慢慢生出恐懼的心理。
不大一會兒,也或許只是幾秒鐘時間?
兩人在短暫而又無盡的黑暗之後,房間里的燈又亮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亮起來的是牆上柔和的壁燈燈光,讓眼睛感覺很舒服。
顧辰軒揉了揉剛剛被強光刺痛還未緩解的雙眼,然後又立刻警惕地看向了四周。
在熄滅的聚光燈前的陰影里,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子。
只見兩人都戴著漆黑色墨鏡,筆挺站立著威武霸氣的軍姿。
就在剛才,聚光燈突然熄滅的這段時間裡,顧辰軒完全沒有聽到房間里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不過就是聚光燈熄滅了一會兒得時間裡,壁燈一亮,這兩人就突然出現在顧辰軒和趙忠海的面前。
他們是怎麼做到不發出一點聲音就出現的呢?
顧辰軒警惕的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兩人,不假思索道。
但是看著眼前的兩人,感覺他們還挺能裝的,在室內居然還戴墨鏡。
顧辰軒頓覺得兩人的裝扮有些滑稽搞笑。
「怎麼兩位?是不是感到有些好奇和驚訝?
現在你們一定在想,我們是誰?我們怎麼會知道你們過去那些複雜的經歷,對嗎?
如果,今天你們兩人能夠有幸通過了我們的面試,那麼以後會慢慢解答你們心中的這些疑問?
當然,如果你們兩人沒有通過我們今天的面試,那估計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清楚和去了解這些問題了?
不過兩位,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想提醒你們接下來要小心了,不然的話,呵呵……。"
其中一名男子雖然戴著墨鏡,但仍然面無表情,還冷笑了兩聲,然後開口對著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說道。
男人冷漠的表情給人感覺,彷彿就像眼前的兩人猶如空氣一般,根本不存在。
「好了,接下來,我們言歸正傳。今天的面試分為筆試和面試兩個階段。
現在你們正在進行面試,我們先面試,結束完畢后再筆試。而面試則分為現場反應測試和心理素質測試兩部分。
好了,話不多說,現在我宣布面試反應測試正式開始。"
那人突然發出了面試開始的指令。
只見男子話音剛落,房間里的壁燈又熄滅了。
這讓剛剛適應了柔和光線和周圍環境的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再次陷入黑暗。
兩人也不知道他們想搞什麼幺蛾子?只好開始全神貫注的警惕戒備。
真是裝神弄鬼,要使用什麼手段?不能直接點嗎?搞這些虛張聲勢的東西?
一萬隻羊駝在顧辰軒心裡飛快的奔過,瞬間想爆粗口罵人。
短暫的黑暗過後,強烈的聚光燈再次亮起。
強烈的光線依舊還是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兩人仍然本能地舉起手臂擋住聚光燈光線,並再次警惕地觀察著房間四周。
才發現此刻自己兩人,早已經被一群穿著迷彩服,戴著漆黑墨鏡的人給包圍了。
一如往常一般,還是像鬼魅一樣,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了。
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同時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然後兩人迅速聚攏靠在一起,擺出背靠背戰鬥防禦的姿勢,時刻警惕的觀察和防範著敵人,謹防被偷襲伏擊。
雖然顧辰軒和趙忠海是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為止,甚至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只給對方一個眼神,就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這不是普通人就可以做到的。
這也不僅僅是兩人在面對危險和選擇時能做到的。
這需要的是信任,猶如曾經有人說過的一句話:「雖然只是第一次相見,可是感覺好像認識很久一樣。」
兩人剛聚攏在一起,房間里的這幫人就開始進攻了,而且攻勢異常猛烈。
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都不得不一邊用手遮擋住眼睛,強烈的聚光燈光線帶給他們眼睛的極度不適。
一方面要快速化解敵人的猛烈攻擊,另一方面又要保證同伴的相互安全。
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要為同伴解決敵人的偷襲,可以說兩人是配合的相當默契。
雖然條件對兩人如此不利,他們對付起這幫人來卻遊刃有餘。
大約一刻鐘后,房間里持續不斷的打鬥聲終於停止了。
而顧辰軒和趙忠海此刻都已經雙雙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但是,兩人與之前的不同之處在於,此刻兩人眼睛上都戴著墨鏡。
顧辰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轉頭看向躺在另一邊地上的趙忠海。
而感受到了顧辰軒的目光,趙忠海也轉過頭來看向他,然後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而剛剛還在房間里包圍在兩人身邊攻擊的那群人,此刻卻都已經在兩人的旁邊倒下了,蜷縮在地上不停的掙扎和痛苦的呻吟著。
該死的聚光燈又再一次瞬間熄滅,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不得不無奈而迅速地被迫站了起來。
他們摸索出經驗來了,他們知道,只要聚光燈那玩意一熄滅了,對方百分百肯定又會生出什麼幺蛾子了?
顧辰軒和趙忠海兩人仍和之前一樣,彼此聚攏背對背倚靠著,再次警惕地觀察著黑暗的房間,時刻準備著應對即將到來的又一次新的暴風雨。
然而一切似乎又歸於了平靜,安靜的兩人只能在黑暗中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而就連剛才在房間里被兩人放倒的那群人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在這種焦急的等待中,時間慢慢的溜走,兩人無奈的只好繼續在黑暗中保持警惕。
兩人全程仍舊沒有說話和交流,但他們都知道,對方此刻也必須全神貫注地防禦著敵人,以防止兩人遭到偷襲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