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景爺
「醫生說,以後你要吃流食。」
「……」姜流拉過錫紙,又拿了兩串,「上次勞資都快死了,能不吃流食嗎?溫小酒,你長點腦子吧。」
「那你聽不出——想吃自己買嗎?」溫酒拉過錫紙。
姜流拽住錫紙,「你要懂得分享。」
溫酒:「……」
二人對視一眼,迅速搶奪剩下的炸串。
「唔……」
溫酒看向病床上的溫玥,「她醒了?」
溫酒盯了幾秒,沒有其他動靜,皺眉看向姜流,只見,桌上的炸串,全被他拿在手裡。
姜流揚眉,「謝謝小酒仗義饋贈。」
溫酒翻了個白眼,「行吧,吃完幹活去。」
「對了,你電腦借我用用。」
「在裡屋,你隨意。」
還不等溫酒進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
姜流翻了個白眼,景雲修不忙嗎?成天追在溫酒屁股後邊跑。
溫酒看到景雲修,滿身乖巧盡散,慵懶肆意,像極了花間妖。
「陵城的事情解決了?」
景雲修快走兩步,將溫酒攬入懷中,聲音悶悶的,「想你了。」
姜流再次翻了個白眼,才兩天不見,他想什麼想?
「咳咳,光天化日,別在本少這懸壺濟世的地方膩歪。」
景雲修拉著溫酒坐下,「在溫家還適應嗎?」
【宿主,提醒一下,病床上還有個溫玥!】
溫酒點了點頭,「還行,就是晚上十點有個門禁。」
景雲修:「……」
溫酒看向姜流,「快吃,吃完還有人等著你救。」
景雲修看向姜流,而姜流嘚瑟地顯擺手裡的炸串。
「小景爺,瞧瞧,你媳婦兒給我買的炸串。」
「……姜流,你想被送去沙漠種樹?」
「改台詞了?以前不是要送本少去挖礦嗎?怎麼,礦破產了?」姜流翹起二郎腿,嘚瑟調侃。
景雲修勾唇,「姜少若是想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你那實驗室經費……」
「那小姑娘還等著我救,不說了。」姜流把炸串放溫酒面前的錫紙上,不安好心道,「給,你買的,還沒吃飽吧,趕緊吃。」
姜流快步離開,而景雲修,眸光轉向溫酒,沒有開口。
「這是姜流說要吃的,他說點炸串,才肯治療。」溫酒一股腦推到姜流身上,他吃的,可不比她少。
「嗯。」景雲修從不相信溫酒會乖,吃一次兩次就算了,畢竟她能開心。
「你來海城,不怕溫承搞你?」溫酒戲謔道。
「他不知道七重樓背後是我。」
「早晚會知道的。」
溫承可是反派,睚眥必報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下午,姜流拿著試劑,打進溫玥身體,「一個小時后蘇醒。」
溫酒:「謝謝。」
「不用,記得答應我的要求。」
溫酒:「……」
溫承真可憐。
但是,她是一個好人,要說到做到。
【……】
宿主能別給自己洗腦嗎?
「我們談點事。」景雲修看向姜流,二人交換眼神,進了后廳。
病房只剩下溫酒和溫玥。
姜流脫了白大褂,「材料找得怎麼樣了?」
景雲修半靠在牆邊,長身玉立,鳳眸半垂,睫毛半遮,「還沒有找全,我的病還能拖多久?」
「一年。」姜流動作流暢,手指靈活地擺弄著桌上的試劑,「怎麼,想對溫酒放手?」
「沒有。」景雲修拿起身旁的一瓶試劑,注視著,輕輕搖晃,冷白的肌膚,優雅的動作,恍若中世紀的貴族。
「嘖嘖,你說,溫酒知道后,會不會想弄死你?」姜流偏過頭,薄唇輕勾,笑得囂張。
「不勞姜少費心。」景雲修放下試劑,「這些天我會留在海城。」
「行,有消息通知你。」姜流聳肩應了一聲,「溫酒倒了八輩子霉才碰上你。」
景雲修瞥了姜流一眼,轉身離開。
景雲修進病房時,床上的溫玥已經醒了,抱著他家小酒肩頭,撒嬌。
「小酒。」
溫玥和溫酒同時抬起頭,兩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景雲修。
景雲修:「……」
「姐姐,他是誰啊?你朋友嗎?」溫玥和景雲修對視一眼。
搶小酒/姐姐的人!
「你好,我是小酒男朋友,景雲修。」景雲修清冷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笑。
「啊?你是姐姐男朋友啊?可是姐姐從來沒有提起過……」溫玥眨了眨眼睛,聲音軟軟的。
溫酒:「……」
認識第二天,她怎麼提起?這個假千金女主,是不是有點茶?
【宿主,你不要說你沒有享受到,資料庫監視——】
「下去。」
溫酒羞惱,狗系統太不靠譜了。
景雲修壓得住氣,「你是溫玥吧,小酒提起過你,謝謝你對她的照顧。」
溫酒忍不住扶額,「小玥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
「去浮生齋吧,我訂了菜。」景雲修手搭在溫酒肩上,眸子瞥向溫玥。
溫玥磨牙,小白臉!
一定是看上她姐姐錢的小白臉!
姜流走到病房,正打算喊上幾人去吃飯時,病房已經空空如也。
姜流:「……」
用完就丟,習慣了。
溫玥看著眼前的車,一時分不清是小白臉看上她姐姐的錢,還是她姐姐看上了小白臉的錢。
「那個,姐夫啊,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溫玥抱著溫酒胳膊,小心翼翼打量著景雲修。
溫酒斜睨一眼溫玥,這小姑娘還是個牆頭草。
「做點投資生意。」
溫玥當即變了眼色,在溫酒耳邊低聲道,「姐姐,聽說風投好多渣男。」
溫酒拍了拍溫玥小腦袋,「別聽他胡說,他拿股份分紅的。」
保鏢打開車門,溫酒和溫玥先一步上車。
「先生,海城景家旁支和許家搭上線了。」景雲修在車下接了一個電話。
「靜觀其變。」景雲修眸色漸深。
車上,溫玥拉著溫酒問東問西,「姐姐,你們認識多久了?怎麼在一起的呀?」
「十三四年吧,挺久了。」溫酒想了想,不太記得具體時間。
「青梅竹馬?」溫玥眼眸亮晶晶的,「誰先表白的?」
「表白?」溫酒微微挑眉,「沒有表白。」
景雲修可從沒說過愛她。
溫玥瞪大眼睛,「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嗯。」溫酒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