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光照下的永恆

她純凈的心靈，還有夏花般絕美的容顏，恍若神界的精靈，傾訴著讓人留戀的真心…

瑞銀暗自做出了一個特殊的決定。

「我接受，這份禮物我會永遠珍藏。」他將手中的王冠置放在頭頂：「那麼，美麗的艾塔利雅小姐，接下來我邀請你隨我一同旅行，你看可以嗎？」

「去哪裡？」艾塔利雅眨動著水靈靈的眼睛。

「那當然是光宇城了，傳說中，只要光明依然照耀著這片土地，這座偉大的城市便永遠不會陷落…」他的嘴角不經意地揚起：「我的祖先在呼喚著我，他們是這座城市昔日的貴族。」

「榮幸之至。」艾塔利雅敏捷地騎上瑞銀的駿馬：「那麼，希曲卡要塞的事情怎麼辦？」

「鑒於羅克艾爾的主力部隊早已撤離，而剩下的士兵也已經完全肅清…」瑞銀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艾塔利雅突然緊緊地從背後擁抱住了自己，美麗的臉頰緊貼在自己的肩臂。

「所以，我要進城取得自己的東西。」普洛希安一邊沉吟著，一邊呼吸著艾塔利雅唇齒間的芬芳：「而你，則是我最不可分離的同行者。」

他策馬加鞭，以如箭般的速度向道路盡頭飛馳而去。

三天後，光宇城城牆的入口處。

「黃金山脈？不，那居然是一堵城牆！」艾塔利雅不可思議地驚呼道。

生在北方雪原的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雄壯的景象。

時值正午，城牆在地上的投影使得許多事物都籠罩在了黑暗之中，抬起頭，就會看見它那日光般純凈耀眼的光澤，這正是真光帝國的標誌之一，融合了科技和魔法的「永恆之金」才會呈現出來的顏色。

「將六種不同的稀有金屬以極複雜的熔煉方式混合在一起，並施放永恆魔法於其表層，接下來再保持恆定的溫度，一年後，一塊遠超水晶亮眼，比金剛石還要堅固百倍的『永恆之金』便宣告完成了。」瑞銀在一旁解釋道。

「可是…」艾塔利雅澄凈的目光掃視過百米高的城牆：「這也實在是太大了吧！」

從她這個角度出發，便可以發現這座城牆居然一眼望不到盡頭，就像是綿延無際的山脈一樣，其邊界幾乎阻隔了所有人的目光。

「據粗略估計，光宇城牆的總長度一共超過了兩百帝安里，可想而知，內部世界的偉岸與繁華簡直超越了人類的想象。」瑞銀輕輕抱起艾塔利雅的身軀，而後者的眼眸正迷濛地閃動著。

「哪怕將世間所有的永恆之金全部集於一體，又如何能夠建成如此令人嘆為觀止的奇觀！」艾塔利雅難以置信地感嘆道。

「是啊，書中還提到過，在六十年前的輝煌歲月，真光開國君主『弘光帝』為了興建這一座被視作永恆的城牆，集結了為數眾多的帝國法師，並讓他們使用物質魔法將收藏中心的一千二百塊永恆之金全部無限地複製出來。」

「可是，這樣的任務需要耗費極大的魔力，於是聖殿法師們決定從古老星辰中汲取力量，終於，在如初開世界般光怪陸離的魔法結界中，他們找到了正確的方法。」

「而與此同時，弘光帝則集結了境內所有的建築機械和數萬民工，並最終在光明紀元二百三十二年將整個恆金城牆建造完成，作為整個帝安極亞世界最雄偉的城市之一，永恆之城的稱呼從一開始便伴隨著它。」

「每到夜晚，這座城市的光芒都會如同星辰般傳播到千里之外的遠方。」

「這份榮光足以讓古老的神明垂賜下聖潔的恩慈，天上地下，唯有光耀千古的真光帝國方能擁有如此絢麗的奇景。」一位後世的詩人曾這樣評價道。

在聽完瑞銀的這一番描述后，艾塔利雅卻突然俏皮地摸了摸普洛希安的頭髮。

「在這裡跟著你，我就不會迷路了嗎？」艾塔利雅眨動著明亮的雙眼問道。

「那是當然。」瑞銀牽著艾塔利雅的右手，然後在城門口將軍官證明遞交到了守衛的手中。

片刻之後，二人已經行走在了鵝卵石鋪就的城市街道上。

「哦，對了，記得在路上你曾經說過，你要參加一場在『北極星大廈』所舉辦的拍賣大會？」艾塔利雅好奇地拍了拍瑞銀的後背。

「跟緊我，不介意的話，我會對他們說，你是我剛剛約定終身的未婚妻子。」瑞銀樂悠悠地說道，卻沒有注意到艾塔利雅臉頰上稍稍泛起的紅暈。

「嗯…不過話說回來，這座大樓的高度，還真的是前所未見呢…」

拍賣會的地點位於大樓的六層大廳，這裡的地面鋪排著潔凈的大理石，美麗，古典，而又細緻的裝飾，從走廊的起點一直排列到視界的盡頭。

在推開一扇閃爍著北極星與星域圖案的夜光石大門之後，二人的眼前瞬間出現許多攢動的人影。

他們當中有王室貴族、官員、軍人、魔法師、劍客、政客、文人、商賈、平民…甚至連身著斗篷的占卜師和預言家都時不時現身在這個熱鬧非凡的地方。

在一路行進的過程中，艾塔利雅發現耳邊不斷傳來悠揚而又舒適的音樂聲，仔細一看，原來是大廳前方的樂師們正拉撥彈奏著手中各式各樣的樂器，優美的旋律使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與此同時，艾塔利雅還發現了許多五顏六色的新鮮花瓣，它們在魔法的作用下漂浮在空中，芬芳的香氣溢滿了整個廳堂，不知不覺中所有的人已然盡皆迷醉其中。

「咦…現在是夏天，可我為什麼覺得這麼涼快？」艾塔利雅拽了拽瑞銀的手臂，後者的臉上則寫滿了淡然的表情。

「看到了嗎？自從帝國科學院推出這一項發明之後，行走在這裡的人們都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循著瑞銀手指的方向望去，艾塔利雅發現許多冒著冷氣的管道正一個接一個的排佈於大廳周圍，呼呼的聲音似乎正在將某種氣體拉入更深的空間之中。

「用機械力將一部分溫熱空氣吸入內部的冷凝機中，一段時間后就會形成液體，升華后再釋放出來，這樣就起到了慢慢改善空氣溫度的作用了。」瑞銀將面龐湊近艾塔利雅的耳畔說道。

「哦？還有餐點可以享用。」突然，艾塔利雅急促地拉著瑞銀快步走到一名服務員的面前，指了指後者餐盤邊緣時不時呈現出來的小型傳送門。

緊接著，睜大雙眼的瑞銀就發現，從魔法傳送門中居然源源不斷地輸送出各式各樣的飲料和食品，其種類甚至還包括了許多天南海北的珍貴特產。

「三年前設立的新型福利，只要廚師們還在努力地工作，食品就會根據客人需要傳送到我們的盤中。」看到二人走近，服務員看出他們初來乍到，於是和善而又真誠地解釋道。

說完，她就將一枚「風栗可可」製成的糕點遞交到了一名身著禮服，端坐於海綿座椅上的客人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