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們就是羨慕嫉妒我
南宮瑾白如何也不會想到她竟是,鎮國將軍府青北目的嫡二小姐,是因為她從出生帶著不詳,一直被丟棄在鄉下寄養,如今又發生了這檔子事,想必能回到將軍府都是個難題。
不過呢,她依然還是得要進皇城去,把身上的傷養好,把毒解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她必定要揪出暗害她的人,為原主申冤,此仇不報非她泰山北斗「一晚葯仙」!
「若是那侯門小姐……」青衣晚弱弱地試探地問一句。
「本王不能娶!」南宮瑾白直接了當地說。
「噢!」
看來她暫時一定不能把身份給泄露出去,以防萬一。
現在她還不一定能順利回到將軍府,要是回不去,她不是將門嫡女,也不是千金小姐。
她的故事說起來還真是比套路還長,這時候保命要緊,不是她解釋的時候!
她要想快速恢復身體,必須要弄到綠幽,或者有利修養的地方。
想要找到有利的環境,現在必須要依附南宮瑾白的王府,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她百分百相信,要是她說出她的身份來,南宮瑾會毫不留情的把她丟棄。
所以,她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嘴。
「你之前在哪個府上當丫鬟?」南宮瑾白問道。
「鎮國將軍府!」
青衣晚這點沒有說謊,十分淡定地說。
「我沒簽賣–身契」。又補充了一句。
南宮瑾白應該不會想到一個將門嫡女會被投毒重傷,仍棄在這荒蕪的亂葬崗。
「這倒也算是你不幸中的好事,府里的人把犯了罪的奴僕杖斃了,一同把賣身契給毀掉了,你也算是自由了,沒有人能約束得了你。」
如今的她算是沒有任何的身份,這倒也沒有違反皇帝開出的條件。
「王爺,溫公公竟然又把你丟在路上,自己先跑回來,如今他在城門口等著!」若言語氣忿忿不平。
「……這個「又」……
青衣晚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南宮瑾白笑得那麼的幸災樂禍。
對,就是幸災樂禍!
看來這瑾王不是第一次被丟,這都丟出經驗了。
(別說青衣晚笑得幸災樂禍,我也有點兒想笑~??)
「王爺,您看要不要從新選過一個,進了城門就板上釘釘,無法更改了……」一旁的童老憂心忡忡地看著青衣晚。
「不用。」南宮瑾白也看向青衣晚:「就她吧,跟她也算有緣!」
而童老依然不死心,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顫抖著嘴對青衣晚道:「姑涼,能允許老朽再幫你號一號脈嗎?」
為了王爺,他必須在一次給青衣晚把把脈,這已經來到城門了,這一次直達龍華殿面聖,要是皇上剛把聖旨賜下來,她就死在了龍華殿,婚期沒舉行,就直接抬個死人拜堂,這六月飛雪,實在把人侮辱得挺徹底的。
「嗯,來吧!」青衣晚說完還配合把袖子擼起一片,把手抬到童老眼前。
水靈靈的大眼睛染上如沐清風的笑意,與臉上的一灘污漬形成鮮明對比。
童老看著大大方方擼起一小截袖子抬過來的玉手,陷入沉思。
抬起顫抖的手,摸著亂撞的心,一手吧嗒一下搭在青衣晚的脈上。
南宮瑾白也緊緊跟隨著童老的動作。
這依然還是油盡燈枯的脈象。
童老如同突然石化般,噗通一聲摔倒下來,眼神空洞洞,嘴巴一蠕一蠕的念念有詞。
「見鬼了,見鬼了!」
「童老,童老?怎麼樣了。」青衣晚見童老突然變得獃獃的,傾身過去,揮著巴掌在童老眼前晃了晃幾下,笑咪咪地問道。
「裡面有點悶,老朽去外面吹吹風。」
說完,不等青衣晚開口,臉色煞白,眼神迷離,一骨碌張燈結綵地爬出車廂外,一頭撞在若言的背上,差點落馬,他好像聽見自己的心咕咚咕咚地想要跳出來。
媽呀,這女子也太可怕了,是人是鬼啊,啊?
「童老看起來被你嚇得不輕。」南宮瑾白用眼神睥睨著青衣晚。
看著童老幫她脈象而已,都被嚇得魂不附體,跟惡鬼追他似的,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何脈象。
難道說她活不到進龍華殿?
青衣晚聞言,肩一聳,手一攤,慢條斯理地道:「你家大夫膽子跟針尖似的,見到美人竟然嚇成這熊樣!」
南宮瑾白的白眼在心裡翻了一道,這女人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鎮國將軍府的哪個主子能把她放縱成這樣的厚臉皮?
「我猜你被將軍府毒打加毒藥丟在亂葬崗,就是因為這個臉皮厚原因吧!」
「怎麼會?他們就是羨慕嫉妒我的才華與容貌。」
「像你如此的自以為是,張牙舞爪的丫鬟,主子最是討厭的。」南宮瑾白一陣無語。
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地位,還大言不慚的說有人羨慕嫉妒她?這女人莫不是腦袋被核桃砸中過?
接下來的話更是把南宮瑾白給內涵到了。
「我說王爺,如果我真成了你的王妃,你的瑾王府都聽我的吧?啊不,一半也行,好歹我也算王府的半個主子不是?」青衣晚一本正經煞有其事地認真道。
聽聞青衣晚那一番話,南宮瑾白成功的被她吸引住了,淡淡得瞥過來一眼,這女人腦子怕不是被水雷炮炸過?
娘的,這人眼神怎麼帶刀的?
驀地,溫公公那帶著娘娘腔加哭腔的奸聲傳來。
「哎喲喂,老奴可算等著您了,奴才盼星星盼月亮的,生怕您出了什麼好歹,還好您沒事,您可嚇死砸家了,心肝兒都快停跳了呢。」
若言冷哼一聲:「溫公公,要真是能把你嚇死,我還會點幾串炮竹慶祝慶祝。」
「你怎麼說話的啊?哼,砸家懶得跟你計較,咱不能給皇上丟臉。」溫公公傲慢地哼了一聲,斜眼看了看馬車:「瑾王,趕緊進宮吧,莫耽擱了時辰,免得皇上斥責!」
「嗬咳咳,請溫公公帶路吧」
南宮瑾白深喘了一口氣又咳了兩聲,那感覺像是會突然斷氣一樣。
「王爺,咳,那,那個,王,王妃是跟您一塊吧?」溫公公伸頭看向車簾,想起青衣晚那紅黃灰白的臉,身上疙瘩掉滿地,比鬼還恐怖,手腳又開始泛軟。
想撩開車簾確定青衣晚在不在,又不敢的樣子,實在滑稽的很。
聞言,青衣晚「刷」的猛掀開車簾。
「公公是在找我嗎?」
一張布滿乾涸黑紅血痕的臉,,變戲法似的探出頭來,配上哪雙猶如閃著精光的耗子眼,明亮無比。
「啊,女,女鬼……」
溫公公尖叫一聲,徐徐欲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