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劫

「船長！船長！來活了！」一個陽光晴朗的天氣，蘇秦正在甲板上補著船帆，負責瞭望的水手突然在瞭望台上放下瞭望遠鏡，大聲喊起來。

「怎麼了？」卡塔琳娜仰頭眯著眼睛問道。

「咱們前面三點鐘方向有一艘船！看旗幟，是法蘭西來的商船！」水手大聲嚷道：「吃水線很深，看樣子是條大魚！」

「好啊！聽我命令！大家做好準備，來活了！」卡塔琳娜召集了船上的水手，朝蘇秦揮了下手中的佩劍：「你回甲板下面去！」

「哦。」蘇秦放下了船帆，進了甲板下面。他當然知道，卡塔琳娜是擔心他的安全。

「船長，那艘商船旁邊，還有三艘軍艦護航。」瞭望台上的水手又喊了一句，卡塔琳娜臉色嚴肅起來：「看來還是條鯊魚呢，附近還有沒有兄弟船？」

「有『黑鬍子』的船也在。」瞭望台上的水手遲疑地問道：「您要和他合作嗎？」

「當然。三艘軍艦，我們一條船可太吃虧了。」卡塔琳娜進入控制室，聯繫上了黑鬍子。

「嗨，火的女郎，美麗的海上女王，怎麼今天想起叫我了？是不是有什麼硬骨頭，需要我去做你的擋箭牌？」對面的黑鬍子聲音聽起來心情很好：「每次你主動叫我的時候，都是油水很多，卻又難啃的硬骨頭。叫我欲罷不能啊。」

「一艘法蘭西的豪華商船，三艘軍艦護航，你要不要吃？」卡塔琳娜直截了當地說了情況，黑鬍子停了一下，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你剛從『罪惡之都』進了一艘軍艦，恰好，我也剛剛買了一艘！我想我們聯手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卡塔琳娜鬆了一口氣：「在你們九點鐘方向，趕快過來吧，我等你。」

「好的。馬上就到。」黑鬍子掛斷了通訊，沒多久，只見一艘外觀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民用漁船開了過來。只不過卡塔琳娜知道，這只是那艘船的光學偽裝。實際上，是裝載了大炮和魚雷的軍艦。

因為她也有一艘完全一樣的軍艦。黑鬍子的那一艘，還是通過卡塔琳娜在罪惡之都買來的。

罪惡之都，一個公認的大型軍火交易市場。只要有錢，可以買到一切你想要的原料。直接買軍火是很難拿出去的，但是原料和零件……只要有門路，帶出去也不是很困難。

卡塔琳娜在西班牙，還是保留著貴族的頭銜。加上每年她搶劫的東西，幾乎都交給了國家，因此受到西班牙國王明裡暗裡的庇護。辦起事來，比一般的海盜更為方便。所以，對於合作過幾次，並且還不賴的黑鬍子，她也幫了一次。

黑鬍子的船開到了卡塔琳娜的船附近，聯絡卡塔琳娜說：「船歸我，貨分一半？」

「可以啊。」卡塔琳娜回答：「軍艦你兩艘，我一艘。」

「哦……還真是有點難。」黑鬍子嘿地笑了一聲，說道：「那就這樣吧，動手？」

「就趁現在，動手！」

兩艘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漁船一前一後地接近了軍艦。軍艦發出信號喊話驅逐，不過並沒有在意這種和巨大的軍艦相比起來小小的民用漁船。漁船表示油即將耗盡，是來尋求救援的。軍艦負責人也沒有多想，下令暫停。

剛剛停下，兩艘「漁船」突然解除光學變形，瞞過了雷達探測和肉眼的火炮瞬間開了火，軍艦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打得亂了陣腳。然而軍隊受過訓練的軍人立刻就穩住了隊伍，組織起反擊來。

魚雷一枚接一枚地發射向了軍艦，一枚一枚的攔截導彈也從軍艦飛了出來。雙方來我往，控制室里的軍人正在努力聯繫岸上，可無線電里，發出的是滋啦滋啦的干擾聲響。無論怎麼嘗試呼叫支援，都失敗了。

蘇秦從搖來晃去的船艙里爬出來，將一個小小的像話筒一樣的干擾器丟到了甲板上固定好，又縮了回去。打仗的話他幫不了什麼，簡單幹擾一下對方還是可以做到的。畢竟他手裡的東西都是上次葛朗台給他拿的軍方的東西，效力相當好。

卡塔琳娜和黑鬍子經過一番惡戰，終於控制了所有船隻。軍艦被炸沉了兩艘，剩下一艘，眼看聯繫岸上支援無望，主動投降了。沒了軍艦，剩下的游輪就只能任人魚肉了。卡塔琳娜放下了救生艇和一些少量的食物和水，將殘餘俘虜們放逐到了海上，聽天由命去了。

「真是大獲全勝啊。這罪惡之都的軍艦和炮火，就是不一樣。」黑鬍子上了卡塔琳娜的船，哈哈大笑著說道：「竟然裝的全都是原油！這次我們賺大了！」

「海神保佑。」相對於他的誇張，卡塔琳娜就顯得比較內斂。做了個雙手撫肩的祈禱動作，便放下了手：「一人一半。」

「一會我的人開到港口，咱們細分。絕不會讓你吃虧的！」黑鬍子看了看站在卡塔琳娜身邊的蘇秦：「這小子是誰？」

「他是我的老朋友，說想長長見識，就是來玩的。」卡塔琳娜看了一眼蘇秦，對黑鬍子笑了笑：「怎麼？」

黑鬍子看著蘇秦，上下打量了一番，斂起笑容說道：「我和她的手下都是一群蠢貨，我想，那個干擾了軍方請求支援的無線電信號的人，應該就是你了吧？！」

「你猜對了。」蘇秦點了點頭，沖黑鬍子笑了笑，一副不愔世事的單純模樣：「別想挖角哦，我是為了她才上船的。」

「嘿小子，你要是去了我那，美女多得是！」黑鬍子讚賞地看著蘇秦：「來我這，雙倍價錢！」

「你錯了，上船是我給她錢，求著她來的。」蘇秦歪著頭，笑得很開心：「再多的美女，也都不是她。我沒興趣。」

黑鬍子的笑容凝滯在臉上，喃喃自語道：「是啊，都不是她……」

對於黑鬍子情緒的突然轉變，蘇秦並不是很懂。黑鬍子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卡塔琳娜能不能接受你，我尊重你的選擇。」說完，回了自己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