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舞娘
「這種時候也得跟著？就不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卡塔琳娜冷笑一聲：「我看你也沒什麼危險，只要你不那麼招搖，就不會有人想把你怎麼樣的。」
這時候，台上的舞娘已經走下了舞台，來到了下面的人群中。很多男人一邊貼身和她們跳著，一邊拚命地往她們的懷裡塞錢。其中一個身材略為嬌小的舞娘，跳到了蘇秦的跟前。被旁邊的人一擠，順勢倒在了蘇秦的懷裡。
舞娘也不忙著起來，就勢抱住了蘇秦的脖子，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帥哥，想不想要我？」
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蘇秦自然毫無怨言：「當然好啊，可惜我沒有錢，沒法帶你出去開房啊。」錢都在卡塔琳娜那裡呢，他嫌沉，懶得拎。
卡塔琳娜哼了一聲，將頭扭開，裝作不認識蘇秦的樣子。
「沒關係，我在樓上有房間。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寧願不要錢啊。」舞娘吃吃地笑著，勾著蘇秦的脖子不撒手。蘇秦笑了笑：「你鬆開我吧。」
「怎麼？怕你的女伴生氣？」舞娘挑釁地看著蘇秦，又看了一眼負氣不理他們的卡塔琳娜。
「不是。要上樓，我抱不動你。」蘇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卡塔琳娜的肩：「和我一起上去。」
「你不要太過分了！」卡塔琳娜生氣地跳起來：「真是夠了！這種事情你為什麼還要帶上我啊？！你知不知道點羞恥？！」
蘇秦挑挑眉，無所謂地一攤手：「你就在門口就行，你得守衛我的安全啊。我又沒讓你站在我的床邊。」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臉皮厚度。」卡塔琳娜氣鼓鼓地踩了蘇秦一腳，重重地踩著樓梯上了樓。蘇秦跟在她後面，身上掛著那個蛇一樣纏著的舞娘。這種事在酒吧里司空見慣，只有靠的近的幾個男人吹了聲口哨，投來了艷羨的目光，目送他上了樓，就再也沒人關注了。
「我的房間在那邊。」舞娘在蘇秦身上不斷的磨蹭，蘇秦一把扣住了她的細腰：「小妖精，一會到床上去扭，保准讓你扭到抽筋。」
舞娘嬌笑了一聲，拉開房門，把蘇秦拖了進去。
一進門，屋內完全不同於外表所見的老舊，布置得十分富麗堂皇。桌子上幽幽的熏香，在拉著窗帘的昏暗房間里，透出一股靡麗的氣氛。
蘇秦剛要去拉舞娘，卻拉了個空。舞娘繞過桌子，靈巧地坐到了一個早就坐在沙發上的人的腿上。昏暗的油燈下，蘇秦隱約看到沙發後面好像也站了人。
「誘我來這裡，想怎麼樣啊？」蘇秦絲毫沒有驚慌失措，在那個人的對面坐了下來。看到桌上有茶壺，拿起來聞了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了起來：「對了，能把燈點亮一點嗎？太黑了啊。」
沙發上摟著舞娘的人抬了下手，身後隱在黑暗中的人點亮了牆上的壁燈和屋頂的水晶燈，屋內瞬間亮堂了起來。
「你們是哪方面的人？」蘇秦打量著對面沙發上摟著舞娘的男人，鎮定的問道。
「我覺得，以蘇先生的聰明才智，應該認得出，我們是隸屬軍方的人吧。」沙發上的人鬆開了舞娘，對她說：「好了緊那羅，進屋裡換身衣服吧。」
舞娘站起來，沖蘇秦做了個鬼臉，跑進屋裡關上了卧室的門，換衣服去了。
蘇秦看著對面那個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士兵，著重看了他們的肩章和臂章，點了點頭道：「嗯，看出來了。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請我上來呢？」
「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啊。」黑色的制服男人挑了挑嘴角，伸出帶著白手套的右手：「幸會，蘇先生，我叫葛朗台。」
「嘿，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蘇秦也伸出右手，和他握了一下：「我的夥伴在外面，可不可以讓她也進來？」
「好啊，進來吧。」葛朗台點點頭，於是蘇秦叫了卡塔琳娜進來。卡塔琳娜見到屋裡這陣勢，略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表情。蘇秦給二人互做了介紹，二人點點頭，禮貌性地握了下手，然後互相落了座。
「接下來你要去馬來尼亞城去一趟，事成以後，傭金會打進你的賬號里。」葛朗台推了推鼻樑上帶著銀鏈的銀絲眼鏡：「你有什麼需要的器械，可以寫成清單由我向軍方申請，不過一路上衣食住行的費用，完全由您自己承擔。」
「哈？？？不是，我說，那個……」蘇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系統，然後重新開了口說：「有一個軍用貔貅還不夠，還要加上你這個吝嗇公子限制我的消費？我可是在為你們辦事啊！就不能多給我點經費？」
「可以啊，從你傭金裡面扣。只要你傭金足夠，要多少就可以扣多少。」葛朗台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笑容，蘇秦恨不得一把把手裡的茶水潑到他臉上：「開什麼玩笑！我是在給你們做白工嗎？！」
「那，你打算花多少錢？衣食住行，我想，住的話，差不多能夠遮風擋雨就行了；衣服的話，你自己應該有，不用我們買；吃的我們可以提供你們行軍糧；至於行，我們會提供你們兩匹馬，你們可以騎著去。記得好好養著，等回來要還給軍方。」葛朗台伸出手，身後穿著同樣制服的人立刻遞給他一份報告：「這樣算來，四千元通幣左右就足夠了。」
「四千？？？你開什麼玩笑！連我住的房間一晚的價錢都不夠！」蘇秦瞪大雙眼，一把搶過葛朗台懷裡的賬簿，翻了翻，撇著嘴一臉嫌棄把賬簿翻過來沖著葛朗台說：「連免費公廁的位置都標好了，這個費用都得省是嗎？」
「是啊，節儉是美德。」葛朗台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伸手將換完衣服出來的緊那羅攬到了懷裡坐下：「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向我的上級打報告。」
「再等他們批准，目標可能都溜回埃及去了。」蘇秦撇撇嘴：「這單我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