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縣尉卒了
自打那同馨樓斂客的小廝被帶到清江縣衙后，面對徐縣令的問題那是對答如流。甚至都會搶答。
這可讓徐自卿犯了愁，一臉怒氣，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小廝。
那小廝被她那眼神看的是渾身不自在，就想著問完趕緊溜。
「他當真只是問你有沒有新來的姑娘？」
徐自卿直勾勾地盯著那小廝問道。
「千真萬確啊徐大人，小的哪敢唬您啊。」
徐自卿銀牙一咬。
「這個混蛋，還有心思干這事！」
徐自卿也是感慨萬千，這舒小侯爺當真是一丁點都沒變啊。三年前，在京城調戲李王爺家的千金沐雅郡主，被李老王爺一道摺子告到皇帝那去，皇帝看了那是差點將鬍子都氣歪了，當即命令身邊的黑龍軍將這小孽障綁了過來。
舒子琳那個時候大小不濟也還是個郡王，被綁到殿上后也是一臉懵圈。
皇帝再一看那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多了兩個巴掌印，頓時就大發雷霆往身上招呼了兩腳。要不是御史中承攔著，怕是都要被皇帝一刀劈了。
但是當天的事情，其實京城權貴家的後輩都知道舒子霖是被那沐雅郡主陷害的。一個連說話都結巴膽小如鼠的人怎麼可能調戲她呢。只不過舒子霖喜歡沐雅郡主這事兒是大家眾所周知的，那天剛好沐雅郡主追三皇子被拒了心情不好就打了舒子霖兩巴掌，舒子霖氣不過剛好要反駁，那沐雅郡主當即衣服一扯說舒子霖調戲了她。這才有了他被貶清江城的經歷。
「原本以為你結巴好了，你能變得跟從前不一樣。如今卻還是這個德行。」徐自卿喃喃道。
那小廝站在堂上這會兒額頭上的汗都滲出來了。緊張的用手扯著衣袂一臉不知所措。
徐自卿也是回過神來，看著小廝。笑了笑，便說道：「你走吧」
小廝頓時如釋負重地鬆了口氣，道了句告辭就走出了衙門。
趙班頭卻是一臉疑惑道：「就這麼放他走了？」
「不然呢？我們又沒有什麼證據，那清江侯大小也是個皇親國戚，隨便治罪被告到京城就是我也難逃其咎。」徐自卿緩緩說道，但是她後面也小聲說了句：「舒子霖，你千萬別被我抓住你的狐狸尾巴，否則….哼！」
清江李縣尉府宅
李縣尉還在昏迷，躺在那張床上，縣尉夫人坐在離其五丈有餘地椅子上，用手帕捂著口鼻梨花帶雨地哭著。旁邊還站著個衙差，也是用衣袂遮著口鼻，一臉愁容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李縣尉。
「早告訴過你勤洗腳，勤洗腳。你非是不聽，如今你看看你這副樣子，整個清江人都知道了。」
那衙差也是瓮聲瓮氣地說道：「姐，那你上次下雨還讓我穿我姐夫的靴子，當天夜裡我回去夫人便說我腳有味我還不以為然，如今看來只穿了一個時辰已是大幸啊。」
「我當時還不是怕那雨水浸了你的腳怕你生病著涼嘛」
那衙差將目光看向李縣尉地腳嫌棄地說道：「我還不如光著腳回呢。」
「你這是什麼話，如今看你姐夫卧病在床了，你便要欺負你姐我了？」說著縣尉夫人便又哭了起來，那哭聲悲慘而又凄涼頓時惹得院里的丫鬟僕人們以為李縣尉去世了。
「縣尉卒了！縣尉卒了！」院內有人大喊道。
頓時整個院子都混亂了起來，眾人都跪在了地上，面色悲傷，但細瞧著眼睛里怎麼絲毫不見哀色，隱約間似有悅意。
這是為何，怪不得丫鬟僕人們這種神情，都怪那李縣尉平日里對院內的人苛刻慣了，時不時就一通打罵，但反過來想，若就這麼去了夫人會不會辭了他們，這以後的生計可怎麼辦。
「去去去，你們瞎哭什麼哭。誰說我姐夫卒了，找打呢你們」衙差一聽外面哭聲嚎啕。一下子就急了，趕緊跑出來阻止。
那些跪在地上喊著的人都停了下來，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衙差。因為哭聲剛才太大，沒聽清衙差說了什麼。
「看他激動的樣子，應該是說讓我們哭聲更響亮些，怕是故意傳給外面聽的，讓知道縣尉大人走了。」跪在前面的婆子這麼一想，哭聲變更大了，還沒等衙差再去阻止後面的人也跟著聲音大了起來。
那哭聲隔三條街都能聽到。
「混賬，混賬。你們這是幹什麼！咒我姐夫呢」氣的衙差直接跳了起來抓住那婆子就踢。
婆子卻以為自己哭的聲音還不夠大，表演的還不夠投入縣尉的小舅子才打的自己，索性便一邊在地上滾一邊放聲大哭。
這給那衙差氣的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這時街上的人也都聽到了，李縣尉府宅中的哭聲。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這李縣尉也是可憐，居然被自己的腳熏死了。「
「唉，古人千百種死法，這種死法我倒是頭一遭聽說。「
「這算不算遺臭萬年啊。「
不出半日，整個清江城都是關於李縣尉去世的消息。
「什麼？你說李縣尉死了？「徐自卿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千真萬確啊徐大人，據李縣尉府中僕人的說法，咱們縣衙的程一民都昏過去了。「
徐自卿聽完后略一沉吟，問道：「這跟程一民又有何關係。「
「程一民是李縣尉的小舅子，他此刻人正在李縣尉府宅中。「班頭解釋道。
徐自卿想了想，還是感覺事有蹊蹺，小手一揮道：「走，隨我去看看。李縣尉可是國之棟樑啊。如此死法，倒真稀奇。「
說完就領著班頭往李府奔去。
自打那同馨樓斂客的小廝被帶到清江縣衙后，面對徐縣令的問題那是對答如流。甚至都會搶答。
這可讓徐自卿犯了愁，一臉怒氣，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小廝。
那小廝被她那眼神看的是渾身不自在，就想著問完趕緊溜。
「他當真只是問你有沒有新來的姑娘？」
徐自卿直勾勾地盯著那小廝問道。
「千真萬萬確啊徐大人，據李縣尉府中僕人的說法，咱們縣衙的程一民都昏過去了。「
徐自卿聽完后略一沉吟，問道：「這跟程一民又有何關係。「
「程一民是李縣尉的小舅子，他此刻人正在李縣尉府宅中。「班頭解釋道。
徐自卿想了想，還是感覺事有蹊蹺，小手一揮道：「走，隨我去看看。李縣尉可是國之棟樑啊。如此死法，倒真稀奇。「
說完就領著班頭往李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