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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汶,我們快回去。」墨鈺越摸越覺得不對勁,這怕不是快石頭,而是個金塊。此地還是不可久留,照這個情況,如果被抓到,那就只有死了。
「好,快走。」慧汶往懷裡裝了幾塊紅薯,跟著墨鈺悄悄的又回了房間。墨鈺不敢把那東西拿出來,就怕有些沒睡著的人偷偷瞥見,被告知那些官兵。
天一亮墨鈺就醒了,心裡藏著心事,晚上自然也不好睡熟。趁著沒人看見,她把懷裡的東西打開看了看,果然…
這東西可不能這麼放著,萬一被發現可就是要命的事。墨鈺起身伸了個懶腰,把旁邊的慧汶叫醒。
「怎麼了…再睡會…」慧汶迷迷糊糊的,吧唧了幾下嘴。
墨鈺貼著她的耳朵,「不想死就起身跟我走。」慧汶嚇的睜開眼睛,看見是墨鈺才鬆了口氣,不情願的起來跟著墨鈺走了出去。
兩人到了茅房才停下腳步。墨鈺沉重的看著慧汶,「必須把紅薯處理乾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半夜挖過紅薯知道嗎,還有,衣服,鞋上的泥土也得弄乾凈。」
慧汶聽墨鈺這麼說就知道事情不妙。「姐你放心,紅薯我都吃乾淨了,泥土倒是沒什麼,你看我們這些人,哪個人身上沒泥土才是怪事呢。」
墨鈺打了個哆嗦,幸好慧汶說了這句,不然一會自己身上乾乾淨淨的才惹人懷疑。
「姐,我不想死。」慧汶許是意識到什麼,說了這麼句話。
「我也不想,我還想再見見我的瑜兒呢…」正大光明的見算是不可能了,只有偷偷摸摸的看兩眼的份了。
慧汶看著墨鈺的眼神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人能被墨鈺這種人記掛著,定然是個厲害的。
「別說廢話,一會兒人都該醒了…」
兩人重新躺下,待附近的人醒的差不多時才緩緩睜開眼睛,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監工在外面催了幾句,罵罵咧咧的走了,裡面的人趕緊收拾好,繼續去工地幹活。
墨鈺越想越覺得奇怪,這裡的犯人怎麼可能不認識紅薯,為何除了慧汶,其他人都不敢去偷著吃,莫非是知道底下埋著的秘密?
墨鈺費力的挖著石頭,幸虧是晚上吃了點紅薯墊了墊肚子,這要是只靠白天監工給的清湯寡水,自己怕是早就虛脫了。
墨鈺想著既然他們在地底下偷偷埋金子,就說明這附近必定有金礦,她這幾天一直在留意著,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北方天越來越冷,顧瑜的咳疾一直不見好轉,軍醫也加大了藥量,卻依然無能為力。
顧瑜披著大氅,望著白茫茫的大雪發獃,這時候京城也是冷的,不知道爹爹有沒有好好吃飯,不知道那負心人…有沒有被她的新夫郎好好照顧。
他摸了摸小腹,失去孩子的痛苦依然那麼明朗,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他嘆了口氣,慢慢的也接受了這一切,本來就是貪來的幸福,自己一開始就知道的。
「將軍,將軍…京城的信,是您父親寄來的。」信使急匆匆的趕來,把信交到了顧瑜手裡。顧瑜接過信,心裡七上八下的,這時候爹爹來信,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