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夜侍寢
「還沒幹活就想要工錢?解藥朕會給你,但不是現在,你先下去吧,後宮的事全交由你負責,不要讓朕失望。」
「是。」
蘇酥苦著一張臉出了錦川殿,彈幕也是一片安慰:
「皇帝小哥哥人長得挺帥,就是心有點黑。」
「畢竟是皇帝啊,咱們以前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早知道就不逼著主播去爭寵了,這是要命的活啊。」
蘇酥哽咽了兩聲:「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們要是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就多刷點禮物,我好換點保命的道具。」
這話說的太慘了,當即屏幕便被各種遊艇火箭擋個嚴嚴實實。
在她走後,鳳明川皺著眉熄滅了香爐的香,嫌棄道:「你這放的都是什麼?」
從房梁倒吊下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年,面無表情道:「龍涎香,檀香,鵝梨香……」
「行了,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是,屬下告退。」
錦川殿的香味散了一下午才幹凈,鳳明川被熏得不行,只好躲在偏殿。
世人都說他生來逢時,先帝子嗣稀薄,加之他確實天資不凡,於是年少便被冊封為太子,雖然生母早逝,但養母性子溫和,對他極好。
先帝駕崩后,他順利繼位,僅有的幾位兄弟全都自請去了封地,只每年年節回京。
百姓說起來,全是誇讚先帝的,覺得鳳明川這位少年帝王是撿了現成的大好江山。
沒人知道,橫國看似繁榮昌盛,實則不過金玉其外,朝中老臣倚老賣老,相互勾結,妃子一個接一個送進宮,張嘴便是為母家謀利益。
各地官商勾結,尤其是江南一帶,天高皇帝遠,百姓苦不堪言,更不用提還有邊疆以北的丹辰族虎視眈眈。
鳳明川如今只能暫且相信蘇酥與其他嬪妃不同,借她的手肅清後宮。
而後一連三日,蘇酥果真是夜夜侍寢。
起初得知她被寵幸,其他妃子暗自狂喜,覺得皇上終於開始臨幸後宮了,可越等越不對勁,怎麼只寵蘇酥一人?
寶華殿里,蘇月狠狠將茶盞扔在了地上,面容扭曲道:「蘇酥,蘇酥,又是她,陛下到底還要寵她到幾時!」
她旁邊的軟墊上坐著一位保養得當的婦人,見她如此,皺眉道:「像什麼樣子,都已經是做貴妃的人了,還收斂不住自己的脾氣。」
蘇月頓覺委屈:「娘,您到底為什麼要把蘇酥送進宮啊,若不是她,得寵必定會是女兒!」
蘇夫人看著自家女兒姿色平平的臉,嘆了口氣:「那是你爹的決定,更何況你的庶妹成為四妃之一,總比其他出身貴重的好拿捏。」
「那如今到底要怎麼辦啊。」
只要一想起蘇酥那張臉,蘇月就恨得牙痒痒,她自己長得一般,自然看不得其他長的好看的,還在蘇府的時候,不知折磨了多少頗有姿色的丫鬟。
但她是蘇家嫡女,父親是當朝丞相,母親是三品淑人,祖父更是手握兵權,別說是幾個丫鬟,就是蘇家庶女,也是任她打罵。
「急什麼,」蘇夫人向來精於算計,更了解那蘇酥是什麼樣的丫頭,「不過是個庶女罷了,來人,將小蘇妃身邊的貼身丫鬟請過來,記住了,是請。」
「是。」
蘇月身邊的丫鬟連忙應下,蘇夫人總是遞了牌子進宮,使喚她們毫不客氣,若是有遲疑的,當即就是一頓板子。
是以蘇月身邊的丫鬟都格外乖巧。
不多時,喜桃低著頭走了進來,福身道:「不知蘇貴妃叫奴婢何事?」
蘇月正要開口,被蘇夫人按住了手:「來人,掌嘴。」
喜桃猛地抬頭,滿臉不可置信:「奴婢是小蘇妃身邊的人,怎能說打就打?奴婢犯了什麼錯?」
且不說她本來就不是丫鬟出身,蘇酥又不是個重規矩的,養的她的性子也不謹慎起來。
「哼,」蘇夫人冷笑,「還敢頂嘴,加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