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夜晚的請柬書

2夜晚的請柬書

此刻,在歐城學府,這裡位於歐城的中心地帶,是歐城最大的政治學院。來到這裡的比修思放下佩劍,微微整理好自己的面容,來到了歐城學府,外交官兼最高教育長的哲希爾的房間內。

看到比修思的到來,哲希爾放心手中的書籍,帶上鏡片,靜靜的看著比修思,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比修思看到對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才慌忙走了進去,隨後拿了個凳子坐在了哲希爾的對面。

「比修思,請問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哲希爾大學士,邊境村民和亞納帝國的村民發生了暴動,我們這邊死了八個加爾人,七個坎普人,你身為外交官,兼帝國教育長,我希望你能夠擬出一套方案能夠解決掉這一件事情帶來的負面影響。」

比修思是軍團級別的職位,但是他同時也是哲希爾、加德將軍的學生,而且又是元帥的兒子,再加上年齡也不大,總會給人一種「小屁孩去找大人討論」的感覺,以至於讓人感到有些忽視。

哲希爾點了點頭:「這樣啊,我會擬定一套方案的,到時候讓閣會通過就好了。」

哲希爾依舊在寫著什麼,研究著他的東西,似乎對比修思的話語並沒有放在心上。

「恩」比修思點了點頭,但還沒有離開這裡,呆了一會兒比修思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個,哲希爾大學士,我一直有一個非常好奇的問題,戰爭之神布拉尼,應該是亞納帝國宗教那邊的東西吧,為什麼那邊糟粕會傳到我們這邊呢。」

哲希爾再次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頭看著比修思,這名頭髮花白老者,善意的笑意看著對方:「比修思,你問這些問題在現在看起來應該不太好吧。」

比修思搖了搖頭:「你是我們這裡最聰慧的哲學家,教育家,我想沒有誰能夠能加完美的回答我這個問題了。」

哲希爾點了點頭,帶上鏡片翻找著資料,隨後從身後的書櫃當中拿出了一本自己的筆記本,翻看那滿是灰塵的封面,哲希爾說:「布拉尼戰爭雕像是亞納帝國光學教的產物,而亞納帝國光學教更是中古第一大教會,影響的不只是我們的帝國。」

「光學教期初的衍生給予當時亞納帝國對美好幻想的憧憬以及對未知信仰的依賴,但是隨著時間的發展,亞納帝國文化的沉澱,他們贏不再需要宗教的固化了,比修思,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

比修思聽得一愣一愣的,想了想后又默微的搖了搖頭。

哲希爾繼續說道:「宗教的誕生,初期一定是能夠將當地人民給固化與結合的,這也更加利於統治者的管理,它賦予了人們某種特屬的意義,這個時期的人們一定是極具凝聚力的,統治力,同時軍隊的戰鬥力也會達到空前絕後的水平,但隨著時間的發展,宗教化的弊端便展現了出來,這就是為什麼亞納帝國的洛·加夫國王極力想要擺脫掉宗教,甚至不惜發動政變,而我們的君王卻將布拉尼的雕像屹立在教堂中央。」

「這樣說你能聽懂一點了嗎,我親愛的比修思,未來的元帥。」

比修思點了點頭,雖然比較模糊但他還是聽得懂的。

離開哲希爾的房間,比修思來到了學府的外圍,這裡面大多數是一些貴族,上層人士的孩子,比修思雖然也是從這裡出來的,但是他卻很反感這一所學府,因為在他看來教育應該是平等的,而非是突出的,特有的。

比修思看了一眼學府外圍的學生,

隨後便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一些年輕學生的觀望,以及一些少女對這位副軍團長的悉索聲,對此,比修思已經見怪不怪了。

因為除了比修思身份的這一層原因,更多原因是因為比修思的能力,比修思在歐城軍校的各方面數值都是頂尖的存在。

他的劍術,馬術,戰術都是最頂級的那一批,當然,戰略這種東西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年輕了。

除了這些原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像是比修思這一類的軍人,他並不像是普通的軍人一樣,皮膚黝黑,身材瘦小,或者肥大,臉上無神。

比修思作為軍官階級一直對自己的身材有著很嚴苛的管理,而且他有著中層軍官特有的稜角分明的特點,以及他銳利的眼神。

為此像比修思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曖昧,但這些曖昧一一都被他決絕了,因為他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成為希爾亞帝國最偉大的將軍、元帥,改變歐城現狀,成為比阿斯布爾將軍更偉大的人物,載入史冊,光復希爾亞帝國。

歐城中心,回到父親的抵府時,回到家時,看到自己父親不在,比修思那一絲不苟的眼神終於鬆懈了,他將自己的佩劍隨意仍在床上,整個人直接就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思索著明天的課程應該怎麼學習,又該如何布置新的戰術。

過了兩三個小時,比修思開始把玩兵棋棋子,直到夜深人靜時比修思才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比修思的睡眠質量很差,如果睡得太晚的話就會很難入睡,失眠,所以比修思在常人看來就像是一個另類,早早的就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思索著的比修思很快便進入到了夢鄉當中,在夢裡,他夢到了自己拿著希爾亞帝國戰旗,被敵人一箭射穿心臟,戰死前的最後一刻,將旗幟狠狠的插入大地,他的血感染著身後的每一個將士,他們的眼睛變得通紅,越來越喪失理智,呼喊著他的的名字……

「卡擦」一聲,比修思以極快的速度睜開眼睛,隨後撲棱到床下,立馬拿起床上的佩劍,警覺的看著四周。

多年以來父親的訓練,以及希爾亞帝國軍事學校嚴苛的學習,比修思對於危險的感知已經達到了某個頂點,哪怕再累,再困,只要聽到不合時宜的動靜,他就會立馬醒來。

點燃油燈,借著月光,比修思看清了對方的臉龐,愣了愣后便放下了佩劍:「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我這裡,現在晚上不是禁止出入嗎?」

「噓!」眼前的少女穿著華麗的絲綢制的衣裳,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此刻正示意比修思別出聲,因為她是背著自己的父親出來的,因為現在歐城有夜禁。

比修思抱著手看著對方:「哦?我的小公主啊,這麼說你是背著君王偷偷跑出來的?」

面前的少女點了點頭:「恩,哲希爾大學士的方案已經被批准了,我特意偷跑出來把方案交給你,讓你提前準備,怎麼樣!」

比修思接過對方遞來的書面稿紙,話鋒一轉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句話?」

「恩?我把方案偷給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雅文公主皺著眉頭看著比修思,她沒想到自己幫助了比修思,對方拿過方案就開始反咬一口。

比修思提起佩劍,一步步靠近雅文公主,雅文公主皺著眉頭,看著對方,也沒有向後退去,她並不覺得對方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而且她也不害怕。

不過多時,帝國元帥首府的大門被重重的踢開,首府外面正在巡邏的士兵頓時停了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接下里的那一幕。

比修思揪著雅文公主的后衣領,表情嚴肅,正拖著對方,而後者像是放棄了抵抗,眼神死死的盯著對方,這一幕略顯得滑稽的場景,讓幾名夜禁衛隊的士兵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當他們看到比修思望向他們時,幾人瞬間就嚴肅了起來,身體站的筆直。

「比修思將軍,這是……」一名士兵問道。

比修思冷冷的回答著對方:「哦,她違反了夜禁指令,你們帶她去審理院審查,明天我要看到結果,以示民眾,明白嗎?」

士兵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扶起被比修思扔在地上,此刻顯得狼狽的雅文公主。

話鋒一轉,比修思抬起他的臉,高傲的看著眼前的七名士兵:「記住我說的話,明天我要看到結果,不然你們七個人可以離開衛隊,並且軍人將與你們無緣,具體情況我會問夜禁衛隊總隊長的,明白嗎?」

「是!」幾名士兵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嘻嘻,一臉嚴肅,身體站得筆直,將左手做拳,掌心朝胸,筆直擊打在右胸,致以希爾亞帝國常用軍禮。

「告訴我你們的編隊!」

「夜禁衛隊第七衛隊衛隊長329,時刻為帝國獻出自己的生命!」衛隊長拔出劍類似舉火炬的樣子,微微抬起頭劍指上方,希爾亞帝國軍用禮。

「任何地方,任何時刻都可以出現容忍,貪污與腐敗,但是,軍隊不行,我的軍隊,絕對不能有這種事情發生,帶走她。」

此刻,那幾名士兵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小心翼翼,粗暴的推著雅文公主。

「別推我,我的父親是立文坎,你們敢這樣子對我,你信不信我……」

那幾名士兵不再動容,依舊推搡著雅文公主,後者也漸漸服從了,並回過頭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個罪魁禍首!比修思。

比修思看著被推著走的雅文公主,心理免得惆悵了起來,自己從小到大,雅文公主就在自己身邊陪著他玩,照顧著他,在自己難過時安慰他,失志時安慰他,他怎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他猶豫了,-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他也知道過了街道的轉交,他們會放開公主,但是又要過去管嗎?不需要,也不知道自己做沒做錯。

果真,來到街道的轉角,處於最身後的士兵小心翼翼的回過頭望去,發現比修思已經回到了首府,頓時他便鬆了一口氣:「呼,我當兵這麼多年,那個比修思是我見過最難對付,最難以捉摸的將軍了。」

「是啊,我和他是同一個軍校畢業的,他從軍校開始我就沒見過他笑過,也不喜歡和別人開玩笑,我都不知道他這十七年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衛隊隊長聳了聳肩,他十五歲的時候還在河泥里玩泥巴了,比修思已經成為希爾亞帝國的將軍了。

離開了比修思的視角那幾名士兵也不敢在推搡著雅文公主,後者也沒有擺出先前的那一副臭架子,回應道那名士兵的話:「小時候,我記得他三歲的時候非常喜歡來找我玩,每天我都記得他笑得特別開心,後來他來找我的次數逐漸少了,慢慢的變成這個樣子,也許是軍人出生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吧,他也挺可憐的,身邊沒什麼朋友。」

比修思將佩劍帶好,看著離去的幾人,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也知道在那個自己看不到的街角,士兵做的,不會和他說的一樣。

回過頭,轉過身,比修思沒有在說什麼,隻身一個人回到了首府當中,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比修思沒有在隨意的扔著自己的佩劍,而是將佩劍輕放在劍抵上,隨後一個人坐在床上,借著月光輕輕的閱讀著紙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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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世界:政儲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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