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操場

晚上的操場是高中生的戀愛聖地，當然不止於戀愛，還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小夥伴們在一起玩耍，走圈。蔣玉與劉梓菡便是後面那類人。

晚自習下課的操場上，人真的好多，畢竟可能是教室扼殺了學生們的天性，只有在外面才能得到釋放。

高中正值人生最青春的年紀，天性又怎麼會被扼殺，會有人在操場戀愛，會有人跑圈，怕晚自習困，會玩著什麼遊戲，在操場上奔跑。

劉梓涵約蔣玉去操場看月亮和星星，其實不止二人的，可他人要上廁所，是在給二人留獨處空間嗎？蔣玉笑了笑。

今天的月亮好圓啊，又大又亮。

月光照在梓涵的臉上，蔣玉看著她有些痴了神，直到梓涵叫了他，蔣玉，你看沒有，月亮。

蔣玉聽完便轉頭看了月亮，校服隱約感覺到二人有一點點的接觸。

蔣玉小聲喃喃道，梓涵回過頭問他。

舉目見月，不見長安。

梓涵疑問，表示不解，蔣玉解釋道，此話出自《世說新語》

相傳當時有人從長安來，晉元帝問起洛陽的情況，不覺傷心流淚。明帝問父親什麼事引得他哭泣，元帝就把西晉滅亡、王室東渡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於是問明帝：「你看長安和太陽相比，哪個遠？」明帝回答說：「太陽遠。沒聽說過有人從太陽那邊來，顯然可知。」元帝對他的回答感到驚奇。第二天，召集群臣宴飲，就把明帝這個意思告訴大家，並且再重問他一遍，不料明帝卻回答說：「太陽近。」元帝驚愕失色，問他：「你為什麼和昨天說的不一樣呢？」明帝回答說：「現在抬起頭就能看見太陽，可是看不見長安。」

於是便有了那句舉目見日，不見長安。我把日改成了月，更符合情境罷了。

梓涵直呼學到了。倒不是賣弄，只是覺得很符合此時，便說出來了。

梓涵點了點頭，隨著預備鈴的響起，二人顧不得月亮的美麗，急忙趕回教室，不知梓涵的若有所思，是否與月亮和長安有關了。

晚自習，彼此都奮筆疾書著，劉梓菡與蔣玉關係這般密切，日久生情，恰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不敢說沒有一點非分之感。

劉梓菡胳膊扶著頭，側一旁思考，心裡欣喜不以言語表達，愛慕之意油然而生，曾在某處看到一句話，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我想蔣玉便是那樣的人吧～

再觀「無雙公子」蔣玉，此時的他正在奮筆疾書，這道題對著答案，心中很是懊惱，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能做不出來，我就想才高一，題不會這樣的，想深了。

依稀記得某位老師說過，高中就是學習一直緊繃著，繃住學習那根弦，保持好狀態，蔣玉目前就是這種狀態，第二次的期中考試，蔣玉衝進了年組前一百，前一百就可以進重點班的，當然是期中和期末兩次的成績，高中是期中的40%和期末的60%合一起，年組前一百名即可，但蔣玉不想進重點班的，首先是智商上的差距，蔣玉佔了重活一世的便宜，所以成績才如此，其次呢，重點班的壓力太大了，畢竟還有著末位淘汰制，每個人都在努力的學習，對於蔣玉來說，那樣太累了，怕也跟不上，而且一旦從重點班淘汰而出，在普通班也會各方面有不適應的。此外，蔣玉不能保證會在重點班立足腳跟，若是進進出出，肯定會受到影響。而且普通班也很好啊，至少壓力沒那麼大，蔣玉覺得，重點班和普通班唯一的差別便是學習環境不同，但蔣玉作為重回一世的人，早便習慣一個人的學習，環境並沒有那麼重要了。

其實，舉目見日不見長安仍有引申的含義，但最後皆可化成一句，我想你了。劉梓菡，蔣玉想你了，也想了高中時候的彼此，那麼的無憂無慮，互相那麼的開心，人世間沒有那麼多如果，但若是重來，一定要把曾經失去的拿回來，至少，你還要在，別把你弄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