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篇第9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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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穿鞋」
「二二，牙刷」
「二二，你幫我看看今天穿什麼衣服」
「二二，手」
「二二，想吃這個，還有那個」
「二二，你快點」
這就是我現在的日常。日子越過越快，離開學還有半個月了。中間我們也會回過家。寒然在家呆了半天就不要呆了，說看看奶奶就行以後上學了還能經常回來呢。下班后寒然垮著我胳膊我給她講著些小時候的糗事，惹得他哭笑不得。回家的路上有一段巷子沒有路燈，我知道寒然會害怕就將她拉的更緊一些。剛過轉角，幾個人影站在角落裡。看我們停住，反而走了過來。我拉著寒然就跑，玩命的跑。我知道對面兩個人我根本沒有辦法能抵抗，更何況寒然還在。我無所謂，但是不能讓她受到什麼傷害。眼看後面沒有追來，我們也漸漸慢了下來。「跑啊小子，不是挺能跑的嗎？」「草」暗罵一聲，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是今天下午在店裡的那幾個人，本來也沒多大點事，他們在鬧亂扔東西已經影響到別人了，我就說了幾句，幾個人就開始不爽找麻煩，好在老闆及時趕到才把他們哄了出去。
所以看到這個人時，我就明白了。寒然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她有點發抖了。「沒事，不用怕，有我呢。」我拉著寒然慢慢向前走去「我當誰呢，原來是你啊。怎麼今下午不爽嗎？看來是不敢找我老闆，所以找我著來了啊滋滋」「小子，別裝逼你讓哥哥掉了面，哥哥就得從你身上找回來。讓我看看，今晚還有誰能幫你」說著就走了過來，我扭頭一看後面的兩個人也要過來了。我快跑幾步，一把死死抱住前面人的腰沖寒然喊道「跑！快跑！一直跑別回頭！跑！」寒然紅著眼睛一動不動，「快跑啊！別管我，快跑！你聽見沒有！跑！」我死死抱著頭的腰，他還想追寒然可是有我在他終究跑不起來。「逞英雄是吧，好我成全你。老二老三，把他手給我拉開」我依舊死死扣著兩個手，但還是給掰開了。
看著寒然已經跑遠，我也沒有擔心的了。看準一個人的手想也沒想一口咬了上去。你們不讓我好受，那你也得留下點什麼，死死地咬著直到嘴裡出現血腥味我依舊沒有鬆手。「老三你他嗎看啥呢，快給我弄開啊，草他媽的，這他媽這小子屬狗的」「二哥你等著」。看著老三拿著磚頭回來我料定他不敢拍下來，「我草你媽，鬆開！」緊接著一股熱流淌了下來接著眼前一黑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碰到硬茬子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涼水把我驚醒，這一刻身體的反應超過了生理。所有的聲音都是嘈雜的，所有的東西都是紅色的，「大哥，這小子不會死了吧。」接著就是吧嗒吧嗒的抽煙聲「問題不大」。
我踉踉蹌蹌著想要爬起來，可是身體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一手撐著牆一手支著腿慢慢的撐起來強烈的眩暈感讓我想再次摔倒。強撐下來實在不容易，摸了摸口袋煙還在用力的吸了幾口。對面幾個人就這麼看這兒我，我也無所謂了，愛咋周咋周吧。擦了擦眼睛幾口吸完了一支煙。「可以啊小子，命挺硬啊。這樣都能站起來」我實在不願跟他多說些什麼，就抬頭瞥了他一眼。「小子，哥哥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這樣吧你給哥哥們磕幾個頭，哥哥們就讓你走」。又點著一根煙狠狠地吸了幾口，「你們三一人給我磕一個，說聲爺爺我讓你們走」。「你找死！」我被一腳踹翻在地，
幾個人照著我的肚子開始踹了起來。我能感覺到這一次他們是避著我的要害的。可能是怕把我打死吧。慢慢的我有什麼都不知道了。
「二二，二二，你別嚇我，二二你醒一醒啊，二二」「小姑娘，他沒事吧？」「關東煮大叔，他醒不過來怎麼辦呀」。我剛要說話一口血吐了出來，「二二，二二」我看見寒然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出一個笑臉。抬頭看見了關東煮剛想說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呻吟「得了，沒死就還有得救，我認識一個朋友就在這附近，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我再次睜眼時躺在了病床上，旁邊幾個醫生護士在忙碌著，寒然在一邊默默地流眼淚。醫生們還在竊竊私語說著什麼。第三次醒來時腦袋大疼痛感，眩暈感已經好多了，寒然趴在床邊睡著了。我艱難的起身試著感受了一下身體，除了酸痛還是酸痛。細微的聲音還是吵贏了寒然「二二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快躺下，醫生說你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我沒事，活動活動就好了」「二二乖，聽話，這一次你聽我的」。被迫無奈只能躺下，躺了一天之後我就堅持不住了，嚷嚷著要出院。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醫生也答應了，
其實沒啥事就是有些輕微腦震蕩。交完錢寒然就拉著我往回走，摸著頭上厚厚的繃帶心裡很是彆扭。也從寒然的講述中知道了那天的大概情況。寒然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碰到了很多人都不搭理他，好巧不巧碰到了關東煮，關東煮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就叫了小攤上的幾個人跟著寒然跑來就看見好幾個人在踹我。從時間上來看那應該是第二次，幾個大人很輕鬆的拿捏了那幾個青年。他們去了派出所寒然按照關東煮的指引背著我去了診所，簡單的包紮之後就去了醫院。我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能概括的事情寒然是怎麼完成的，從小吃街到醫院的路挺遠的。回到家，寒然就照顧著啥都不讓我干，我也享受著大爺般生活，寒然很認真的給我洗臉、刷牙、洗腳，雖然我一直強調這些我都能自己做，但是內心還是感動得一塌糊塗。「二二，別睡地上了。你身體這個樣子，會更難受的」「沒事，習慣了都」「到上面來吧，習慣也是沒受傷的時候習慣。上來吧。」我緊張的要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寒然又叫了我一遍，我就灰溜溜的上去了。說實話，緊張的要命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周圍特別安靜，我甚至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
雖然很多事情都知道，但是真的發生時很是緊張的要命。寒然往我身邊挪了挪，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光滑的皮膚。「二二，你抖什麼?」「啊我沒抖啊」「好吧。那睡覺！」寒然翻過身來趴在我懷裡，雖然隔著衣服，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某些地方的柔軟。我剛想抬手，就聽見寒然略帶哭聲的說「二二，我害怕」「我知道我知道。睡覺吧乖」說我我親了親她的額頭，緊緊的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