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執法殿定論
看到眼前的絕美身影,徐青不慌不忙的抱拳笑道:「想不到師姐竟然還記得我。」
隨即,沒等青丹開口,他便躬身一禮:「沒錯,在下第九峰親傳弟子徐青,多謝師姐救命之恩。」
青丹此刻穿著一襲樸素青袍,雪白的肌膚隱藏在寬大舒適的長袍下,卻依舊掩蓋不住那一縷絕美的風情。
纖細的綉眉,挺拔的鼻樑。
朱唇微抿著。
有種說不出的氣質。
出塵、冷艷、傲然。
種種形容詞一股腦的湧上徐青的腦袋。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甩掉心底的胡思亂想。
青丹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他掃視的目光。
於是不快的皺眉冷聲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師弟若是無事就請回吧,不送。」
這股子生人勿近的勁兒。
嘖嘖。
徐青並未在意。
也沒有離開。
而是笑著取出一物,對著青丹說道:「徐某並非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是避魔石,產自魔窟山,可破除魔氣和心魔。」
「想必師姐應該認識。」
「還請師姐收下。」
「在下告辭。」
徐青笑著說完,便輕輕將避魔石拋向青丹。
青丹並未伸手去接。
而那避魔石剛靠近其身邊。
便被一股氣機托舉在半空之中,懸浮在了青丹面前。
青丹眉頭微皺正打算拒絕,卻見徐青已然轉身離開,從頭到尾竟然沒有一句廢話。
她微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看著徐青遠去的身影,只是略微有些驚訝:「此人倒是洒脫的緊。」
她在門中也見過不少為了和她攀關係而矯揉造作之人。
像徐青這樣爽利的人確實少見。
沒有多想。
青丹轉身返回了小院。
進入院子后,她瞥了眼一旁懸浮著的避魔石,也沒在意。
隨意的翻手收入了儲物袋中。
這件事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可對徐青來說。
卻是種下了一枚種子。
等到執法殿前來調查二潭之事時,這枚種子就到了發芽的時候。
......
徐青一路沿著山路向下。
返程之中依舊是那般光景。
第一次看時頗有些震撼的三峰景色,如今再看也不過如此了。
「好一個第三峰。」
四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一臉驚嘆的四下觀察著。
徐青微微一笑:「九峰遲早也會有這般氣象。」
四師兄翻了個白眼,並未吐槽。
只是,在距離下山出口還有五百丈時。
徐青的耳旁忽然響起了四師兄的聲音。
「這塊石碑......有些特殊,你摸摸看。」
他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塊石碑前,摸了摸后對著徐青說道。
「嗯?」徐青略感驚訝的走到那一尊滿是劍痕的石碑前。
「特殊?」
這石碑上只有一道道好似雜草一般的劍痕,看起來就像是人的隨意塗鴉。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莫非這特殊之處在於這上面的劍痕?
徐青這樣想著,隨意的將手放在了那石碑之上。
撫摸著其上凹凸不平的劍痕以及粗糙的石材。
僅僅是粗略接觸,
他便已然能夠想象出當年在這些石碑上留下劍痕的一位位前輩們的風采。
某一刻。
隨著徐青的指尖劃過這些雜亂的劍痕。
些許靈光在他指尖迸發。
徐青眼前一陣恍惚。
隨即便出現在了一處滿是白霧的空地之上。
這裡似乎是一片樹林。
抬頭朝著四處看去,四周朦朧的很,難以辨別地點。
就在徐青茫然之際。
一道紫袍身影手持長劍走出了白霧。
這身影是一個劍眉星眸的青年,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狂傲之色。
「此術名為控靈三法。」
「是我無意間領悟,算不得高深。」
「但若是能將其掌握,日後學習任何高深的御劍之術,都能輕易入門。」
「且看好。」
「此術分為三式。」
「此乃第一式,御!」
「這一式主攻伐。」
唰!
隨著其話音落下。
那原本被其握在手中的長劍忽然浮起,而後好似游魚一般在其周身靈活的旋轉一圈。
隨即於空中略微停頓。
下一刻便瞬間電射而出。
直接將遠處的一棵一人合抱的古樹洞穿開來。
隨後又接連洞穿數顆大樹。
期間,那長劍在空中左右翻飛,好似一隻活物,極為靈動。
「第二式,回!」
「這一式,主防禦。」
緊接著,那紫衣青年擺手一招。
遠處的長劍略一停頓,隨即嗖的一下再次射回。
同樣又將數顆古樹洞穿。
而後穩穩的停在了距離其眉心一寸處。
如此驚險的景象。
看得徐青心中一顫。
若是此劍再是往前一寸,便能要了那青年的命。
可是紫衣青年卻一臉淡定,絲毫不慌,顯然對自己的掌控之力極為自信。
隨即,飛劍便忽然圍繞著他飛舞起來,最終形成了一道劍牆。
「至於最後一式,乃是決絕之術。」
「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
「這一式,名為——碎。」
紫衣青年略微一笑,單手一甩。
那手中長劍瞬間射向遠處,隨著其口中低喝一聲:「碎!」
砰!
遠處正在飛掠的長劍聞聲炸裂成數十道流光。
向著四面八方飛射出去。
可怕的爆炸威力直接將四周的樹木全部洞穿成了篩子。
就連地面上也留下了幾十個深深的孔洞。
這一招看的徐青是雙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就嘗試一番。
不過其代價卻稍微有些大了。
那柄不只是法器還是法寶的好劍就這麼毀掉了。
『怪不得是決絕之術,這隻有在生死危機的時候才能使用。』
『不然平常要是經常用這招,哪怕有再豐厚的身家,也得破產。』
無論是法器還是法寶,都是極珍貴之物。
要想購買往往需要消耗大量靈石。
就在徐青這麼想著的時候。
一道法訣緩緩地浮現在了他腦海之中。
而眼前的白霧也開始逐漸散去、消失。
等到徐青回過神來時。
他依舊停留在山道之上。
「呼——」
被這神奇一幕驚到的徐青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法術傳承?!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誰能想到來一趟第三峰。
僅僅在山道上走走,就能白撿一門法術。
這讓他忽然萌生了去九峰十潭挨個轉一遍的想法。
像這種機緣,肯定還有不少。
「嘿,是不是有什麼收穫?」四師兄笑著問道。
徐青微微一笑:「嗯,得到了一門御劍之術,多謝師兄提醒。」
如果不是四師兄提起。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塊劍碑的特殊。
等到處理完和二潭的糾紛以及自己的身體問題,他就要著手拜訪一下九峰十潭。
畢竟第九峰想要崛起,少不了其他道場的支持。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慢慢來。
哼著小曲走下第三峰。
徐青再次見到了那守山弟子。
看著徐青一臉笑容,彷彿心情不錯的模樣。
那人頓時驚訝了一下:「師弟見到青丹師姐啦?」
徐青抱拳一笑:「多謝師兄通融,有幸見到了師姐,告辭。」
那弟子看著徐青慢慢走遠,詫異的撓了撓頭。
「真是奇了怪了。」
「自從我守山以來,凡是去見青丹師姐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回來時要麼就是垂頭喪氣,要麼就是一臉陰沉,很少有人有如此好的心情。」
「這小子莫非有什麼特殊?難不成......師姐喜歡他?」
......
對於別人的想法。
徐青卻不知道了。
一路哼著小曲回到第九峰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還沒上山,他便在山腳碰到了兩名身穿黑衣的閱天宗弟子。
看到兩人腰間的令牌,徐青便心中一驚。
執法殿!
那兩人顯然也看到了徐青。
遠遠的便轉過頭來。
見狀,徐青還沒走近便抱拳一笑:「兩位師兄,在下第九峰弟子徐青,不知兩位師兄來我九峰有何貴幹?」
「徐青?」那兩人顯得有些茫然,似乎是沒有聽過徐青的名字。
「算了,」其中一個高瘦青年搖了搖頭,對著徐青抱拳還禮:「我們是來調查九峰和二潭之間的矛盾的。」
「既然你是九峰弟子,那勞煩你代為通稟一聲,說執法殿弟子閻通和白朮求見九峰峰主。」
徐青恍然的點了點頭,熱情道:「兩位師兄不必拘束,這第九峰沒有什麼多的規矩,兩位要見師傅就隨我來吧。」
那兩人對視一眼,見狀點了點頭,跟著徐青朝著山上走去。
就這一個舉動,讓兩人在徐青心中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
哪怕第九峰衰落至此。
這兩個人也依舊很守規矩。
不愧是執法殿出身。
但他其實不知道。
早在問心路試煉那天,這兩個人就已經來過一次了。
只是兩個人莽撞的上山,一踏入九峰就直接被傳送到了萬里之外的某處荒地之中。
好一通趕路,才趕了回來。
所以這第二次來就謹慎了許多。
「九峰什麼時候招收了普通弟子?」路上,那閻通笑著看向徐青問道。
徐青搖了搖頭,有些尷尬道:「我不是普通弟子,我是親傳弟子,排行第七。」
一旁的另一個身材略有些魁梧的漢子頓時嗤笑道:「九峰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什麼時候一個築基期的弟子也配稱親傳了?」
「實在是給宗門丟臉。」
他說這話可是絲毫沒有避諱徐青,顯然對徐青不屑一顧。
一旁的閻通有些尷尬的對著徐青笑了笑:「師弟不要介意,白朮就是這性子,他對宗門長老說話也是一個樣。」
徐青卻並未生氣,而是認真道:「師兄不用解釋,宗門之中,大家對於第九峰的看法我都很清楚。」
「不過九峰不會永遠如此。」
「我相信在我們幾人的努力下,第九峰會逐漸重回曾經的巔峰,被其他門人認可。」
「哈。」白朮翻了個白眼,直接笑了出來。
閻通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
轉移話題道:「師弟倒是好心態,不錯,好了不說這個。」
「師弟既然是親傳弟子,想必也知道你們九峰和二譚之間的矛盾。」
「能給我仔細講一講嗎?從一開始。」
徐青也沒隱瞞,如實的將自己最開始遇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沒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偏向。
從聽到師妹驚叫開始,到黎俊帶著兩名弟子灰溜溜的離開為止。
閻通和白朮聽完之後對視皺眉。
隨即又問道:「你是說二潭的執事黎俊親自帶著兩名弟子前來領人。」
「隨後被九峰峰主和平勸返,兩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麼矛盾嗎?」
徐青搖了搖頭:「矛盾倒是沒有,但同樣的,他和門下弟子一樣,也是不打一聲招呼便直接闖入第九峰。」
「而且若非師父發怒,那黎俊原本還打算對我六師兄出手來著。」
閻通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反倒是一旁的白朮看了徐青一眼,隨後望向閻通:「他沒說謊。」
徐青微微一驚,詫異的看了眼白朮。
閻通毫不避諱道:「白師弟可以聽聲辨偽,就算是修為比他高一個層次的修士,在他面前也說不了謊。」
徐青不由得讚歎道:「厲害!」
白朮哼笑一聲,倒是對徐青的觀感好了幾分。
他喜歡說實話的人。
「對了,還有件事......我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臨近山巔大殿,徐青忽然道。
閻通和白朮轉頭看向徐青:「先說說看。」
徐青這才點頭道:「三日前,我等奉師命前往魔窟山給宗門墨師叔送一批物資。」
「結果在即將離開魔窟山脈的時候,忽然察覺被人跟蹤了。」
「我們隨意的在林子里詐了兩句,結果就看到二潭的弟子周水帶著兩名面生的修士走了出來將我圍住。」
「他們穿著灰袍,戴著面具——」
「等等,」白朮將徐青的話打斷,「他們穿著灰袍戴著面具,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徐青笑著道:「師兄莫急,聽我把話說完。」
「起先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師兄師妹為了掩護我,讓我單獨逃走。」
「結果我逃到一半被一名二潭弟子攔下突然出現攔下,正打算戰鬥的時候,偶遇了從我們那裡路過的第三峰師姐青丹。」
「她當時一眼就看出我有危險,認出了我的衣服,便將那些人攔下詢問身份。」
「結果那人就取掉面具,說他是二潭弟子,只是因為私人矛盾要教訓我一頓而已。」
「青丹師姐顯然看出了他似乎想對我不利,隨即言語威脅一番,將他趕走。」
「之後,我向青丹師姐求助,讓她救下了我師兄和師妹。」
「這一點兩位可以向三峰的青丹師姐求證。」
「我剛才出去就是前往第三峰,還了青丹師姐這個人情。」
「我想,他們把我攔下肯定不只想聊聊。」
「若非師姐出現,會發生什麼事,想必兩位師兄一定也知道。」
說到這,徐青便閉上了嘴。
該說的他也說夠了。
再多,就不妥了。
接下來的事情需要他們兩個人自己去了解,這樣才更加真實可信。
果然。
徐青的話兩人對視一下,神色略微發生了一些變化。
很快。
在徐青的通稟之下。
那兩名執法殿弟子進入了大殿之中。
沒過多久,兩人又腳步匆忙的離開了。
臨走之前,那閻通笑著對徐青點了點頭:「多謝師弟配合調查,日後若還有什麼疑問,我們可能還要來麻煩你。」
徐青抱拳道:「無妨,我定知無不言。」
兩人同樣抱拳一禮,轉身大步下山。
看著他們離開,徐青面色沉凝的轉身走入了大殿之中。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就看執法殿怎麼判了。
......
離開了第九峰。
閻通和白朮直奔第三峰而去。
見到了青丹后,兩人直接表明來意。
青丹略一皺眉,詫異道:「難道他沒有將此事上報執法殿嗎?我還以為他會直接上報呢。」
「在外無故蓄意謀害同門,是要直接廢除修為的吧?」
閻通二人頓時有些語塞。
「哼,近年來,二潭因為周家的那個天才,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若非是我撞見,只怕那九峰的師弟師妹便慘遭毒手了。」
「這件事,我倒要看看執法殿怎麼處理!」
青丹臉色平靜,語氣卻十分凌厲。
閻通和白朮臉色微變,隨即對視一眼,尷尬道:「師姐放心,此事我們定會秉公執法的。」
青丹略一點頭,轉身走入院中:「恕不遠送。」
閻通和白朮抱拳一禮,趕緊轉身離開。
走遠之後,白朮才忍不住道:「早就聽聞三峰的劍道天才青丹性情高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閻通卻笑著搖了搖頭:「嘿,你只是看到了表象而已,若真的性情高冷,就不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這位師姐恐怕是表面高冷,內心卻有一副古道熱腸啊。」
白朮微微一愣,隨後佩服道:「還是師兄看的透徹。」
隨即他眉頭一皺:「可是接下來,怎麼辦?從我們的調查來看,此事恐怕是二潭的責任。」
「畢竟,九峰的話可以不信,但是青丹的話卻不能不信。」
「而且此女日後必然是門中棟樑,早晚也要成為一方霸主。」
「如果這件事我們處理不好,恐怕會被其嫌惡。」
「但趙執事那裡......」
閻通略一思考,直接笑道:「我們如實上報就是,不過不能單獨報給趙執事,我記得今日是劉長老當值吧?」
白朮點頭道:「沒錯,是劉師叔。」
閻通微微一笑:「我去給趙執事彙報,你去找劉長老。」
「就說此事咱們倆拿捏不定,請長老前去商議。」
「畢竟事關二潭和九峰,關乎門內安定。」
「劉長老素來為人公正,想必他老人家可不會偏倚任何一方。」
「咱們,只負責調查。」
白朮眼睛一亮:「好辦法!走走走!」
......
執法殿。
回到執法殿的閻通和白朮按照兩人計劃好的那樣。
由閻通去如實的向執事趙牧彙報他們倆的調查結果。
而白朮則是偷溜著找到了執法殿長老劉重。
果然不出閻通所料。
他才彙報到一半。
長老劉重便大步流星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聽說你們調查結束了?結果如何?」
看到長老劉重,正皺眉坐在椅子上的趙牧臉色微變,立刻起身抱拳道:「劉長老,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劉重擺了擺手,並未回答趙牧的問題,而是看著閻通問道:「你們倆調查出來的結果到底是什麼?」
閻通如實道:「根據我們兩個的調查以及多方取證,最終確定此事乃是二潭惡人先告狀。」
「他們不僅有錯在先,還扭曲事實,意圖誤導我們的判斷。」
「事後,二潭弟子還意圖挾私報復,結果被三峰弟子青丹撞破。」
「這便是我們倆調查出來的結果。」
劉重眯眼道:「可有人證?」
閻通點頭道:「有不少人證,只要仔細審,嘿,他們定然捂不住。
而且其中一個人證正是第三峰的那個劍道天才青丹。」
閻通看也不看臉色難看的趙執事,低著頭道:「她親眼見到二潭弟子在宗門之外意圖謀害九峰的師弟。
若非她拔刀相助,恐怕他們就得手了。」
「青丹?是那個五年時間踏入金丹期的青丹?」執事趙牧聽到這名字,臉色才終於轉為詫異問道。
閻通點了點頭:「沒錯。」
劉重神色一松,這才點頭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調查結束了,就按照流程走吧。」
趙牧轉頭看向劉重:「長老,可——」
劉重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收了黎俊的好處,不過我不怪你,若是沒有青丹作證,那麼此事我也不會插手。
九峰的沒落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
無論我們怎麼做都改變不了這一點。
可青丹的崛起同樣不可抵擋,宗門弟子在修為達到元嬰之後都有一次重新選擇入主道場的機會。」
劉重看向三人:「我想將那青丹拉入我們執法殿,所以絕不能讓她對執法殿產生惡感,爾等明白孰輕孰重嗎?」
趙牧頓時渾身泌出一層冷汗,隨即連忙抱拳道:「晚輩知道了,請長老放心,此事我會妥善處理。」
劉重這才點了點頭:「好了,你知道輕重就好。
還有九峰的李婉兒,其入門不久便展露了極強的修鍊天賦,此次試煉谷奪魁更是一舉成名。
若是日後九峰解散,那麼此女也定然要尋找一個下家。」
他看向趙執事:「我們執法殿也不是不可以將她拉入執法峰,畢竟對於天才誰都不會嫌多。
所以,對二潭的處理,你要展露些誠意才是。」
他隨意的笑著看了眼趙牧,轉身離開了大殿。
趙牧看了閻通一眼。
已然猜到了劉長老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可他卻並未生氣,甚至還有些慶幸。
若非這一出。
他恐怕就無意中得罪了那第三峰的天才。
如果日後執法殿未能將這個天才招攬在自己的麾下。
那這個鍋,恐怕就得他趙牧來背。
閻通的無意之舉,卻是幫了他一把。
「此事做的不錯,事後我會如實上報,去吧。」
「二潭那裡,只怕我要親自走一趟了。」
趙牧對著閻通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起身朝外走去。
「不過以後遇到這種事,我希望你能先來找我說明原因,畢竟我也不是什麼不通情理之人。」
閻通頓時一愣,隨後也是心中一驚,抱拳道:「是,閻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