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塵埃落定

從董平得了趙局長的口令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去逮捕馬局長一家。他先是帶隊去了馬局長家，敲打半天也沒有回應，然後去了馬局長的單位，得知馬局長去了仁德大樓指導工作。

張政委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道：「不好，姓馬的怕是要滅口！」董平驚道：「不會吧？他有那麼大的膽子？」張政委回道：「這可說不好？！怕是要狗急跳牆！」

兩人帶隊直奔仁德大樓，剛到門口就聽見門內有些許吵鬧聲。董平上前砸門道：「警察，開門！」幾個幹警輪番上陣，好半天才把門砸開。

幾人一擁而上，先把開門的李成拿下。然後一擁而入，李成大喊大叫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可是仁德的管教！」

張政委道：「憑什麼？就憑你違法犯罪！就憑你貪污受賄！」

馬局長一家四口也被眼前這幕給驚到了，馬局長上前問道：「我是市監的馬富局長，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董平回道：「我們是市局的，我是市局的刑警隊長董平。」

馬局長舒了口氣道：「原來是市局的同志啊，都是一個系統，一家人！」

張政委厲聲喝道：「誰和你是一家人？我們是奉了上級的指示來逮捕你的！」

馬局長眯了眯眼道：「逮捕我？你們有什麼權利這麼做？我犯了什麼罪？」

董平道：「這是市委的決定，也是經過省委同意的！」

張政委接著道：「至於犯了什麼罪你自己心裡清楚！拷上！」

身旁的幾個民警都有些猶豫，沒有動手。馬局長則怒道：「我看誰敢？」

張政委氣急大聲道：「拷上！」身邊的幾人神情一震連忙上前道：「得罪了！」說完就給馬局長戴上了手銬。一旁的馬流母親上前阻撓道：「犯沒犯法，你們說了不算！我要去省里告你們濫用職權！」

張政委怒笑道：「到底是誰濫用職權，草菅人命？！」他看了看馬局長一家道：「把他們都銬上！一家子牛鬼蛇神！」

等把這幾人都拷起來了，張政委這才上前看了看被拷在椅子上的劉文昌。他試了試劉文昌的氣息回頭問道：「還敢說沒犯罪，這是什麼？」

一旁的李成辯解道：「昨天晚上有個犯人越獄，我懷疑和這三人有關係，所以銬起來審問。」

張政委怒笑道：「越獄？是黑老三吧？我告訴你，黑老三已經被我們抓了！他全交代了，馬富局長你真是好大的膽，竟敢派人到監獄裡邊殺人！」

馬局長辯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張政委道：「證據？到時候讓你們幾個當面對證，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馬局長輕蔑道：「就憑一個犯人的話就能定我的罪？你們也太小瞧我了！而且我還懷疑你們刑訊逼供！」馬流母親也在旁邊叫囂道：「我們上頭有的是人，你今天怎麼抓的我們，明天就得怎麼放我們，而且我還要扒了你這身警服！」

張政委怒道：「好大的口氣！我告訴你我是市局的張江，我等著你來扒我這身警服！」說完就不再理會了。他檢查了椅子上的三人，回頭問道：「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麼？」

李成連忙回答道：「沒做什麼！可能是受了驚嚇！」剛才董平他們砸門時，李成就把鐵盒針管都扔到的隱蔽處。

張政委質問道：「沒做什麼他們怎麼都成這樣子了？手銬鑰匙在哪？」

李成有些結巴道：「口，口，口袋，口袋裡！」

董平上前從李成口袋裡掏出鑰匙遞給張政委，張政委從背後給劉文昌打開手銬，後者一下子就從椅子上滑落在地。

張政委拍了拍劉文昌的臉頰喚道：「劉文昌，劉文昌…」但劉文昌目光獃滯，嘴角流涕，形若痴獃。他回頭瞪著馬局長几人哀道：「這就是你們干出來的事！？你們他媽的還是人嗎？！」說完又回頭接著拍打劉文昌，試圖喚醒他。

劉文昌被張政委連續拍打幾下，似乎有了回應。他看著張政委眼裡似乎有些意識，對著張政委憨憨傻笑，但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同時兩隻手捂住衣服口袋。

張政委看到了劉文昌的動作，從其口袋裡掏出了那隻錄音筆，然後打開了播放按鈕。

隨著錄音筆的持續播放，馬局長几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張政委回頭質問道：「你們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帶走！」

馬局長倔強道：「你不要以為有個破錄音筆就能定我的罪？沒那麼容易！」

張政委氣急站起身來大喝道：「堂堂法治社會要是定不了你的罪那要來何用？帶走！」

三個月後的香江日報頭版頭條：我市監獄系統多人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被撤職查辦！右下角的方塊內有一小標題：我市公安局原政委張江因個人家庭原因離職；市公安局刑警隊大隊長董平因刑訊逼供記大過一次！